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允帆屏息以待接下來的話在,他知道允翔接下來的話關系到他想的答案。
「其實你只是精子少,讓女人受孕的機率較少而已,並不是完全不能生育,因此讓嫉妒心蒙閉良心的我,看不清你對我的好,一心只想要拆散你和紫翎,于是將檢查報告改過,暗處偷笑你接下來的舉動,果如我所願,當我听到你取消婚約的消息時,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但這不是我要的結局,你一走,紫翎也跟著離家,弄得兩家人自此郁郁寡歡。」邵允翔垂頭喪氣的訴說以往。
「你有機會對我說的,不是嗎?」
「我開不了口啊,這件事我一直耿耿于懷,有好幾次我想對你坦承一切,但看到你那信任我的雙眸,即將月兌口的話硬吞回去,直到剛才,我才曉得自己做了多少錯事,因為我可怕的嫉妒心而讓你遠走他鄉,讓紫翎離家,讓小宏沒有父親,讓大家指責你,這統統不是我想要的,不應該是這樣的!」他握緊的拳頭重重擊向白色的牆壁。
「夠了!不管你當初的動機如何,你仍是我最信任的弟弟,我和紫翎會變成這樣,全都是因為我的不信任,不關你的事。」邵允帆于心不忍的阻止弟弟的沖動。他不怪允翔,相信允翔這九年來也一直活在良心受譴責的日子里,並不比他好過,會變成這樣的局面,全都是因為他的不信任,是他一手毀了紫翎的幸福。
「怎麼不關我的事呢?是我害你成為大家怒罵的對家,這一切都該怪我!」邵允翔情結激動,在醫院的角落大聲嘶吼,忘了自己醫生的身分。
「允翔,如果你還當我是你大哥的話,就將今天件事忘了,我自己惹出來的禍,讓我自己一個人收拾吧!你仍是我最信任的弟弟,我們之間的親情並不會因這件事而有所改變的。」邵允帆敞開心胸,回給邵允翔一個沒關系的笑容,「再不走的話,大家會以為我們兩兄弟吵起來了。」剛才允翔的那一聲吼叫,已將眾人的視線集中在他們兩人的身上,尤其是爸、媽直直逼射而來懷疑的眼光,已令他開始喘不過氣了。
「大哥……」
「走吧!」拍拍他的肩膀,邵允帆心里已經有個底。
尾聲
當丁紫翎再度眼楮,落入她眼里的是白茫茫的一面牆,她勉強將視線移回四周,但突如其來的一陣昏眩令她閉上眼楮,她覺得好累、好疲倦,像是經過一場生死之斗般。
「覺得如何?想喝水嗎?」
這麼熟悉的聲音是……她不在意眼楮的不適睜開雙眸,落入她眼里的是一雙擔心的眸子。「帆哥……」她強迫自己起身,奈何身體傳來的痛楚令她眉頭,放棄起身的念頭,「這里是哪里?我怎麼會在這里?」她昏昏欲睡。
「這里是醫院,你昏迷了三天。」邵允帆拿起桌上的棉花棒沾水,在丁紫翎干燥蒼白的嘴唇上滋潤。
「我怎麼會在呢?」她竟然睡了三天,怪不得腦袋起不了作用,只覺得全身上下毫無力氣可使。
「你忘了,你為了救我而擋下一記子彈。」見她雙唇不再干燥,邵允帆放下使用過的棉花棒。一直到現在,想起她一身是血的躺在他懷里,他至今仍心有余悸。
「你有沒有怎樣?」被邵允帆一提醒,丁紫翎才想起心驚膽戰的那一幕,她不顧身體傳來的痛楚,想要起身檢查邵允帆是否安然無恙。
「別動,躺下來,我沒事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嗎?」邵允帆壓住她欲起身的身體。
「你真的沒事嗎?」丁紫翎仍不放心的問道,拿手槍的那個人的眼神里充滿了邪惡之光,他肯放過帆哥嗎?
