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死了……沒兩樣,怎麼會,怎麼會呢。」冷癐有些哀傷、迷惘。
好家伙,周家帆心里贊嘆著。他覺得他簡直可以榮登最佳男演員的寶座,雖然他非常心疼癐兒哀傷的樣子,不過,為了他們倆的婚事,他也只能按兵不動。
「難道沒什麼辦法可以解決嗎?」冷癐眼眶中充滿淚水。她一定要想辦法救他,他們才剛剛開始而已,怎麼可以就這麼結束呢?
「有,有一個辦法。」東方轍看著冷癐眼里的淚光,不禁有些心軟,她很少在他面前掉下眼淚的。
「什麼辦法?」冷癐連忙問道。
「你,只有你才能救他。」東方轍語氣堅定地說著。
「我,你說,我該怎麼做才能救家帆,要我怎麼做我都願意,只要能夠救他。」
「癐兒,別這樣,你冷靜點!」周家帆當然得配合著演戲,偶爾也得阻止一下癐兒沖動的舉動。
「你要我怎麼冷靜,我可能會失去你,怎麼冷靜,你不是說愛我嗎?怎麼忍心離開我!」冷癐哭喪著臉看著周家帆。
「我只是不要你為了我而做些你不願意做的事。」周家帆抱著她,輕輕地拭去冷癐眼角的淚。
「為了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冷癐堅定地說。
看著眼前兩個人有如生死離別般,東方轍也看得出來冷癐不是完全對周家帆沒有感情,反而是愛得相當深,只不過以前他培訓她成為一個殺手,要她不能有任何感情,所以才會讓冷癐一直以為自己是無法有感情的,不過,看看現在,她為了愛一個人,不惜犧牲自己,這樣的愛還不算深嗎?「癐,任何事情你都會答應嗎?」東方轍試探著問,他還是得狡猾一點才行,受人之托,當然得辦得完美一點嘍,他可不會讓癐有反悔的機會。
「嗯,任何事我都答應,你快告訴我該怎麼做吧?」
「嫁給他!」東方轍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出口。
「好,我答應。」冷癐一心只想要救周家帆,而忘記問事情的始末。
倒是兩個大男人被冷癐的回答給嚇到,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完成目標。
周家帆以感激的眼神看著東方轍。
「那好辦事,看你是要留在香港結婚,還是回台灣呢?」東方轍腦袋里正想著如何籌辦癐在香港的婚事。
「轍,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必須要我嫁給家帆才能救他呢?」冷癐突然想起整件事情的不對勁,轍根本沒有明說整件事情的原因。
「嗯……你問家帆吧,我相信他會告訴你的。」東方轍還真不知如何開口,所以呢,好事他可是湊成了,善後當然得由別人去收拾嘍!「家帆!」看著逃避現實的轍,冷癐轉向周家帆。
「癐兒,因為……如果你能順利跟我結婚,那我後半輩子有你的陪伴,將會是幸福美滿的,但若是你不嫁給我,我後半輩子沒有你,那我跟活死人有什麼兩樣呢?」周家帆緩緩道出一切。
「你!還有你!你們兩個人居然狼狽為奸地欺騙我!」冷癐終于了解他們兩個人的目的。
「癐,你可不能悔婚哦!」東方轍提醒冷癐她剛剛才答應的事。
「我就是想悔婚,看你們倆能夠拿我怎麼辦!」冷癐可不想稱他們的心,這兩個卑劣的小人,她就不信若她真不想結婚,他們能對她怎麼樣?「不怎麼樣。不過呢……癐,沒想到幾個月就讓你對閻幫的事全忘光了,你沒忘記我的辦公室里裝有攝影機吧?」東方轍非常得意地看著她。
「轍,你該不會……」冷癐當然知道東方轍狡猾的個性。
