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四雙眼楮看向樓心雨。
「這個建議不錯,既然繼痕有這個心,心雨,你就陪他上去,我跟你商伯父、商伯母在這里可以好好的聊聊。」
「我……」「不」字沒在眾人希冀的眼神中,樓心雨心不甘情不願的拉開椅子。
她進來後根本還沒動到筷子,填填已唱空城計的五髒廟,這個無賴竟提出這樣的要求。
忍著滿月復的怒火,樓心雨走到他的跟前。
「走吧。」商繼痕紳士的伸出手。
在兩老看不見的角度,樓心雨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乖乖的伸出縴細、柔若無骨的小手。
似乎從遇見商繼痕的那一刻起,她原本平靜無奇的生活開始起了變化……???
電梯緩緩的上升直到頂樓,一打開門暖風迎面拂來,仲夏迷情的霓虹燈光、華麗夜色,一覽無遺的落入樓心雨的眼里。
她旁若無人的靠在圍牆上,欣賞這一片動人的台北夜色。
「很美……」商繼痕嘴角邪魅的勾起笑容,定定的瞅著她。
他知道她很美,美得像一幅畫,美得讓人想佔有,紫色的長裙依著風兒展現出她迷人的曲線,渾身散發出的冷淡氣質,刺激每一個男人想以自己熱情的熾火融化。
那令他迷戀、芬芳微吐的薄唇,今天上了浪漫的紫紅,微風吹來她身上的馨香,更是讓站在她身旁的他,情不自禁的想沉醉其中……「確實是很美。」誤解他話里意思的樓心雨,一點也沒發覺商繼痕那熾烈的目光。
「美得讓人心動、讓人心猿意馬……」接下她的話,他不著痕跡的靠近她。
近距離的接觸讓那迷人的幽香沁入鼻息,就像是處在百花綻放中,芳香誘人。
樓心雨斜睨他一眼,蛾眉挑起。
「離我遠一點。」這個登徒子,就這麼色婬的將內心的欲念表現在臉上,一點避諱也沒有。
「你忘了,上樓來是要培養我們兩人的感情。」
言下之意,他不可能乖乖的听話,遠離她半步。
「你喜歡當跟屁蟲,我也不介意。」她就不信他堂堂一個大男人,會不顧自個兒的尊嚴,陰魂不散的緊咬著她不放。
「若是能得到你的青睞,就算要我放下自個兒的自尊,我也心甘情願。」他看穿她心里的想法,大方的回應。
「無恥。」樓心雨冰凍的寒眸掃他一眼後,又回到艷亮的台北夜色。
「何必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我們都已經有肌膚之親,你的表現未免太冷。」商繼痕冷譏她一句。
「誰跟你有肌膚之親,你少不要臉!」她輕蔑的哼了哼。
「那麼昨天又是誰躺在我的懷中,濃情蜜意的接受我的吻?」
他朝她擠擠眼。
「你說夠了沒?」一抹惹人迷醉的潮紅出現在她那張艷麗的容顏上,增添了幾分純真。
「還沒。」他咧嘴回答。「看到你,我會情不自禁的回想到昨晚那一吻在我身上造成的騷動,你的唇柔軟得惹人憐愛,甜美的引發我再次品嘗的。」嘴上的甜言蜜語不夠,說著,他又動手靠近她微怒的臉龐。
她阻止他的動作,挑了挑細眉,「我想你認錯人了,我根本不認識你,只知道你的表現像極了無賴、求歡不成的登徒子。」
他直勾勾的盯著她,邪氣地笑了,「你不認識我?」
「我上來是因為三個老人家的期盼。」
「所以你才會跟一個談不上認識的「陌生人」上來?」睜眼說瞎話的女人。
「不,因為他們希望我們對彼此能看上眼,但是,我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這場相親肯定失敗!」
「哦?」何以見得呢?
