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她腦海里,居然二直浮現著娟娟說的那句話;「我們要訂婚了……」
為什麼她會為了楊訓明和娟娟訂婚的事那麼在意呢?那種土包和鄉下女孩是最恰當的組合呀!她有什麼好嫉妒的,自己若想結婚,眼前不正有個好對象?
偏偏她在這時忽然懷念起和楊訓明斗嘴的那些舊子,這可讓她前‘陣子住在鄉下時的平凡生活增色不少。還有他為她在宮城面前的挺身保護,是不是正代表著他真的很在意她呢?
如今後悔已來不及了,他已快和娟娟訂婚。在這個節骨眼上,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回頭了。因為她知道,以楊訓明的個性,會決定和一個女孩成家,必然是不會更改了。就算過去他如何在意她,只因她沒好好把握,他也許就此死心,決定娶別人。
「唉!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她打開香檳逕自喝了起來。「也許是我自作自受,走到這個地步,我想我也沒理由再回頭了。」
不知怎地,德齡竟愈喝愈難過,喝完一瓶香檳之後,她又順手開了一瓶山得利威士忌。
「唉!醉了最好,什麼事都別去想吧!或許我該接受宮城的愛,把那個土包子忘了吧!對,其實我們一點也不相配,我要的人應該是五好男人……」她自言自語地,一口氣又把威士忌喝個精光。「今天就和宮城在這兒過夜吧!反正我也該下定決心了,就把自己交給他吧!」
威士忌喝完後,又開了一瓶白蘭地。這樣暴飲的結果,等到一小時之後宮城回到房間里,她已倒在床上醉得不省人事了。
「我的天呀!她怎麼喝了這麼多?她該不會是一個酗酒成性的女人吧!」宮城雖然很想留德齡在此過夜,但生平最恨聞到酒臭味的他,居然不得不命令人將她送走。
「把她送回她住的地方,還有,叫人來換床單吧!」宮城捏著鼻子,皺起了眉頭。「唉!再美麗的女人,喝醉了也一樣難看。」
夜半,楊訓明為了白天的事睡不著,于是便從投的宿的旅館中走出來散步。不知不覺竟走到了德齡的住處樓下。
他抬起頭看著樓上。「不知她回來沒有?還是……還是留在宮城那過夜了。」
沒想到,她住在那一層公寓燈還亮著。他興奮地走上樓去,卻和一個女佣模樣的女人撞上。
「唉!對不起。」他先道歉了。
「沒關系,對了,你認識那一樓的朱小姐嗎?」
「呃!是的,我住樓上。」楊訓明撒謊。
「那就好,我奉命送她回來,替她清洗了——真受不了,喝得醉醺醺的。這是她的鑰匙,麻煩你交給她。」那女人見楊訓明頗老實,也就相信他。
「好的,我會轉交給她。」
那女人走了之後,楊訓明忍不住歡呼起來。太好了!沒想到,德齡沒留在他那里過夜,還讓他拿到了她房子里的鑰匙。雖然不知她在宮城那里發生什麼事,楊訓明心里多少有點怪怪的。但一听說她喝醉了。便又不放心想進去看看她。
一進房里,見德齡臥房門沒關,她身上也換了睡衣,干干淨淨地躺在床上,空氣中卻仍有一股酒精味。德齡翻了個身,眼楮忽然半開,微微嘆了一口氣。
「唉——」
楊訓明走近她。「德齡,你沒事吧?」
德齡半睜著眼,不知是夢還是醒,居然一把抱住楊訓明,吐出了兩個字。「抱我。」
「你喝醉了,知道我是誰嗎?」
「唔!」德齡一把將他拖到床上。「抱我,一次就好。」
「等一等,這樣太危險了。」楊訓明被這一拖,整個上身便壓在德齡身上。
忽然間他快窒息了,沒想到德齡身上絲質睡衣下的嬌軀竟是那麼柔軟有彈性,肩帶微斜下,的香肩竟是那麼細致光滑。
而德齡卻一個勁兒地抱住了他,死命地吻著他的頸子。
不曾吧!她怎麼會這樣呢?該不會是她把他當做是宮城了吧!這樣一來,他豈不是在乘人之危了。
「德齡,你醒醒好嗎?」她企圖想爬起來。
