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留點名聲給人探听比較好,否則到時候真沒有男人敢娶你。」藍依晴警告道。
心晨很美,是那種讓人一看就舍不得將雙眸移開的女人,可惜她男人味太重,常常將傾心于她的男人嚇跑,也因此到現在她還沒有交過一個男朋友。
自己曾問心晨,難道不希望有個男人來疼她嗎?而心晨的回答卻讓她很窩心,心晨說這一生有她們兩人為伴就足夠,男人算什麼!
但這些話說說可以,當真就不行,她非常的希望有個欣賞心晨個性的男人出現好好疼惜心晨,畢竟女人還是需要男人。
「那最好,反正我不喜歡男人。」白心晨聳肩,不把藍依晴的警告放在眼里。
「難道你忘了在干爹及干媽臨終前,答應過他們什麼事?」藍依晴口中的干爹及干媽就是白心晨的雙親,自從她被白心晨救回,住進白家後,白心晨的雙親便認了她當干女兒。
「在那樣的情況下,誰都會答應他們的嘛,但是做又是另一回事。」對雙親的承諾白心晨一直感到很抱歉,或許這輩子她都無法完成自己對他們許下的諾言。
她的心已經被某人完完全全的佔據,對其他的男人她始終無法動心。
「不管怎樣,我真希望能夠當你的伴娘,看你穿上新娘禮服的模樣。」藍依晴腦海里浮現出那種情景,不禁莞爾一笑。
「別說我,倒是你是不是有想嫁人的念頭,才會這麼問我?」白心晨笑容可掬的道,但笑意卻沒到達眼底。
「我?再說吧,現在我還不想談這個問題。」連人選都沒有出現,她何來嫁人的念頭?
白心晨聞言松了一口氣,「這樣才對嘛,男人對我們來說是不重要的。」她知道依晴因為以前發生的那件事,對男人很是卻步。
「你不一樣,不要時常把「男人對我們女人不重要」掛在嘴邊,我希望你能趕快找到如意郎君把自己嫁了。」
「你既然這麼關心我,那就把你嫁給我,這樣一舉兩得,你不用擔心找不到白馬王子,而我剛好撿到便宜,你說好不好?」白心晨表面上笑盈盈的開著玩笑,內心其實波濤洶涌。
她從魔掌下救回依晴後,跟依晴便情如姊妹般,但漸漸地她發現自己的眼光離不開依晴的喜、怒、哀、樂各種表情,對男人她從來不曾感興趣,但惟獨對依晴,她放下太多不尋常的感情,漸漸地她發現自己是個喜歡女人而不喜歡男人的Gay。
這也是她一直單身到現在的原因,她已經把全部的心牽系在依晴的身上,但依晴卻不知道,她不敢告訴依晴她的情感,怕會把依晴嚇跑。
面對這種見不得光的感情,她只能默默的為依晴守候一切,直到依晴嫁人為止。
「胡說八道,兩個女人怎麼結婚?」
「只要你肯就行,現在社會上不是都有同性戀公開結婚,或許我們也能這麼做。」
「問題是我們不是同性戀,你愛男人,我也愛男人,只是沒有人選。」心晨怎麼會有這種天真的想法呢?藍依晴莞爾的搖頭。
我不愛男人!白心晨只能無聲的在心里抗議,用著難以理解的眼神看著藍依晴。
「又來了,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行不行?有時候我真的會以為你喜歡我。」藍依晴伸出白皙柔弱的五指擋在她的眼前。
有時候她真怕心晨那種含情脈脈的眼神,那會讓她全身起雞皮疙瘩,渾身不對勁,因為心晨好似是以一個男人的心態在看她,恨不得把她吃了。
「我是真的喜歡你啊!」白心晨知道依晴只會把這句話當作是朋友之間的友情,但依晴豈知那是她心里最真的感受。
「我知道。」心晨對她的好,她當然都清楚,如果不是因為心晨把她當成是最好的好朋友,她豈能有現在的成就。
從十五歲起她所有的教育費都是由干爹及干媽支出,供她到大學畢業,進入全世界數一數二的大集團——雲氏集團,在這擔任助理秘書,領取眾人夢想中優渥的薪水,而一直到現在心晨總是在她身邊保護她,跟她同進同出,成為她這一生中不可缺少的好朋友。
白心晨冷哼一聲,依晴會知道自己的感情才怪,她是全世界最笨的呆瓜!
