「你確定?不怕你無辜的小慘遭主人的毒打?」煉丹房里曄兒和諸葛玉明在藥櫃上尋著,好頗為質疑曄兒的行為不會受罰。
「反正又不是沒被打過!但是我真的看不慣戈芙柔色迷迷的盯著大哥,活像要將他吞了似的,惡心板了!若不讓她吃點苦頭,豈不枉我一世英名。」曄兒將手上的幾味藥材唐成粉和在一起,滴上玉明遞上來的藥水,拌了拌,高呼︰「大功告成!」
「就這麼送去?」諸葛玉明感染到她頑皮的笑意,打算提些點子玩玩,反正「死是死別人,不是死貧道?」
「好像還少了些什麼!曄兒忖道。
諸葛玉明笑著搜出瓶香料,「你做的胭脂沒有香味,很容易讓人識破。」
「是了,加上……」曄兒取了香料放入粉盒里,嗅了嗅,喜道,「你想得好周到,這下那女人可慘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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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日天氣晴朗,風光明媚,曄兒不知是哪根筋錯亂,居然要聖絕凡去邀戈英柔一同去游湖。
瓣莢柔雖驚訝,但想那「童養媳」倒識相,也知自己不夠格而自動退讓,心喜之余,裝扮得更是嬌艷。
乘上轎子,攜著隨身侍女小紅,直往湖邊畫舫與聖絕凡會合,不料除了他以外,尚有曄兒以及諸葛玉明和朱君霞等人,不過,她雖不滿意但可接受。
小紅撐了把紙傘罩著戈芙柔,怕這炎熱的太陽曬著了她家小姐。
「怎麼辦?若一路上不曝熱,那豈不算失敗了!」曄兒著急的對諸葛玉明低語著。
「不、不會失敗,你瞧——「諸葛玉明微指往畫舫步來的戈芙柔,擠擠眼楮的說。
曄兒望之得然,又沒曬到陽光,怎會——
「待會兒更精采!諸葛玉明期待惡作劇的成果,瞄一旁恍然大悟的曄兒,頗有志同道合的感覺。
瓣英柔在家丁的攙扶之下登上了畫舫,見佇立在甲板上的聖絕凡不禁女兒羞態畢露。哇!她臉龐怎麼黑成一片?雖說他聖絕凡是卓越的冷靜,但也被她的黑臉哧得倒退一步。
而聖絕凡身後爆笑聲更是絡繹不斷,曄兒笑得彎了腰,諸葛玉明也笑得岔了氣,再加上為她拍背順氣、面露嘲笑的朱君霆。
瓣芙柔卻不知情,楞在當場,直至小紅附在她身邊說了幾句,才大驚失色,掩面逃回小轎,命人速速回府。
見狀,聖絕凡轉身沉聲質問︰「曄兒,你動的手腳?」
曄兒拭了拭笑出的淚,美眸機靈得一轉,無辜的說,「大哥,你怎不問別人,光懷疑我?」
「是啊!主人,曄兒雖頑皮了些,但她也識得大體,不會辱了公主身分的!」諸葛玉明接腔。
曄兒狠狠白了諸葛玉明一眼,但隨即想想,這也對,她沒有辱了皇家尊貴啊!因為她現在是「宣養媳」嘛!
明知是這兩人搞的鬼,但一搭一唱令他無力招架,而且畢竟還得給朱君霆一個面子,他護著請葛玉明,而曄兒是他的皇佷女,能動嗎?
何況自己太寵愛曄兒,說要處罰怕也下不了手。
曄兒瞧出他的心思,咯咯嬌笑的僵到他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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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聖家底
層峰獨坐中庭哀聲嘆氣,說來他也真夠可憐,這六年多來,聖絕凡為曄兒奔披,有四分之三的時間都不在總壇,大部分的擔子都落在他這位年高德劭的老人頭上。
本以為諸葛玉明一來就有好娛樂的,沒想到她靖蜒點水一下,就直趨揚州,莊里上下兒郎不少,但豪邁有余,風趣不足,沒被悶死,他自己也噴噴稱奇呢!