「沒錯!明天我會直接叫家帆拿著錄影帶去法院辦理結婚手續。有錄影存證,即使法官不同意,相信閻幫也會有辦法讓他點頭。」東方轍實在是太佩服自己了。
而周家帆對東方轍更是大大的感激,想到他在台灣為了他和癐兒的婚事,弄得一個頭兩個大,天天逼婚還不成,沒想到一來到香港,讓他演個沒幾分鐘的戲,就可以讓癐兒心甘情願地點頭答應,早知道他就應該早點帶她來香港才是!「謝啦,好兄弟,媒人禮一定不會少。」周家帆興奮地拍著東方轍的胸。
「好說、好說,幫你拐走我最重要的人,哪天記得介紹一個來給我當個補償。」
「介紹?不用吧,依你在香港紅透半邊天的情況,不用我介紹就有一堆女人等著才對。」周家帆露出有些夸張的表情。
「唉,也得看我愛不愛啊!」東方轍有些遺憾。
「喂,你們兩個人,我不要結婚啦。」冷癐正努力地反對。
「誰理你!」兩個男人同時說出一樣的話,又同時大笑出口。沒想到他們這麼有默契!「哼!」冷癐不想理他們兩人,她實在是太生氣了。
第十章
來到香港騙婚成功後,也使得周家帆和冷癐多出許多時間可以去玩,為了婚事,他們和東方轍爭執許久,三個人堅持三種不同的方法,好不容易終于確定結果——就是周家帆通知在國外游玩的父母親,早早回台灣參加婚禮,而他也通知慕容宇他們先幫他籌備相關事宜,等他和癐兒在香港玩夠後,便立刻回台灣結婚,然後再飛回香港閻幫舉行一次婚禮。很麻煩、也苦了這對新人,直教冷癐叫苦連天,不過最興奮也是最後贏家的周家帆,可是一點也不嫌苦呢?「癐兒,你還記得這里嗎?」周家帆指了指附近的景致,現在兩人所站的地方正是三年前他們分離的情人崖。
「不記得!不過這地方倒是有點眼熟。」冷癐搖搖頭,看了看四周,迷戀地看著這里的風景。整個情人崖風景區,最令人留戀的便是他們現在所站的地方,雖然這只是個木制的小涼亭,但站在這里望去,不論是望向山崖或是山腳亦或山的另一邊,都別具一番特色。
「三年了,我有整整三年沒有來這里了。」周家帆走到涼亭外,望著深不見底的山崖感嘆著。
而冷癐只是靜靜地等待,等待他將三年來的悲痛說出來。
「我害怕來到這里;只要來到情人崖,來到這個小涼亭,來到這個當年你跌落的地方,我的心就痛苦不已,怪自己沒能及時拉住你,如果我及時阻止一切,或許我們就不會分離三年。這個地方永遠是我的夢魘。」
周家帆對著眼前的山崖,非常激動地述說著。
冷癐跑上前,從背後抱住他,將臉頰緊緊地靠在他的背部,試著想讓周家帆把心靜下來。
周家帆再一次抬起頭來,看一眼面前一樣的山崖,他不再那麼激動,心也不再那麼痛了。
「不過,今天我不再害怕來到這里,是因為有你。」周家帆轉身抱緊冷癐,他再也不讓她從他的懷里走開了。
「你知道嗎?上天讓我再一次擁有你,我是如此地幸運,讓我比從前更愛你,我不要再失去你,這樣的苦,我不想再嘗第二次。癐兒!」他更抱緊冷癐,似乎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體內,再也不要分開。
在他懷里的冷癐,沒有說話,卻掉下感動的眼淚,她是何德何能,能有這樣痴情的男子深愛著她。
突然,周家帆眼尖地發現涼亭後的草叢里有異狀,在陽光的照射下,有道冷光被反射出來,依他的經驗,他立即驚覺那是一把槍,而且槍似乎正瞄準他懷中的冷癐。
周家帆發現想閃也已來不及,他立刻抱住冷癐,迅速轉身將兩人所站的位置掉換,以自己的身體來擋住冷癐。
「怎麼回事?」冷癐立刻驚恐地問著周家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