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錯的辦法,說吧,你擬出什麼樣的計劃,等敵人入甕?」丁煜凡了然的一笑。
他這位軍師可是從不負使命,想的盡是別人意想不到的計謀。
巽廷◇露出邪佞的一笑,「還不是算準了敵人的心,要殺廷烈,下一波他們絕對會采取包猛烈的行動。」
「或許冬是個關鍵人物也說不定。「巽婷裳突然冒出一句。
「哦,婷裳的意思是?」
「如果說四季是接受了買主的生意,而派冬夾殺三哥,那麼那位買主必定是心急如焚,因為冬在兩次任務中皆殺不了三哥,鍛羽而歸,而三哥的行蹤一向成謎,冬會知道三哥的住處也是因為有小茹,至于那位買主可能是跟蹤冬,才會知道三哥的住處,我想他或許也在暗處監視冬的一舉一動,如果我們將計就計,引冬出來殺三哥,或許可以一箭雙雕。」
「嗯,可行。」巽廷◇頗有贊同之意。「我想,不如就這樣……」
一場天衣無縫的計劃,在巽廷◇這位軍師的策動下,即將展開。
寂靜的黑夜,昏暗不明的街燈,詭異的小路透露出異魅的氣息,兩旁高長的雜草,被冷颼颼的夜風吹拂著。
一個身著黑色衣服的女人走在小路上,心中毫無懼怕,冷眼走向一間小木屋。
忽然,一陣難以分辨的腳步聲,細微的跟蹤在她的背後。
憑著殺手的敏銳感,冬立即發現有人跟蹤她。
她不動聲色的舉步,走到小木屋前,迅速的轉身,一雙冷眸對著空無一人的小路道︰「出來吧,我知道你一直跟蹤我。」
回答她的是一陣稀落的拍掌聲。
「不愧是四季的頂尖殺手。」
一抹高大的人影從草叢間走出來,丑陋的臉孔,慘不忍睹,令人有些怵目驚心。
冬冷然的瞅一這陌生的臉孔。
「你跟蹤我,用意何在?」
「我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我要你幫我。」男人的雙眼掠過殘暴的光芒。
「幫你?」
「沒錯,與我合作除掉巽廷烈。」對這個人他恨之入骨。
冬冷冷的問︰「如果我不肯呢?」
「據我所知,你奉組織的命令欲除掉巽廷烈,卻連番失利,還被人羞辱了一番,難道你不想藉此機會報仇?」
「我一向獨來獨往,不喜歡與人合作。」
他冷冽的睇向她,「我就是欣賞四季的辦事效率,才會出錢買巽廷烈的命,但是四季卻讓我失望,連番的攻擊,你依然無法完成我的托付,惟有跟我合作,你才能達成任務。」
「原來就是你。」冬了然的瞅他一眼,「你跟巽廷烈有什麼仇,非要他的性命不可?」
「這是我跟他之間的恩怨,我只問你答應或不答應和我聯手?」
「你向組織買巽廷烈的性命,我只是奉命執行任務,至于你是何人,不關我的事,巽廷烈的性命,我自然會取來,給組織一個交代,至于你要怎麼做,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要我背叛組織的條規,私下與買主商量,那是不可能的事。」冬嚴正的表明自己的意思。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聞言,他怒目相對,頗有耍狠的意思。
「我以為我已經說得很清楚。」表明立場的她,不畏懼他的怒目相對。
「你好樣的,我會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他忿忿的離開。
「莫名其妙的人!」冬沒將他的話記在心里,轉身走進小木屋。
至于這意外的插曲,她全然沒放在心上。
草叢中,一雙明目銳利的盯一這意想不到的一幕。
「婷裳猜得沒錯,他果然跟冬接觸。」
若不是他剛好查到冬的落腳處,或許也不會看到那一幕——剛好讓他看到想取廷烈性命的男人。
