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很幸福我知道,和主人決定在十八歲生辰日時拜堂也很好,但玉明現在實有事心煩,你可以識相點,回避一下好嗎?」她們漫步在氰氳湖旁,諸葛玉明折了根草在她手上搖晃著。
「為了那個什麼將軍嗎?若是,那大可不必,憑你滿腦子的鬼主意,不凡的一身功夫,他才沒機會再佔你便宜咧!」
諸葛玉明笑了笑「你沒見過他是嗎?」
「好像是,對他沒啥印象!」曄兒邊回邊答在月兌軟靴。
「也沒听到什麼有關他的傳聞?」
曄兒想了會兒,回道︰「沒有。」她回答這句話,襪子已攤在草地上,兩個雪白的小腳丫子巳浸在微冰的水中。
「別對他輕估了,他並非泛泛之輩,你明白嗎?」諸葛玉明轉身,發現曄兒兩截粉白修長的小腿被凍得隱約泛紫,她迅速將曄兒扶起來,摩擦她僵掉的腳丫,斥道︰「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些什麼!?小心有一天把命玩掉了!」
曄兒無語,她可以感受得到諸葛玉明對她的關心,以後自個兒得當心點,好妹子!諸葛玉明早把小娃兒當自個兒的妹妹疼,她可不想讓這娃兒受到任何傷害。
曄兒為她的體己話感到窩心,笑道,「你真是個貼心的好姊姊!」
兩人對跟相視,不由會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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曄兒在書房找到聖絕凡,劈頭就問︰「大哥,那個女師爺還停留在京師嗎?」
「據使者采報,他的確尚在京中,且似無動身北歸的跡象。」聖絕凡放下手中的書,回答她這突如其來的問題。
「是嗎?大哥,你不是說要攜我回關內嗎?近日勺啟程好嗎?」她一雙眼珠子骨碌碌的溜來溜去,沒茫個好心眼。
「曄兒,你別想要玩什麼把戲,大哥已經夠忙的!」聖絕凡發出警告。
「我一定要去,你不陪,大不了我一個人去,哼!」曄兒說得十分決然,毫無商量余地。
「曄兒,你怎麼愈大愈任性,愈大愈不听人家的勸?」聖絕凡喝斥。
曄兒被他的怒目相向哧著了,隨即滿腔委屈的淚水涌上,抽噎道︰「我只是想幫忙嘛!又不是故意要使性子,大哥為什麼要凶曄兒!「
起身將她拉進懷里,聖絕凡輕聲安慰道︰「別哭,快別哭呵,你的性子令我又愛又怕,生恐你一受刺激又……」
伸手圈住他的頸頂,她梨花帶淚、楚楚動人的說;「我老惹得你心疼,是我不對,但我想通了,紙包不住火,現實總有天會展現在眼前,與其閉眼不瞧,不如學著去接受,你說是嗎?」
「是,是!你長大了,讓人捧在手心上疼愛呵護的小女圭女圭,經過歲月的催化,變得懂事,不再將自己聰明的小腦袋瓜子埋在土里,你想見識什麼,大可會讓你尋著它,你想知道什麼,大哥一字漏的說給你听!」聖絕凡緊擁著心愛的人兒,輕吻她的額頭、發際、粉頰和嘴唇。
曄兒憑著本能回應他,腦子不再多加思考,只感到渾身熱得發燙,他的繾綣柔情從彼此貼合的身體之間頻頻傳送,她的生澀愛田因此也得到了源源不斷的滋養,一株株的愛苗迅速成長著。
她無力的靠在他懷中,撫著紅腫發燙的唇,低語道︰「上天巧妙的安排,你我的緣分是注定了的,或許我真的無法再想起過去幾年的多彩多姿,但我知道︰未來的日子,我是少不了你的!」
聖絕凡聞盲,不發一語,以他的臂彎當成她的避風港,做為永久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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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官
