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論他的身家背景有多雄厚,單看齊格非這個人,光他今天所做的事,還有眼神誠懇所說的一番話,讓原本對他存有嚴重偏見的錢父,瞬間改觀不少。
「至少,也再多交往幾個月,再來談婚嫁。」原本反對到底的錢母,也跟著丈夫一樣軟化態度。
「如果可以請你父母來台灣一趟,長輩彼此見個面也好。」大伯父也幫腔道。知道他父母會說中文,就不怕跟外國人見面了。
緊接著,在座的親戚長輩們你一言我一語,全都一面倒了,讓反對的錢博晟,也只能啞口靜默。
錢韋伶太意外這個天大轉變,她以為得發起幾年的家庭革命,甚至做出最壞打算--若父母真的用斷絕親子關系來逼她跟齊格非分手,她也只能心痛地對不起父母,選擇所愛的男人。
齊格非也無比訝異這個轉變,雖說他有自信將來定能得到錢家人的首肯,將女兒嫁給他,但萬萬沒料想,這場酒席可以得到這麼美好的結果。
盡避,未來岳父岳母還沒同意他們結婚的日期,但那日子不會太久遠。
宴席散場後,他牽著心愛的她的手,一起走往海邊散步。
今天,他為台灣小吃與葡萄酒辦了一場快樂的結婚,相信不久之後,他跟她將會有一場包熱鬧隆重的結婚宴席。
尾聲
「Honey,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齊格非笑容粲粲,一進家門便給心愛妻子一個熱吻。
「當然知道,結婚一周年紀念日。」錢韋伶因他一記熱吻,雙頰嫣紅笑說。
原本對任何節日都不會特別記憶或慶祝的她,如今因為有個浪漫多情的老公,一年中要慶祝的日子簡直不勝枚舉。
除了生日、情人節、聖誕節等大節日外,兩人的初見面紀念日,初牽手紀念日、初接吻紀念日、初體驗紀念日等等,舉凡兩人共度的第一次,他全數訂為紀念日,更違論結婚紀念日這種對他而言畢生最重大的節日,他肯定早就在籌劃如何慶祝了。
一年前兩人在雙方父母祝福下,他們在台灣及法國各辦了一場婚宴,齊格非原以為準岳父岳母會給他更長時間做考驗。他雖沒在一開始預訂的半年內將命定伴侶娶回家,卻也幸運地在兩人相識一年後,順利得到錢韋伶父母的認同,欣然將她交給他了。
婚後她便和他到法國定居,大部分時間兩人住在他位在巴黎的獨棟木屋別墅,也常會回亞爾城堡住上幾日,一年之中則帶她回台灣兩次度假及探親。
兩人婚後甜甜蜜蜜,幾近形影不離,他將她安插在他身邊當秘書特助,沒讓她為他費神工作,如此安排只是為在上班時和她時刻相伴,也能隨時照顧著她。
但錢韋伶也不想當無所事事的少女乃女乃,多少會替他處理一些能力所及的事務,一方面也積極學法文並了解他的家族事業,更對研究葡萄酒充滿熱誠。
「Honey,那你能不能猜到我今天要給你什麼特別禮物?」他眨了下藍眸,故作神秘。
「一定有葡萄酒吧!」她笑道,這是不可缺少的重要角色。
每次的節日慶祝,他總會挑一款特別的葡萄酒,不一定是亞爾酒莊釀制的酒,可能來自任何國家的任何葡萄酒產區,而那款酒多半有個動人的背景故事,他會邊和她分享故事,邊教她品酒。
她喜歡听他說葡萄酒的故事,崇拜他擁有的葡萄酒世界的豐富知識與極至熱誠。
「是葡萄酒沒錨,不過這次要送你的是我親自釀制的葡萄酒,剛拿到品酒大賞金牌,可以自信滿滿地送給你。」齊格非轉身將預藏的葡萄酒給捧了出來。
「以你為命名的氣泡甜酒--甜蜜女伶,擁有貴腐甜酒的甜美氣味,充滿蜂蜜、杏桃、水果干等香氣,獻給我最尊貴的女王。」他單腳曲膝跪下,雙手高舉葡萄酒,恭謹且慎重地獻上珍貴貢品。
早在兩人結婚前,他便一直想釀制一款屬于她的葡萄酒,幾經嘗試才釀出令他滿意又足以代表她的酒,如今這支新酒順利贏得殊榮,他也才能在這重要日子,獻上他對她的滿滿愛戀心意。
他取了她中文名字「伶」為命名發想,而她確實是他的「甜蜜女伶」。
錢韋伶霎時無比驚喜,伸手將「她的」葡萄酒給接捧過來,她跟著他喝過許許多多葡萄酒,沒想到會有一支是屬于她的故事,他特地為她釀制的甜蜜葡萄酒。
「平身吧!我的騎士。」她甜甜一笑,賜他入座。她親愛的老公除愛喚她Honey,在家也常喊她女王,很喜歡伺候她呢!