「上來的結果是,我們對彼此都看不順眼,所以這場相親自然宣告失敗,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老死不相往來。」最好一輩子跟他都沒牽扯。
商繼痕揚一揚眉,笑得更放肆,「那是你一廂情願的看法。」
樓心雨蹙了蹙眉,覺得他的笑有點諷刺。
「若不是你,我不會答應我爸來參加這種無聊的相親。」傾向前,他在她耳畔輕輕的吐息。
樓心雨惱怒的回瞪他,「有沒有人說過你很不要臉?」
那微熱的氣息,吹吐在她敏感的耳朵,令她全身起了戰栗,就像昨晚一樣,心開始不規律的跳動。
她討厭這種感覺,不受控制的感覺。
「沒有。」他咧嘴而笑,她任何一絲微妙的變化,都難逃他的情眼。
若不是相親的對象是她,依他狂妄的個性,這種飯局他怎麼可能點頭答應,讓他老爸露出那樣開心的笑容。
一張甜美的照片,引發他心里迷惘的情愫,很難想像照片中的她是一個笑容燦爛的甜姐兒,但現實里卻是一座冰山,冰冷得拒人于千里之外。
樓心雨抿嘴,放眼專注于眼前的風景,來個眼不見為淨。
「雖然紫色穿在你的身上增添了一絲神秘感,但我還是喜歡白色在你身上造成的效果。」他熾烈的視線定定的掃描她完美的曲線。
女人,向來只有他不要,而沒有他要不到的!
他堅信,不用多久的時間,這集冰焰、冶艷于一身的女人,定會臣服在他撒下的情網。
「白色是我們兩個幸運的顏色,它的從中穿線,讓我在化裝舞會上,一眼就鎖住你,這在定我們兩人有分不開的情緣。」
瘋子一個,白色是她喜歡的顏色,卻被他說成是兩人的幸運色,這會兒就算她有多喜歡白色,打死她,她也不會承認。
樓心雨悻悻然的用眼角的余光瞪他。
這男人的話還真多,她都不理他,他竟然還能自言自語,一個人講得異常開心。
她沒有回應,那冷然的臉龐沉靜得讓人看不出她心里的想法。
沒關系,不回應沒關系,反正他多得是招數,商繼痕邪佞一笑。
「算算時間,我們出來也有好一會兒,該回去了,待會兒,我會親自向樓伯父提出正式的求婚。」
樓心雨撇撇嘴,這個臭男人,是不是白日夢做多了?「不準你在我父親面前亂說話!」
就不信她會沒反應。「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不好意思,待會兒下去你就什麼話都不要說,讓我跟樓伯父說就行了。」他一副要她安心的模樣,萬事就包在他的身上。
問題是她怎麼可能安心。
「你要是敢在我爸面前亂講話,後果自行負責!」她撂下狠話。
「我以為我們相談甚歡。」商繼痕不介意她的冷漠,笑盈盈的朝她笑道。
那笑中似乎有詐。
「誰跟你相談甚歡!」她怒吼。
悶了一肚子的火終于爆發,這個臭男人,毀了她一向最自豪的冷靜。
一個才認識不到二十四小時的男人,在他面前,她的冷淡,不管用,她的冷言,不具威嚇,他總是有辦法挑起她的激情,起了莫大的惱怒。
商繼痕邪佞一笑,腳步輕移,將處在惱怒火苗中的她拉進自己的懷中。
「你又想做什麼?」見他的臉越靠越近,樓心雨氣憤的推拒。
「又?莫非我曾經對你做過什麼?」他迷惑的臉停佇在她唇上不到一公分的距離,兩人的呼息是如此的親近。
仿佛只要他一個傾前就得逞,索取到他想要的甜美。
「你不要臉,自己做過的事還不承認,反正我不會像昨天一樣,讓你得逞。」掄起拳頭,她奮力的將他的臉推開。
「你不是說我們明明是剛才才認識,我怎麼有可能對你做什麼事呢?」商繼痕順著方才她的話裝傻,狠狠的將了樓心雨一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