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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面情郎俏娃兒 第10頁

作者︰丑奴兒

曄兒接過,一觸手,便覺透骨的沁涼且帶著溫潤的暖意,形狀更是令人愛不釋手的可愛,她毫不猶豫的將這寒血玉鈴往福福的頸項掛去。

埃福最初不解的斜著頭,兩眼骨碌碌的甚是疑惑,所以,故意抖了幾下,听得鈴聲隨身體的擺動而響起,但幾聲鈴響後,它發現它原本渾身的燥熱也頓時一掃而空。

「這玉易碎嗎?」曄兒挺是擔心,福福總愛東奔酉跑,擦撞跌傷是家常便飯,到時弄壞了這稀世寶貝,可就不能再陪著她游走四方。

「司徒拙手那家伙同我說,寒血玉鈴恁是削鐵如泥的寶刀都不易弄碎的。」他不好說司徒抽手為制玉鈴幾乎耗盡半生練得的功力。

「恩!這才好。」見心愛的狗兒走三步一抖身的純真模樣,曄兒不禁暢懷的笑了,一會兒,收斂好心神後,她才又向展峰道︰「展爺爺,至于你的事,我一定幫你辦好。」語歇,她露出一個志在必得的笑容拋給對座的諸葛玉明。

展峰聞言,一抹賊兮兮的奸笑掛在臉上,他也是瞧向諸葛玉明。

諸葛玉明突然感到背脊一陣寒顫,心生不祥,連忙陪笑道;「展老的事先擱著,曄兒,我拜托你的事考慮得如何?」

曄兒順著鬢邊的辮子,緩緩道︰「人家展爺爺才托了我件小事,便贈了稀世珍寶,你卻要我把人家擱著不理,敢問諸葛小姐,四書五經讀過吧!敬老尊賢識得吧!若無法身體力行,成何大事?」

諸葛玉明也卯起勁來道︰「論歲數論輩分,聖家小姐,只怕你比玉明更女敕稚,想你也得叫我聲阿姨,如今你禮未盡到,反駁于人,所持何理?」

曄兒不緩不疾的吐出一句︰「恁的是當今聖上的一聲曄姊姊,如何?」

諸葛玉明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後悔過,早知如此,當初何必圖一時閑雲野鶴快活,而拒絕皇上拜她這女諸葛為師呢?她真是聰明一世,胡涂一時呀!

見敵手語塞,曄兒倒也寬宏大量,不再逞口舌之快,捧起桌上的茶杯輕啜著,一張小臉甜甜的笑著。

「曄兒,你喜歡過帝王生活嗎?」聖絕凡神色凝重的問道。方才她一句無心的話,此時反復縈繞在他的腦子里。

「你認為呢?」曄兒偏著頭,俏皮的反問。

「曄兒!」聖絕凡再次催促,含著威脅的成份和一絲的不安。

「好嘛!我說!不喜歡,打心底的不喜歡,還有,我也不愛你剛才的口氣,好凶喱!」曄兒埋怨道。

聖絕凡听到她的話,心中重擔放下泰半,他摟著她的肩,笑道,「大哥說對不起,請曄兒原諒,嗯?」

「如果你保證以後不再這麼陰陽怪氣的說話,我就無條件原諒,成交?」

「只怕你得開出條件了,大哥不敢保證!」聖絕凡的神情頗為無奈。

「好吧」佯嘆了口氣,曄兒仿佛有千萬個不得己般說道。

「你就快說吧!我們這些弟兄們心急得很!」蒲揚海這大老粗催促著。

「上陣前打仗,耐心是制敵要件之一,蒲叔還虧我撥空幫你上了兩堂兵法,現今看采,是白費心力了!」曄兒借機損人,不過,她沒忘了正事——開條件,清了清喉嚨,她朗聲道,「聖大哥,你就帶我游江南吧!曄兒自小在北地成長,只听得人說南方山靈水秀,有蘇堤春曉、柳浪聞鶯、曲院荷風,雙峰插雲,天啊。這些地方听來令人神往不巳,不真自個兒瞧瞧,就枉人世走一遭了,你們說是也不是?」

