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婷裳一臉錯愕的坐在沙發上,盯視電視螢幕上那令她難以相信的訊息。
這是怎麼一回事,竟然是石川壹成當上石川的總裁,那他呢?
怎麼不見有關他的報導?
莫非……
種種的猜測,讓她的臉上布滿擔憂。
「婷裳、婷裳?」一只雪白縴細的玉手在她面前晃啊晃,但是,顯然的,巽婷裳的思緒不知神游到哪里去,渾然不知客廳中有數雙大眼,緊盯著她憔悴的容顏。
繆心如一籌莫展的看著大家。
「她怎麼了?」巽廷看著唯一的妹妹,心中納悶她最近似乎變得很奇怪,總是失魂落魄的。
「喂,你有沒有發現,婷裳最近常魂不守舍,好像有什麼事困擾著她,但是她又不告訴我們。」程語萱坐在巽廷的身邊帶著疑慮的問。
「豈止魂不守舍,我看她的心根本沒在這,瞧,她現在又在發呆了,連我們在說她,她也完全不為所動。」巽廷澤撇嘴道。「那怎麼辦,敲醒她的腦袋?」巽廷烈揚唇笑問。
「這個辦法是不錯,但是你保證她不會殺了我們?」巽廷澤瞄了兄弟一眼,頗不贊同他的提議。
她這個妹妹至今仍未嫁出去的原因,就是因為她太凶、太恰了,所以沒人敢要。
巽廷烈聳聳肩,他只是說笑而已,又沒叫人當真。
「你們看,這個叫石川壹成的是不是長得有點邪氣,心術不正的樣子?」關靜茹一雙眼盯著電視螢幕瞧。
電視上的畫面一看就知道是某個宴會的會場,石川壹成正狂狷的舉杯,向宴會里的賓客敬酒。
那狂狷的姿態就好像唯他獨尊,誰敢不听他的話,唯一的下場就是一個修字。
這是一個十成十氣勢懾人的男人。
「何止心術不正,他簡直是一個變態,連自己的親哥哥都想殺害,這種男人只要你得罪了他,無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管你是誰。」
巽婷裳一回神就听到關靜茹正在評論石川壹成,她冷不防的插入話,讓大伙都嚇了」跳。
「你們怎麼了,干麼全部都瞪著我,我又沒做錯事。」巽婷裳一臉迷惑的望向眾人。
「還說沒有,干麼突然出聲,像個模壁鬼一樣,害全部的人都嚇一跳。」程語萱明亮的眸子淡淡的笑著。
「我哪有……」巽婷裳喊冤道。
「你剛才說那個石川壹成想殺害他的親哥哥,是不是真的?」繆心如好奇的問。
「當然是真的,煜凡哥這次派我去日本出任務,就是當石川悅司的保鏢,他是石川壹成的哥哥,也是石川壹成想殺害的人,如果你們不信的話可以問他。」巽婷裳將縴指指向丁煜凡。
丁煜凡慵懶的笑著,左手搭著曲亦築的肩膀。
婷裳從日本回來後,整個人變得憔悴許多,這其中的原因他當然曉得,不過為了避免廷澤幾人追殺他,他決定隱藏事實,但是事情似乎起了變化。他瞅著電視螢幕瞧。
「石川集團的總裁不應該是石川壹成,那石川悅司跑到哪里去了?」丁煜凡解了大家的疑慮,卻把他的疑問丟給巽婷裳。
「你看我干麼,我又不知道。」
「我一直搞不懂,你為何任務執行到一半就跑日來,照道理講你並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而我向鈴木奈子承諾的時間也還沒到,現在你保護的人非但沒有當上總裁,反而失去蹤影,你不覺得頗耐人尋味,會不會是石川悅司出事了?」
她征愣一下,他真的出事了嗎?
巽婷裳心里充滿擔心與害怕,一陣從腳底竄起的駭異讓她坐如針氈,極度不安。
「鈴木奈子沒表示什麼嗎?」巽廷狐疑的瞅著丁煜凡。這家伙在搞什麼鬼,婷裳都已經回來一段時間,當初她回來時,說拒絕再執行任務,他並沒有施與任何的責罵,只表示他了解。
但是現在他舊事重提,且話中有股耐人尋味的感覺,總覺得似乎有點不對勁,是他多心嗎?