「可有看清楚是什麼人?」
「青面獠牙,一副猙獰的模樣,讓人看了真惡心。」巽廷澤做了個鬼臉。
「說清楚!」巽廷烈雙眼射出一道足以殺死人的光芒。
欲取他性命之人呼之欲出,他想知道究竟是何人欲置他于死地。
「他的臉坑坑洞洞,似乎遭火紋身過,很難看出他原來的面目,倒是臉上有一道似蜈蚣的丑陋疤痕,斜斜的劃過他的臉龐,幾乎佔了三分之二,讓人怵目驚心。」
「疤痕?」巽廷烈腦中迅速梭巡以往接觸過的人物。
丁煜凡等四人皆屏息以待。
突然間,巽廷烈興奮的眼眸掃過他們。「算他命大,竟然沒死在那場爆炸之中。」
「他是誰?」
「賣毒品給杜盂德的毒梟。」巽廷烈肯定的指出。
「你所制造的那場爆炸,沒把他炸死?!」
「听廷澤的描述,我可以肯定就是他。」
「據你所知,此人的危險性如何?」丁煜凡關心的問。
「在我還沒行動之前,他就已經殺了杜孟德,準備拿錢走人。」
「嗯,貪得無厭的家伙,原本一場交易,竟演變成這樣的局面,任杜孟德也沒想到,他竟然會栽在毒梟的手上。」巽廷澤面無表情的說。
「泯滅天良的家伙,光看他找殺手取廷烈的性命,就知道這個人不是這麼的好對付。」巽廷◇手指輕輕的敲打桌面,似乎在動腦筋,欲解決目前的難題。
「冬有沒有跟他合作?」
巽廷澤頗與有榮焉的笑說︰「沒有,以她那種灑月兌的性情,根本不可能跟別人合作,她寧願單槍匹馬完成組織的任務,也不願與那人聯手。」
猶如銀鈴般的笑聲,由巽婷裳的口中傳出。「大哥,你變了哦!」
所有人皆心照不宣的竊笑。
「什麼意思?」巽廷烈佯裝不知她話里的意思。
「沒關系,你有的是時間,煜凡哥也不急著要你把冬帶回來覆命,不是嗎?好好的‘盯緊’她的一舉一動,千萬不要辜負了我們眾人的希望。」
巽廷澤怒眼一瞪,婷裳的話听起來十分刺耳,讓他非常的不舒服,莫非所有人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你們又知道什麼了?」
丁煜凡滿臉興味,「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廷烈已經把你看到冬的面貌而失神的那一幕,統統都告訴我們。」
「哦,那又代表什麼?」巽廷澤不痛不癢的道。
「還要我深入說下去嗎?」巽婷裳試探的問。
巽廷澤一副悉听尊便的表情。
「所有的人皆知你已經查出冬的行蹤。」
「那又如何,我從來就沒有隱瞞我知道她行蹤的事實。」
「問題是煜凡哥已經下令要你將冬帶回來詢問,既然你已經知道她的落腳處,為何不干淨俐落一點把她帶回來,這不是居心叵測,是什麼?」巽婷裳眼里跳上一抹促狹。
「我有何居心不良?」
他倒要听听看婷裳能說什出什麼來。
「放心啦,就算你不承認,煜凡哥也會念在你有帶回好消息,功過相抵,但是,做妹妹的還是要勸你一句話,喜歡就把她帶回家,別只敢遠觀而不敢褻玩焉!」
「好吧,既然你們都知道,我也不想隱瞞,是有這麼一回事,不過,現在是討論攸關廷烈性命安危的事,這種茶余飯後的話題,還是等我們清閑的時候再拿出來聊吧!」
巽廷澤態度大方的公開他的感情,一點也不別扭。
「廷澤,你勇氣十足哦!」丁煜凡佩服的揚起嘴角。
廷澤的勇于表態,與其他三鷹不同。
廷◇剛開始還想隱瞞他的感情,但很不幸地被他得知,而惱羞成怒,將近一年的追求,卻不見有任何的進展。
說一句真心話,他很想叫廷◇放棄,但卻找不到適當的時機。
廷烈嘛,十足冷僻的個性,原以為他會是最後找到幸福的人,沒想到卻是三鷹之中最早尋獲一生幸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