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自己的身份會被查出,劉三早已有心理準備,因為他早了解巽廷烈不是等閑的人物,自有辦法將他的資料一一探得。
「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既然四季的殺手殺不了你,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你們也嘗嘗身在火舌之中的痛苦,尤其是你,我要讓你知道當時我所承受的煎熬,等我按下手中的遙控器,你們便會開始歷經生不如死的掙扎。」
「你在公寓四處埋了炸藥?」巽廷烈全身散發出一股冰冷的氣息,猶如地獄般的冷冽,讓人不寒而*。
「沒錯,我這一張臉就是你的杰作,不親眼看到你死去,我不甘願!」當時受傷之後,他透過道上的包打听,才知曉巽廷烈曾出現在那兒。
「一旦你按下手中的遙控器,你也跟著完蛋,難道你想跟我們同歸于盡?」巽婷裳奇怪的問。
「眼睜睜看著敵人痛苦的死去,是一件非常快樂的事情,我豈能放過這樣的機會。」
「變態!」巽婷裳不齒的罵道。
「哈……哈……沒錯,我的心態不正常,才會如此變態,這一切都要歸究他,是他毀了我原本俊美的臉龐,讓我時時刻刻都得躲在黑暗中,不敢出來見人,是他毀了我的一切,你們要怨就怨他吧,哈……哈……」
他喪心病狂的發出狂笑。
小茹緊緊的抓住巽廷烈的衣角。
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的笑聲,冷寒的鑽人人心,令人不自覺得打冷顫。
巽廷烈握住小茹的雙手,嘴角散露一抹冷笑。
他用眼角的余光暗示巽廷◇與巽婷裳。
就在劉三快按下遙控器時,巽廷◇快迅的出拳,半分不差的落在他的臉上,巽婷裳靈巧的從他手中奪走遙控器,劉三三腳貓的身手,禁不住巽廷◇的快拳,終被俘擄。
巽婷裳洋洋得意的揮揮手中的遙控器,「現在這在我手上,而你也變成階下囚,接下來呢?」
劉三不甘心就此落敗,一張臉更顯猙獰。
「就算遙控器在你們的手上,三分鐘之後,還是一樣會爆炸,你們還是得死!」
「是嗎?我倒想想看看,三分鐘之後是誰會死!」
丁煜凡狂霸不羈的出現。
他丟下一袋被分解的爆裂物。
「你……你是誰?」見唯一的利器,已無價值的被拋在地上,劉三明白大勢已去。
「嘖嘖嘖,你這話實在顯出你計謀失當,我是誰你不知道,那就代表你離死期不遠了。」
「你……」這人比起其他人更令人膽寒,劉三不禁心生畏懼。
「這樣好了,我給你三條路選擇死法,第一條,讓水淹死;第二條,讓火燒死;第三條,交由廷烈處理;不過我勸你還是別選擇第三條,因為廷烈處理的手法,通常是生不如死,如何?」
劉三的臉色變得蒼白。
「膽敢踫我騖鷹會里的人,你就應該預料到這是一條死路。」丁煜凡透露更令人震撼的消息。
「騖……鷹會!」劉三蒼白著臉,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只知道巽廷烈的身份特殊,卻不知道他是騖鷹會里的人,難怪他始終查不出他的身份,原來……
「現在才恍然大悟,已經後悔莫及。」看慣這種反應,丁煜凡無趣道︰「廷烈,他就交由你處理,記得這次要干淨俐落。」
巽廷烈松開緊握小茹的手,走到劉三的身旁,取代巽廷◇的位置。
「將他處置後,你們三人記得到公司一趟,我有話跟你們商量,但是不用通知廷澤了。」丁煜凡語露玄機,似乎有不尋常的事即將發生。
巽廷◇了然道︰「我與你一起走,婷裳你留下來陪小茹,等廷烈處理好之後,再與廷烈一起到公司。」
「收到。」巽婷裳回答。