「展老,別嘆了,主人從揚州捎信來了!」蒲揚海揮著手上的信封,咧嘴笑著。
「是嗎,我瞧瞧!」展峰雙眼頓時發亮,接過信,將它拆了封,細讀道︰「展老,婚期將近,聖家迎娶細節,煩請打點,兩個月後,可望回轉。」
「唉呀!不提倒忘了,難怪近來宮里張羅,得緊,原來皇上是為公主的婚事忙得不亦樂乎!」蒲揚海笑道。
「咱們也不能落人話柄,揚海,咱們可有得忙!」展峰只要有得作樂,就心滿意足了。
就在此時,外頭高昂的宜報聲響起。
「皇上駕到!」
晨峰和蒲揚海相視愕然,若丞巳在這當兒走了進來,隨手揮退侍從。
「皇上駕到有失遠迎,草民罪無可敖!」他倆一回過神來,就連忙叩首請罪。
「哎!愛卿何必拘禮,朕挑這場合來此,乃有私事相商,非要治你們的!」若丞臉上綻出一抹居上位者不常表露的稚氣,六年多來的君王生涯,練就他泰山崩于前而不驚的氣度。
「不知皇上有何事相商?」平身後的展峰開口問道。
若丞笑屑盈然道︰「皇姊久不回京,朕念得緊,想請賢卿幫忙,讓朕神不知鬼不覺的下江甫會晤姊姊,事成自當感激不盡!」
兩人面有難色,如此重費大任他們怕是擔不了的,可是又不能拒絕!
若丞瞧出端倪,笑嘻嘻的說,「你們別憂心,政事我巳請尚書及袁將軍擔待,只是缺了個替身,袁卿推薦展老的易容術,朕特來懇請晨老幫忙」
展峰拍拍胸膛,豁出去了,保證道︰「草民為皇上鞠躬盡粹,死而後巳!」
「好,就全靠你了!」若丞露出一臉滿意的笑容。
「蒲護法!你想嘩姊姊會住在什麼地方?若丞揮汗如雨,用袖子拭了拭,問著騎在另一匹馬上的蒲揚海。
「這點主人沒提,不過非別館便是總舵了!」蒲揚海對眼前貴為九五之尊的天子不由心生敬佩,他竟能無畏艱苦,一路風塵僕僕的趕至楊州,連自己是個粗漢子都腿軟了,更何況嬌養慣養的他。
「好,咱們在日落前要抵達,走!」若丞韁繩一勒,馬廢一夾,直往目標奔去。
蒲揚海「加」的一聲也隨之而去,兩匹馬後滾起黃抄湮天,蹄聲不絕于耳。
夕陽映得大地一片艷紅,兩匹馬蹄「達達」聲由遠到近停在一座大宅前,馬嘶叫的聲音驚動了門內的家丁。
蒲揚海出示令牌,只見家丁立刻欠身恭迎。
「蒲護法,里邊請!」
蒲揚海躍下馬,雙手接過若丞遞來的韁繩,一同交予小廝,並問,「主人可否在此?」
「主人正在廳里用膳!小的通知人領護法前去!」家丁張口便欲喊叫。
蒲揚海一手阻止,「不用了!」反身向若丞打個手勢道︰「公子,請!」
他們繞過幾座曲廊,在廳門約莫十步開外,便巳聞曄兒笑語如珠。
若丞打算哧哧他們,便令蒲揚海收斂腳步聲,悄悄的貼近門板,正欲推門大喝時,誰料——
「誰鬼鬼祟祟的躲在門外?」聖絕凡耳力敏銳,一聞異樣的步伐聲,便沉著嗓子問道。
若丞拍拍胸口,聖絕凡的音量並不算大,但卻宇宇鏗鏘送進他腦里,回音猶在耳邊回苗,他打消哧人的念頭,乖乖的推門而入,果其不然,飯桌前只要是認得他的人都訝異得閹不攏嘴。
曄兒首先反應過來,小臉上笑意可掬,用嬌女敕的聲音取笑遭︰「丞兒,你是被人給蹋下來了嗎?咱們是否要改朝換代了?」
「哈!本公子祖先留下的百年績業豈會輕易的毀于一旦,嘩姊姊,請你少幸災樂禍!」若丞在他們揭露自己身分之前先發制人,並告知目前自己的稱謂。
聞言,聖絕凡等人皆了然于心。
朱君霆接著發育,「賢佷,你今兒個好興致,趕來了揚州?他的神情有嚴厲的苛貴。
若丞被他這麼一問,反而不知如何回答,幸虧曄兒打圓場,「叔叔,丞兒自有他的因應之道,別忘了你現在都自身難保了,還管人家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