「好啊,大伙兒自是舉雙手贊成,不過就請你先幫我個忙再成行也不遲啊!」諸葛玉明央求道。

「還是演戲那檔事啊?」見諸葛玉明點頭,曄兒續道︰「好吧!你到底要我扮什麼角色?」

「女鬼。」諸葛玉明簡潔的回答。

「唉呀,什麼不扮偏扮個鬼,不成!我拒絕!曄兒斷然說道。

「別這麼斬釘截鐵的拒絕嘛,把這視為挑戰就好了,還是你自認做不到?」諸葛玉明佯裝鄙視的神色。

「抱歉,對本小姐使激將法是白費心機的,不過演個面容駭人的鬼似乎挺有趣的!」曄兒眯著眼幻想旁人見著她就驚怕的表情,不禁咯咯的嬌笑。

「這次你料錯了,你要演的鬼是一位美若天仙國色天香的貴妃,和你現在是相差無幾的!」諸葛明闡明道。

「呀,那我不演了,毫無樂趣可言嘛。」

「曄兒啊,曄兒,你自信有本事從眸子透出了無生氣,既冰且冷,令人見了打心窩發寒的眼神嗎?還是愚兄太高估了你?」聖絕凡了解諸葛玉明的用意,打算幫他勸曄兒。

曄兒對諸葛玉明的攻于心計早持著份警戒心,是以無論她的餌放得多好,她就是不甩,但聖絕凡可就另當別論,基于由衷的信任,她對她並不設心防,所以他一放線,她便毫不猶疑的上鉤了!

「哼,別門縫里看人,把人給瞧扁了,女鬼也好,貴夫也罷,總之我演定了!」她目光倔強,絲毫不服輸。

在場人心里皆是喝采,這以刁鑽狡黠著稱的鬼靈精終于也有慘遭挫敗的一天。

第四章

「曄主兒,皇上吩咐說不接見任何人,您就別為難小的,讓小的好交差。」守有干清官門口的侍衛沖江城阻了曄兒的去路,苦聲求道。

「你就說是我,他不會怪罪的!」

「這……好吧,小的去稟報一聲,皇上若,是不見,曄主兒可得見諒。」

「應當的,你就快去吧!」曄兒一副自信滿滿。

「是!」江城趨步往內庭前去。

不片刻,就有了回話,「皇上說他沒臉見曄主兒,請曄主兒上如意閣歇息!」

「他為什麼會沒臉見我,是不小心被毀容了嗎?還有,上次我住語蔚軒住得好好的,這回怎將我往如意閣擺?你可知個中原因?」曄兒實在不解丞兒的行為。

「這小的沒膽量過問,也沒身分,不敢逾矩,不過,確定的是皇上沒被毀容,只是比個把月前清瘦不少,整個人消沉很多。」

「這樣子——晤,敢問江守衛,小喜子在哪兒你可知?」曄兒知道有求于人口氣自然得放軟些。

「喜公公這些日子隨侍在皇上聖駕旁,諭旨都是他在傳的。」江城說到一半,忽然放低聲量道︰「嘩主兒,有風聲傳出,皇上要抄李公公的家當,更要將他斬首示眾呢!」

「李公公是誰?」好熟悉的稱號,但她一時想不起來在何時听過。

「曄主兒您上回走得匆忙,不了解宮里情況,李公公本名李行,巳故太後賜名李定忠,在朝中暗握了些權,還有些事是不便說的,小的怕惹禍上身!」

江城年紀也有一把了,自是怕事,更何況他身後還背著妻小一大家子人口,所以,他覺得自己還是留心為妙。

「江守衛,這曄兒曉得,你下去吧!」

「小的先謝過曄主兒,小的告退!」江城躬首一拜即往他自己的工作崗位上走去。

曄兒一人獨自踽踽走著,將從她上回溜下山後所發生的事,來龍去脈的加以連貫。

她心想道,「這次只怕是躲也躲不開的,他們說話老是吞吞吐吐,欲語還羞,就連爹爹,也是一身神秘,本采認為聖大哥即是爹爹,現在卻變成雞蛋問題,究竟是聖大哥乃爹爹所扮,還是爹爹是大哥所裝,倘若前者,爹爹有何目的?若為後者,那又是怎麼回事?

「再論那個如意公主,未免也太巧合,歲數和我相仿不說,名字居然也一模一樣,幸好那陣子心情大壞,沒向丞兒提起,否則不保他把自己真當那失散的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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