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鶩鷹會」是一個令黑、白兩道模不清底細,搞不清行為模式的組織,亦正亦邪,既不屬于黑道也不歸于白道。所有的事務全由領導人作決定,但沒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通常他下達命令後便經由其下的四位堂主去執行。
黑鷹堂——堂下人物都是從全世界所精選出來的電腦資訊人才,負責電腦方面的問題。
就因為所有的電腦資訊人才全都被網羅在此,想要進入鶩鷹會的電腦內部,取得其機密資料,簡直比登天還難。
據說領導黑鷹堂的堂主是個氣勢磅礡的男人,戴著面具的他,眼中總有一股令人懼怕的臣服感,他的動作快如風馳電掣,敵人往往是在前往地府之後,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足以媲美眼鏡蛇猛烈的攻擊。
藍鷹堂——堂里都是經由電腦測試所精選出來的人員,是集合全世界IQ最高的人的地方,他們是最聰明的一團軍師,所有的計劃都是經由他們睿智的頭腦策劃出來,一一除掉強敵。
據傳領導藍鷹堂的堂主是個書卷氣極重的男人,覆在面具下的雙眼,總是有一股笑意縈繞其中,但他的聰明才智才是令人最佩服的,例如一個集藍鷹堂所有高手兩個小時才想出的完美計劃,他只需稍策動幾分鐘的腦筋,計劃便能完美的呈現在他的腦海里,從來沒有失誤過。
紫鷹堂——經由電腦精選出來的殺手,听從堂主的指示,他們可以為了錢而殺人,也可以為了不成理由的原因殺人。
傳聞紫鷹堂的堂主是個冷峻不笑的酷男,眼神中除了無情還是無情,且總有股令人不寒而的駭然,可使敵人不戰而退,他的作風是最叫人難以捉模,但他卻心甘情願的臣服于領導人的命令。
紅鷹堂——堂中每個人都是探索敵方訊息的間諜高手,但不同于其他堂口的是,紅鷹堂的全部人員都是由女人組成,而她們的辦事能力可一點也不輸給其他堂口的男人。
領導紅鷹堂的堂主傳言是個冷艷的女人,她異于其他三位堂主,不戴面具,以真面目出現,但那是她的真正面目嗎?謠言說她會易容術,常常以不同的面貌迎人,但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冷艷,所以冷艷成了她的代名詞,堂中的人欲辨識她非常容易,因為她唯一不變的裝扮就是一身火紅。
而這四個傳奇的人物,直接受命于一個戴著白鷹面具的男人,沒有人知道他是誰,只知道它比紫鷹更冷漠,因為他對四周圍的人事物都視若無睹,但可別小看他的能力,雖然他對任何事都了無興趣,但能夠成為四位了不得堂主的領導人,他當然有其高竿的地方。
鶩鷹會散布于全世界的情報人員,比起其他正規、非法組織有過之而無不及,就這樣,有關它的事跡虛虛實實的流傳于黑、白兩道之間。
但就算是聖人,也有融化在美人柔情里的一天,鶩鷹會的領導人——丁煜凡,在受了愛情的滋潤後,前後判若兩人,現在的他正摟著愛妻及兒子,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期待四位優秀的堂主與他一樣,陷入愛情,享受愛情的美妙……
第一章
一九九四年
一位年約二十出頭的少女于睡夢中被一陣嘈雜的聲音擾醒,她揉揉惺忪的雙眼,好奇來人是誰,腳步輕移的往聲源處走去。
透過門縫,她看見父母親正在與人爭吵,但那位陌生的男人正好站在書房陰暗的角落,讓她無法看清,不過他陰森森的嗓音,使她不禁有點害怕。
基于好奇心,她想知道讓爸媽生那麼大的氣的客人是誰,故而伸手再推開點門。那樣的身形,只看得出是一個中年人。
不意,那人的目光似乎意識到她的存在,轉頭瞥向門口,那眼神中的邪惡,讓她趕緊隱身至門後。
基于害怕的心情,她不假思索的想折回房內,不想探究他們爭吵的原因,卻在走了幾步後,听聞書房傳來父親的哀叫聲,嚇得她急急回過身,奔回書房。
只見父親的胸口被鮮血染紅了,身子漸漸不支地往下癱軟,而母親一手捂住因驚愕而大張的嘴巴,傷心欲絕的抱著父親,頓坐在地上。
又是「砰」的一聲,母親的額際被一枚子彈射穿,隨著父親的腳步,倒臥在血泊中。
頃刻間,風雲變色,她幸福的家庭被眼前殘忍的劊子手毀了,她發現他一臉邪笑的向門口走來。
想當然耳,他自然是不會放過她!