「不要,我不要醒,我知道你要和別人結婚了。那就讓我夢一次也好……」德齡還在夢囈著。
天啊!她居然記得他是誰,這真叫楊訓明受寵若驚。而此時此刻,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他對她早已深情款款,她又主動投懷送抱,豈有抗拒的理由。
德齡掙松了睡衣,露出半片酥胸,楊訓明終于情不自禁地吻住他的肩。這讓她更加意亂情迷了,不自覺申吟起來。
「這是夢嗎?不,不要讓它醒來——」德齡在昏亂中,居然迎合起楊訓明的動作。
受到了這樣的鼓舞,楊訓明更加忘情,解去了兩人身上的衣衫,深深地撫著她那白里透紅的嬌軀,細致的五官……」
「我……真的可以嗎?」他實在克制不住自己,不住地咬著她的耳朵亂吻。
「嗯,可以,我要的就是你……」
德齡回吻著楊訓明,激起他內心長久的渴望,急切地和她融為一體。
「呃,我的頭好痛……」當德齡掙扎地由床上爬起來時,不由得模了一下她那痛得快裂開的頭。
而當她看見自己赤果果的身子,不禁嚇得驚慌失措。
「昨晚,我真的和宮城……」想到這點,她不禁又看看自己身處何地,沒想到這里不是宮城的套房而是自己的房間!
「沒理由啊!我明明記得昨晚在宮城那喝了點灑……怎麼又跑到自己房間呢?」她瞄到枕邊有一個男人埋在被子里,便把他搖起來。「宮城!爆城!」
「唔……」男人轉過身來,露出半邊臉。
天啊!那人竟是楊訓明!她和他……怎麼可能會……
「起來!你這個豬!」德齡又羞又氣地一腳把他踢醒。
她急急抓了條浴巾裹住自己的身子,一面望著睡眼惺忪的楊訓明怒道︰「你!昨天晚上對我做了什麼?還有,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擔心你喝醉了才進屋來看看,沒想到一靠近你,就……」率直的楊訓明便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全說了。「是你自己說可以的,我才……」
德齡打死都不相信自己居然會夢成這樣,她馬上板起臉來罵道︰「出去!我不要再看到你!」
「可是昨晚明明……」楊訓明揉揉眼楮,沒想到昨夜真的只是因為她喝醉了才會發生這種事。
「不用再說了,昨晚發生了什麼都別管了,我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給我滾!」
「那也等我穿好衣服吧!」
德齡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只得抱著浴巾走向浴室。
「那麼,在我從浴室出來前,你要立即消失。」
說完後她走下床,又被床單上那觸目驚心的血漬給震住了。楊訓明一面穿上衣服,一面也看到了那個令他驚訝的血漬。
「德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楊訓明知道自己不經意奪走她最寶貴的貞操,不禁在語氣中透露幾許疼惜。
「不!怎麼會是你!天啊……」德齡惱羞成怒,沖進了浴室。
「德齡,我對你是真心的,既然我們……那不如就……」楊訓明穿好衣裳,站在浴室門外喊著。
「不!我不要這種乞憐式的同情,你走!你走!」
「但我是真的、真的愛你呀!」
「來不及了。」德齡打開浴室門,臉上的表情似乎和緩許多;「你和娟娟,我和宮城,這是已成定局的事。」
「不,我和娟娟其實……」楊訓明還想辯駁。
「不用解釋了,我不能傷害娟娟,更不能傷害宮城。你走吧!最好把這件事忘掉,快點走吧!不然等一下宮城來了,不是很難看嗎?」她披上浴袍,北對著楊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