「聖卿,今後姊姊就住在宮里,不再跟著你們,免得叨擾!」若丞說這話像是在客套,但語氣是根本毫無可商量的了。
「皇上言重了,臣等永遠歡迎公主隨時駕臨!」聖絕凡心中故有千萬不舍也不能說出。
「你放心,本公主會「隨時」駕臨貴府的!」曄兒笑喀喀的說,隨即換了張臉,向若丞道,「丞兒,你怎麼可以說叨擾!一來本公主文靜乖巧,從不給人莽麻煩,二來他是你未來的準姊夫,我去那兒小住一番,哪算叨擾。」
若丞恍然大悟,拍著頭遭︰「是呀!你們瞧朕多胡涂,嫁去的妻子,再難纏也得受,怎嫌麻煩來著。姊夫,朕的皇姊可是集天下之怪異于一身,你得包涵著些。」
雖然她不太文靜,有點兒頑皮,有時更像只月兌僵的野馬,再加上有一點任性,一點刁鑽,心眼也多了些,但還是可以勉強包容的!聖絕凡表現得頗勉為其難。
他的一點一點還真多樣,組合起采豈不成了個小壞蛋,曄兒氣嘟嘟的說︰「你可以放棄,選擇無事一身輕呀!」
「沒辦法嘛!」聖絕凡輕點她的小鼻頭,笑道︰「誰教你壞得惹人愛!」
曄兒悶哼︰「得了便宜還賣乖!」她輕捶他的胸膛,嬌嗔著。
聖絕凡將她笑擁在懷中,絲毫不顧一旁的朱若丞存在。
「好丁,你該回去了,外頭的弟兄們只怕巳等急了!」曄兒催促著他,這可是她刻意安排的,她要趁這次的機會好好替她諸葛姊姊打听打听。
「遵命,我的公主!」聖絕凡輕吻她的額頭後,走出門。
曄兒目送他直到不見身影,一回頭,見若丞猛灌茶水,她好奇道︰「丞兒,你是哪兒出毛病?水灌得那麼急,小心嗆著!」
「沒法子,總比被蜜甜死的好!」若丞促狹道。
「你調佩我!」曄兒瞪著他,卻無絲毫怒意。
「不敢!不敢!嘩姊姊不是要談正事,現在就可以開始了!」若丞趕忙見風轉舵,他可不想拿磚頭砸自個兒的腳。
「是的,我要和你談談六皇叔朱君霆!」曄兒開門見山的道。
「六皇叔?」這話題的開端令若丞甚是驚愕。
「嗯!為了一個朋友。丞兒,在你眼中,他是個怎樣的人?」
「他——很強悍,該說是武人特有的剩悍不羈,于朝功不在少,父皇生前很欣賞他!」若丞據實以告。
「這些我全知道,那他的人際關系呢?」
「從朕登基以來,他這是第一次回京,所以朕也不怎麼了解,但官僚間相傳,他為人不苟盲笑、冷硬無情,所以,你還是少接近他為妙!」
「喔!他娶妻了嗎?」問來問去,這事可是曄兒覺得最要緊的。
「他雖小了父皇好些歲數,但也二十有六了,卻至今仍無婚配對象。」
曄兒吁了口氣,直道︰「還好!還好!」
「朕本想為他相個官家千金,只是近些日子忙了些,所以遲遲尚未行動。」
「你要敢這麼做,我先殺了你泄恨!」曄兒惡聲道。
「如此嚴重,好歹朕也是個皇帝耶!」
「哼!誰教你前輩子欠我的,活該!」曄兒挺大盲不慚的說。
「還是以前的你比較討喜!」若丞低頭暗道。
曄兒耳尖听得一清二楚,露出一個很具威脅性的笑容說︰「討喜!你當我小狽嗎?」
他連忙甩手否認︰「沒,沒有,朕要回寢宮了,姊姊也請早些歇息。」說完一溜煙的跑了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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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早朝時,若丞偕同曄兒一同面對群臣,目的要他們知道,七年前的如意公主,現今巳平安歸來,日前處決的李定忠等人,正因謀殺寧貴妃,欲對公主不利而被定罪。
下于早朝,曄兒直奔聖家莊,出宮可不容易,代價是跟了一大串的「累贅」。
聖絕凡見她氣喘吁吁,不禁取笑,「燒著了院里有個池子,你大可不必沖著進來!」
「你怕被燒著啊?那我出去就是了!」說完,曄兒還真的轉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