她以左手支撐頭部靠在辦公桌上,斜眼瞅著藍依晴,在心里苦澀的罵道。
☆竹軒墨坊☆掃︰meifong校︰lisa(琳)
電梯到達二十樓後,雲天熙便帶著右腳的傷,一拐一拐的走進第一次接觸的辦公室,嘴里還不時的呢喃詛咒剛才踩他的那個女人。
雲天焱一踏進屬于自己的辦公室,冷漠的眼就梭巡著四周的環境。
黑色的辦公桌、義大利進口的辦公椅及沙發,辦公椅後面的白色牆壁上掛著一幅長方形偌大的風景畫,簡簡單單卻不失大方、莊重,他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
他原奉以為他那愛管閑事的母親,會把他的辦公室布置得不倫不類,幸好她沒有胡亂瞎搞一通。
「我看那女人下手沒有多重,你可以收起那可憐的嘴臉,這里沒有任何的女人會安慰你。」安心了之後,雲天焱冷眼瞧著裝出一副可憐兮兮模樣的雲天熙。
活該,誰教他每次見到女人總是一副自以為是、吊兒郎當的模樣,也難怪那女人會對他狠狠的蹬上一腳。
「什麼叫沒多重!你讓她踩一腳看看。」雲天熙咬牙切齒的瞪他。
這死沒良心的天焱,見他被人欺負就只會在一旁落井下石,用話諷刺他。
「沒有人叫你多話。」雲天焱冷冷道。
「我關心自己的員工不行嗎?新官上任總是要先了解一下民情,更何況身為總裁的我,而且一看那兩個女人的穿著就知道是雲氏集團的員工,聊一下天又不會少一塊肉。」
「問題是她們只把你當成無聊的男子。」雲天焱特意用「你」來區隔他並沒有趟人這淌渾水。
「那是她們不知道我是她們的上司,否則待遇一定不一樣。」他相信自己的身分足以讓那兩個女人對他改變態度。
「你以為每個女人都希罕「總裁」的頭餃嗎?」並不是每個人都喜歡攀上枝頭變鳳凰,他很訝異一向睿智的天熙竟然也會有這種迂腐的觀念。
「不,因人而異,但好歹我是總裁,她們總會怕我幾分,而不是這樣待我。」雲天熙指指自己受傷的右腳。
「那女人的個性是不會因為你的身分特殊而有所改變。」在電梯裹,他雖然一言不發,但那兩個女人的反應他全看在眼里。
她們一剛一柔,很明顯兩人的個性迥然不同,較凶的那個女人雖然講起話來得理不饒人,但顯而易見的,她在保護較柔弱的那個女人。
而那個柔弱的女人,似乎也不像表面上那麼柔弱,他直覺她外柔內剛,是個聰穎的女人,至于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他一時也說不上來,只能說她給他的印象太深,讓他想忘也忘不了。
「哦,你觀察得滿仔細的嘛。」雲天熙大而化之的往沙發上坐下去,蹺起受傷的右腳直搖晃,笑嘻嘻的表情,看不出來他剛才才受過「創傷」。
雲天焱看著手表又盯著雲天熙,「你的辦公室不在這里,可否請你移駕尊臀往你的辦公室移動?」他擺了一個請的手勢。
「急什麼,離上班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我可不想太早一個人去面對那冷清清的辦公室。」能混則混,雲天熙不想一大早就去面對那煩人的公文。
一想到那堆積如山的公文就有氣,他的父親也就是雲氏集團之前的總裁,在卸任之後便與他那親愛的母親雲游四海去,直到昨天的越洋電話他跟天焱才知道被父親擺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