「我真想嘗嘗你為我釀的瓊漿玉液,遺憾的是,醫生交代我現在不能飲酒……」她坐在沙發,將葡萄酒抱在胸前,無奈地嘆口氣。
「不能飲酒?」才在她對面落坐的齊格非,愣了下。「你什麼時候去看醫生?哪里不舒服?」他頓時擔憂起來。
前兩日他去意大利出差,她于是獨留在家里,他早上飛回來巴黎,先去公司處理一些事才返家,打算帶她去度假慶祝結婚周年紀念。
「目前是沒有什麼不舒服啦!之後就不清楚了。」她一手輕撫平坦的月復部,麗容柔柔一笑,明示道︰「你能猜到我要給你的特別禮物嗎?」
她是兩天前才得知,原想馬上打電話告訴他,想了想又覺得當面告訴他比較合適,把這消息當禮物送他,他一定會很驚喜吧!
齊格非又是一怔,視線落在她撫模著的月復部上,下一瞬,他自沙發驚跳起來。
「你的意思是……你懷孕了?!不會吧?!MyGod!真的嗎?怎麼這麼快?Unbelievable!」他用力拍打額頭,接著雙手抱著頭,神色惶惶,來回踱步地怪叫起來,話語夾雜英語跟法語。
他顯得激動又怪異的反應,教錢韋伶頓時困惑不解。
「你……不想要孩子嗎?」她其實也沒打算那麼快有孩子,可誰教他天天熱情如火,偶爾還是會遺漏做避孕施,會中獎也不需太意外。
「怎麼可能不想!老天!我以為娶你那天是我今生最大最大的快樂,再沒有事情能超越!」他再度拍額頭,難以置信,此刻心口更滿溢歡愉興奮感。
「噗!」錢韋伶不禁輕笑出聲,這才了解他的怪舉動,是因太過驚喜而無法言語的極度喜悅。「所以,你很高興听到這個消息。」他剛才看似緊張焦慮的反應,還讓她擔心了下。
「當然!我怎麼可能不高興?我要當爹地了耶!」他咧嘴開懷大笑,宛如大孩子般興奮,接著就將沙發上的她一把給高抱起。
「別轉圈圈,我會頭暈。」她先出言提醒,瞧他這異常興奮的樣子,肯定要轉她個幾十圈,她可不喜歡這種表現方式。
「Honey。我現在就頭暈了,你生產時我一定會昏倒。」齊格非難掩激動亢奮︰心口急速怦跳不停。
「放心,我到時一定不準你進產房。」她輕拍他臉龐笑說。
「女孩或男孩?我得開始來研究釀制女兒紅或狀元紅了。」齊格非苦惱起來,能不能用葡萄酒替代?「完了,如果是兒子就算了,若是女兒,等她出嫁那天,我一定會哭死……」他濃眉一攏,神情哀怨起來。
「喂!」錢韋伶不禁敲了下他額頭,感到好笑,連胎兒性別都還未知,虧他已能想得那麼遙遠。「我怎麼覺得若生個女兒,我就會失寵了。」她故作擔心道。他看來就是重女輕男,肯定會是極度溺愛女兒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