「她不是問題?」丁煜凡以十足的信心回答。
婷裳回來的那天,鈴木奈子早打了一通國際長途電話告知他,婷裳在日本所發生的一切事情。
只是對于婷裳突然離開的理由,他與鈴木奈子兩人也一直想不透。
「現在石川悅司沒有當上總裁,萬一那女人說我們婷裳沒有盡責,反過來咬我們一口,指責我們的不是,那就糟了。」巽廷澤不悅的說。
那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個性,他可是以「生命」親自試驗過,所以至今對她仍心有余悸。
「真的沒問題?」巽廷烈探究的目光射向了煜凡。
他感覺得出了煜凡一定知道什麼事情,只是隱瞞著他們,不到最後關頭,不願吐露。
「相信我。」丁煜凡俊美的臉龐刺眼的掛著陽光般的笑容。
「對了,那黑影呢?鈴木奈子是不是有把黑影的下落告訴你?」程語萱想起當時巽婷裳之所以願意承接的交換條件。
「婷裳的任務沒達成。」丁煜凡看見巽婷裳僵直著身子,不想太早把事情說穿,所以對于黑影就是石川悅司一事不打算道破。
他就知道婷裳提前回來,與石川悅司有關,婷裳現下僵硬如雕像的身子,證實了他的想法沒錯。
「我有點累,想上樓休息,你們慢慢聊。」
對于巽婷裳的離去,留給所有人的只是」連串解不開的疑慮。
丁煜凡瞅著她瘦弱的背影,發覺原本就縴細的她,歷經兩個月的相思折磨,更顯得微風一吹便有倒地的危險。
丁煜凡輕輕的嘆息出聲,但他隨即發現自己的大意,有泄底之虞,便趕緊假咳掩飾。
不過他極欲掩飾的動作,反而引起巽廷澤、巽廷及巽廷烈的疑心。
三個人同時心照不宣的交換一記眼神。
???
深的沉夜,透著些許詭譎,幽遠的星星一閃一閃地高掛在天空,皎潔的月亮,為夜色增添一份柔和的光采。
夜深了,涼意滲透肌膚,巽婷裳一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最後終于放棄掙扎,起身穿上涼鞋,走出戶外。
只有在此時,她才感覺得到自己是相當孤單寂寞。
兄長們個個都已娶妻生子,而且家庭生活幸福美滿,這樣的景況也是她最想要的,可是……唉!
淒涼的輕嘆聲從她那美麗的薄唇溢出,惹人愛憐的姿態盡現。
此刻的巽婷裳就像是一個渴望人憐被惜的女人,清靈絕俗的姿容蒙上一層淡淡的憂傷。
突地,她敏銳的察覺四周有一股異樣,有人覷看她已經有一段時間。
她銳利的視線落在左前方的梁柱。
「是誰?」那躲在暗處,隱約露出的視線令她心驚。
暗夜里,一個模糊的身影站在梁柱旁,但那人眼里散發出的光芒令她不禁頭皮發麻,好似有不好的事即將發生在她身上。
「到底是誰?」巽婷裳蹙緊眉自問。
她一步步小心的接近梁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彈出她最得力的武器——七彩石,並在瞬間來到梁柱旁動手就要擒拿那人。
豈知,那人早已看穿她的想法,七彩石非但沒有擊中目標,反而是她遭人擒住,嬌小的身子被壓逼貼到牆壁上。
巽婷裳心一驚以為自己性命不保,但是一股熟悉的味道進入鼻息,她錯愕的對上那雙眸子,一波更強的攻擊席卷她的全身。
她那艷麗的朱唇,又遭人欺陵。
巽婷裳忘情的沉醉在來人的攻擊中。
這樣的熱吻安撫她孤寂已久的芳心。
片刻後,交纏的身影分開,她喘口氣,一抹酡紅迅速的染上她那白皙的臉龐。
「想不想念我?」熟悉的聲音好像是一首催眠曲,令她有著前所未有的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