「盡快處理好,我們先走了。」
睨了劉三一眼,丁煜凡與巽廷◇氣勢不凡的走出門口,卻在電梯處,听到劉三發出一聲怒吼,心里一驚,反折回去。
落入眼簾的是巽廷烈擋在小茹的前面,雙手撫著胸口,高大的身材緩緩的往後仰去,嬌小的小茹接住他的身體,雙腳一軟,而人癱在地上,轉眼間小茹已淚流滿面。
巽婷裳不假思索,迅速從手里發出一顆七彩石,打落劉三意圖再補第二發子彈的動作,巽廷◇如鷹翅般的雙手,展示出獵鷹的猛烈,再次擒住意圖不軌的劉三。
「怎麼回事?」丁煜凡沉聲的問。
巽婷裳難掩震驚,抖顫的說︰「他腳下藏著一把槍,趁三哥壓他走時,推了他一把,從腳下迅速的取出手槍,欲殺掉小茹,見情況危急,三哥奮不顧身的擋在小茹的面前,中了一槍……」
「把他帶走,我不想再看見他!」丁煜凡氣勢磅礡的下令。
巽廷◇斂容,把劉三帶走。
屋內只剩低號不斷的小茹抱著昏迷的巽廷烈,以及憂心忡忡的兩人……
兩個月後
「這小子發了什麼瘋,竟然把自己灌得這麼醉,還將一些惡心巴拉的東西吐在我衣服上,我是倒了什麼霉,得幫他收拾這爛攤子?」
必梓藝邊捏著鼻子,邊扶著巽廷烈,一步步地走向自個兒的家門。
為了換下被廷烈弄髒的衣服,他不得不先杷廷烈載往自己的家,且為顧及廷烈的安全,他只好把他扶進屋內,也方便照顧。
以往的廷烈喝酒一定會適可而止,因為他特殊的身份,不容許讓酒精誤了大事。
且酒量很好的他,幾乎可說是不曾喝醉過,但今天他竟然讓自己醉得一塌糊涂,沒有半點的危機意識。
如果,此時敵人乘虛而入,那麼他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抵擋不了。
唉,今天的廷烈,看起來心事重重,卻怎麼也不將煩惱的原因告訴他與宗樗,害得剛新婚不久的宗樗,心情也被他拖下谷底。
看他黃湯下肚,一杯接一杯,那種拼死不要命的喝法,真教人心疼呀!
「看來,得讓他睡在自己的床上。」
必梓藝無奈的嘆氣,到底是什麼事困擾著廷烈呢?
為了不吵醒睡夢中的家人,他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巽廷烈幾乎癱軟的身子,走向自己的房間。
而心里卻是滿滿的疑雲。
早晨的光線透過玻璃窗,化為無數刺眼的光芒,直接撲上巽廷烈的臉頰。
他煩躁的用手遮住擾人的光線,雙眼疲倦的緩緩睜開。
望著陌生的天花板,他一時想不起來這是什麼地方。接近的腳步聲,令他心生警戒,他迅速的從床上跳起,微醺的眼神,頓時變得敏銳。
環顧四周,他這才想起是關梓藝的房間,而腳步聲徒然停在門口,主人正用著一雙無奈的眼眸瞅著他。
「你可終于醒了!」
見他一副宿醉未醒的模樣,關梓藝遞過一杯茶給他。
「幾點了?」巽廷烈按著發疼的太陽穴說。
「十一點多。」
「是你將我載來這里?」
「沒辦法,你吐了我一身,連車子也跟著遭殃,我又怕你沒人照顧,所以才會自作主張的把你載到我家來。」關梓藝聳聳肩道。
「謝謝,我想我該走了。」
「吃過午餐再走,我已經吩咐佣人煮了你的份!」
「不用這麼麻煩,我——」
「再婆婆媽媽的,就不是我關梓藝的朋友!」他眼里有不容拒絕的光芒。「說吧,為什麼把自己灌得這麼醉,出了什麼事?宗樗跟我都很擔心。」
「沒事。」喝下手中的茶水,巽廷烈一臉冰冷。
「我認識你多久了,沒事你會把自己灌醉成這個樣子,難道我們之間有什麼話不能說,還是你根本不把我們當成朋友,所以什麼也不肯說。」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巽廷烈煩悶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