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的事?不過,我是真的沒有想到我們會進展得這麼快。」
「我也沒有想到,你接近我竟然是不壞好意!」樊燁灕冰冷的聲音在門邊響起。
司淨妍被他突來的凝肅給嚇著了,敏感的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是哪里不對?「燁灕,你剛才說什麼?我沒听清楚。」
「是啊!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要不要休息一下?」樓榆君也感到奇怪。
「哼,少來了!你們兩個倒是很厲害,借故接近我,然後一起圖謀我的財產!」他指控道。
「圖謀你的財產?!」兩人同時出聲,再互望一眼,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你們兩個別裝了,我剛剛已經听得一清二楚。你,慫恿她一再找理由要我拿出錢來,幫助你們月兌離‘困境’;而你,則是利用我對你的真心,做出讓我傷心的事!」剛才他在門外親耳听見她們的盤算,而令他憤怒的不只是錢的事,而是她親口說不想嫁他。
那是不是表示她只是想騙光他的錢,然後不負責任的一走了之?
這教他難以忍受,怒火直涌而上,再也按捺不住地出聲打斷她們的「發財夢」!
「我、我們哪有?」樓榆君被罵得莫名其妙,她高貴的人格怎麼可以受到污辱呢?
「燁灕,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怎麼听不僅你在說什麼?」司淨妍蹙起眉,一臉的不明白。
「少裝無辜了,我已經親耳听見你們密謀!你父母的果園根本沒事對吧?你拿了我兩百萬的支票,還想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甚至打算跟我撒嬌一下就要一筆勾銷?!版訴你,沒這麼容易,我不會再上你這個女騙子的當!」
她搖頭,立刻意會他是想偏了,又陷入那個不堪的過往。「那兩百萬我會還的,只是目前沒有這個能力。燁灕,你要相信我,我跟你母親是不一樣的,我會跟你在一起真的與錢無關……」
「哼!」
「不過就是兩百萬嘛!你這人怎麼這麼小氣?公司這麼大,欠一下是會死啊!你怕淨妍賴著不還嗎?既然怕,當初干麼要借她!」樓榆君受不了的翻了下白眼,完全不知道樊燁灕在氣什麼。
「尤希杰說的一點都沒錯,你擅長在男人身上挖錢,等到手後使一走了之!司淨妍,我算是看清你了!」
「希杰?!這跟尤希杰有什麼關系?」她想起昨天尤希杰跑到他家的事。
「你還在裝蒜?好!我問你,你們不是分手了嗎?他是怎麼知道你在X大醫院住院的事?」
「那天淨妍出車禍時,就是看到他呀!他一定是跟在我們後面才會知道的嘛,這有什麼?」樓榆君應道。
「好,說得真漂亮。?看來她們已經想好了一套說法。「可是他送你最愛的紫玫瑰,總是事實吧?」
「呃……」司淨妍心虛的臉色慘白。
「你沒拒絕他的花,也沒有拒絕他去看你,最可恨的是,當我問你的時候,你還騙我!」他生平最痛恨的就是欺騙還有利用,認識她之後,他兩者都深刻的嘗遍了。
他的目光因氣憤而灼熱,惡狠狠地瞪著她,像是恨不得將她吃掉一般。
「我……燁灕,你听我說,那時我不知道他的來意,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怕被你誤會,所以、所以我才選擇沒說。哪里知道昨天他又來找我,說什麼要我拿出分手分手費……」
「哈,又來一個謊言!妳不覺得現在說這些很多余嗎?」樊燁灕打斷她的話,一個字也不相信。
「我只是實話實說。燁灕,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要騙你的意思!尤希杰根本就是無賴,他在我這里已經拿不到錢了,所以才會使計……」
「住口,那你們在這里策劃的一切又怎麼說?」樊燁灕凶狠地看著她,再移向樓榆君。「我真不知道該不該去警告緯青,要他小心你這個女人!」
「你說什麼?你怎麼可以這麼污辱人呢?我不過是希望淨妍不要這麼累,還坐在輪椅上就開始煩惱還錢的事,你、你居然……」樓榆君沒想到自己的一番好意竟會被解讀成這樣,不由得替自己和淨妍叫屈。
「夠了,我不想再听你們多余的解釋!你們走吧!」他揮揮手,臉上是疲憊也有深深的沉重。
「燁灕……」司淨妍怔愣地看著他,不過他卻不曾抬頭再看她一眼,執意回避她的目光。
「你還在這里干什麼?難道要我像對待尤希杰一樣,請守衛抬你們出去嗎?」他恢復了肅冷之色。
「哼,像你這麼自以為是,錯把好人當壞人,以後你就不要後悔!淨妍,我們走!」樓榆君氣得不想多說,她扳著輪椅的把手,司淨妍卻阻止了她。
「等等!」她直勾勾地看著樊燁灕。「我等你心平氣和來談。」說罷,她才願意和樓榆君離開。
當門板一關上,樊燁灕就後悔了。
她最後丟下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的態度還不夠心平氣和嗎?
說得好象這件事都是他的錯一般……不!他沒錯,錯的人是她!她怎麼可以在欺騙他之後,若無其事的離開?
明明就是她騙取了他的真心,該怒該怨的人是他,不是她,她憑什麼用這種哀傷的語調跟他說話?
他重重地捶了下桌子。
從前的認知就告訴他,女人不可信,他卻偏偏想賭這麼一回!這次,他徹底的輸了,再一次輸掉了真心與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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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燁灕是不是神經病啊?高興就叫你搬去他家住,不高興就叫你走人,他以為他是誰啊?這樣要人不嫌花力氣嗎?」都回到了樊燁灕的別墅,樓榆君還是忍不住氣,不斷咒罵著。
「一定是希杰不知這跟他說了什麼。」司淨妍低喃。
「他寧可听那個混蛋的話也不听你的?真是怪了,他是他的愛人嗎?」
「榆君,你不明白。燁灕對女人的看法本來就跟別人不太一樣,再加上我們「可能」做了他最難以容忍的事,所以他才會這麼生氣、口不擇言,你別他計較。」
「我們做了?不過就是說欠錢不用還而已,又還沒當真,他氣什麼氣?」樓榆君以為是這件事惹來事端。
她嘆了口氣。「錯了,當年他母親就是為了錢離開他們父子的,怕以為我會跟他在一起是為了錢;最重要的是,那天尤希杰到醫院找我,我沒對他說實話。如果當時我坦白跟他說清楚,或許今天就不會變成這樣的局面。」
現在說什麼都太遲了,但願他能早點想通,別把兩件事合在一起跟她計較。否則依她對他的了解,他是很難原諒她了。
「說來說去,那是吃醋惹的惑?照你這麼講,他應該巴不得留你在身邊,又怎麼會要你走?」他的醋勁可真大,有哪個女人受得了呀!
「他只是還沒想通而已,而且……」她把被尤希杰威脅的事告訴了榆君。「想不到他昨天才來威脅我,今天就去找燁灕了,真不知道他還會玩什麼把戲。」
「這個混蛋!」樓榆君罵了聲。「我先把你弄回去,再去找緯青,看看他有什麼道上朋友,出面給他個警告,看他還敢不敢?」
「你要找緯青?可別拖累他,他現在正在竟選期間,最不能有丑聞的。」
「這我知道,我們自有分寸,你就不必擔心這麼多了。來吧!我先把你的衣服收一收……」
「我不走!」她攔住樓榆君的動作。
「難道你想留下來?他都叫你走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