「放心,我真的沒事。」邵允帆挺直身子讓她相信。
「那我就放心了。」見她安然無恙,丁紫翎松了一口氣。
「傻瓜,你的傷勢較嚴重,你不關心自己倒先關心起我來,為什麼要替我擋下那一槍呢?」他溫柔的手撫上她細女敕的臉頰,流露出深情的眼神。
「我不曉得,當那個人拿槍對你時,我的思緒全亂了,他的眼神好邪惡,好可怕,我好怕會失去你。」回憶起那幕心驚肉跳的畫面,她至今仍心有余悸。
「答應我,以後別這麼傻了,我禁不起失去你的打擊,懂嗎?」
丁紫翎沒有回答他的放在,因為好知道如果再有同樣的事件發生,她還是會奮不顧身的為他做事。
「那個人為什麼要殺你?難道這是那個叫白蛇的跟他串通好,待你不注意時,在一旁伺機殺掉你。」
「不,你誤會了。你記得見過一位穿著緊身裙的紅衣女郎嗎?」
他的話喚起了紫翎的記憶,「我記得她叫紅葉。」丁紫翎細細回想當初見到紅葉的那一幕。
當初見到紅葉時,她著實嚇了一跳,沒想到這世界上有這麼冷艷的女人,全身上下散發著冷冰冰的氣息,像個瓷女圭女圭般。要不是不經意看見她嘴角牽動的笑容,她真的會以為她就是瓷女圭女圭,一個沒有生命的瓷女圭女圭,冷眼旁觀一切。
「其實她真實的身分是白蛇派來臥底的,一方面監視我的行動,一方面調查青狼幫幫主真正的死因,九年前我因救了一位小女孩而殺了一個人,但他父親,也就是沈老頭對兒子的死一直耿耿于懷,一直想找相傳為兒子報仇,所以他殺害自己的幫主青狼而嫁禍于我。」
「但白蛇曾經跟你交手過,深知你的為人,所以件事生成了懷疑,于是派紅葉在你身邊臥底,一方面監視你,一方面找證據,對不對?」丁紫翎一點就通,甚至舉一反三。
「沒錯!」邵允帆欣賞的看了好懷眼,「白蛇遲遲不肯行動,早已讓沈老頭心存懷疑,于是他假惜白蛇的名義綁架你,目的只是想引我出面。」
「我懂了,你和白蛇的那場對決,其實是在演給沈老頭看,都是我不好,搞不清楚狀況,壞了你們的計劃。」
「說什麼傻話,其實我和白蛇是英雄惜英雄,那天打斗並不是在演戲,我們兩個都是拼了全力在和對方比功夫,根本沒有注意到沈老頭在一旁伺機而去,如果不是你早一步看到的話,或許躺在床上的人是我而不是你,但我寧可受傷的人是我,也不願意你承受這樣的痛苦。」邵允帆痛苦道。
「接下來呢?那個沈老頭後來呢?」丁紫翎回給他一個不要緊的笑容,隨即又想到他們會對沈老頭作何處置?
「白蛇已經用青狼幫的幫規處置他了。」他很想狠狠的捧沈老頭幾拳,為紫翎報仇,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說出去的話已經收不回來了。當他和白蛇串通這一連串的計劃時,早就說好沈老頭是生是死歸青狼幫處置,他只是幫忙出面澄清謠言。
「喔。」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昏迷了三天,那……「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嗎?」
「什麼事?」別說是一件事,就算是上千萬的事,他都會答應她。
「我想看看靖雯和小宏,可以嗎?」她吶吶道。
「現在恐怕不行,小宏跟靖雯都在你家里。」他一臉莫可奈何的表情。
「什麼?那……哎呀……」丁紫翎听到于靖雯跟小宏都在家?那事情不是全穿幫了嗎?她一緊張,忘了身體的不適。
「不是告訴過你別亂動嗎?你在緊張什麼?」邵允帆幫她重新拉好被子。
「爸、媽他們有沒有跟你說什麼?」小宏的身世被他們知道了嗎?她不安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