悲慟之余,她唯一的念頭就是逃,逃出一條生路,如此才能為父母報仇。
她飛也似的試圖逃離子彈的索命,躲回房里將門一把闔上,鎖死,然後想從房間的窗戶逃離。
眼見子彈已經穿過門板,射出無數個彈孔,毫不猶豫的,她拉開窗戶,往外一躍跳離了房間,再迅速找到一處極為隱密的藏身之處,將自己隱匿。
捂著自己的嘴巴,害怕哽咽、喘息聲泄露行蹤,她全身顫抖著,等待早上的來臨。
但顯然的,凶手不肯放過她這唯一活口,她看到他到處尋找她的蹤跡。
須臾,凶手見尋人不易,起了毀尸滅跡之意,將汽油潑灑在屋子的四周,左顧右盼一下沒見人發現異樣,便點燃手中的打火機,隨即離去。只不過一瞬間,火苗迅速的燃燒,將屋子一口吞噬……
為防凶手隱于一旁未曾離去,少女強忍著口中的悲嗚,不敢現身,不久,遠處傳來消防車的聲音……
???
二○○○年
艷陽高照,街道上熙來攘往的人群,紛紛投注好奇的眼光,看向前後走著的一男一女身上。
女的氣質冷若冰霜,擁有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的冶艷臉孔,不藉鉛華、脂粉的修飾,表達出她強烈的個性,那吹彈可破、晶瑩剔透的皮膚,如凝脂般令人稱羨。
而她身後緊跟著的男人,一張和藹可親的笑臉,燦爛似陽,使人如沐春風,他舉手投足間皆具有高貴的氣質,散發出一股不平凡,令眾女仰慕。
「你到底要跟我跟到什麼時候?」
原本毫不在意的冬,因受不了人群的注目,終于回頭瞪向身後的巽廷澤,沒好氣的問道。
從她一踏出巽廷烈的公寓,他就一直跟隨在她的背後,像個討人厭的牛皮糖,甩都甩不掉。
巽廷澤只笑不言。
她睇向他,禁不住將心中的指控月兌口而出,「自己的弟弟生命垂危,就因為你這位親哥哥開的槍,而你現在竟然還笑得出來,我真懷疑你這個人到底有沒有心。」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廷烈的生或死,得看他自己的造化。」巽廷澤不著痕跡的瞄了手表一眼。
從他們走出公寓到現在已經有一段時間,想必廷烈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而那也不枉費他辛苦背負「殺弟」的罪名。
「泯滅良性、沒有良心的家伙,奉勸你離我遠一點,否則別怪我拳腳無情!」冬冷聲警告道。
她奉命執行組織交手的任務,狙殺巽廷烈,但情況卻出乎意料,讓巽廷烈命在旦夕的不是她,而是她眼前的這位無賴。
雖然身為組織一等的殺手,但想到剛才那幕慘絕人寰的槍殺胞弟場面,她怎麼也無法有好口氣和巽廷澤交談。
「手下敗將,你認為你有贏過我的能力嗎?」巽廷澤以調侃似譏諷的笑容,刺眼的映入冬的眼簾。
她沉聲道︰「至少我可以圖個耳根清靜!」
她毫無預警的出手,一點也沒顧忌他們身處在大馬路上,這和她平常處世的行為大相徑庭,她原是極討厭引起眾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