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話就說,不要跟我拐彎抹角,你明知道我對這種考古的東西沒什麼概念,有什麼話就直說了吧!」真是搞不清楚狀況,這種時候還在玩猜謎游戲。
小仙姑清清喉嚨說道︰「我曾經研究過,這顆世界珍寶在公元前四世紀時還是屬于波斯帝國所有,後來是經過幾番波折才在法國大革命時流入法國人的手中,若是照這樣的推論,我們現在的國土正好是在古波斯帝國的領域上,如果找到確切的證據,我們讓天杰拿回我們的國寶是天經地義的事。這樣一來,法庭在審理這件事的時候,就會考慮到原屬性的問題而做出公正的判決,到時天杰不但沒有罪,相對的我們也可以理所當然的將‘所羅皇’當成是我們的國寶放進我們的博物館,你說這樣是不是兩全其美?」
她話還沒說完,武仙襄就知道她接下來要吐些什麼話出來。「你該不會要天紂再去偷一次吧!我先聲明,當初是天杰和天紂兩人聯手才有辦法突破層層警衛封鎖,現在剩他一個人,我看他就算有七十二變也沒辦法一個人完成這任務的。你不要再出這塊鬼主意讓我又少一個孩子,我沒那麼強而有力的心髒讓天紂去冒這個險。反正小仙姑說什麼,武仙襄都基于愛子的理由,絲毫不肯讓步。
「我不會要天紂時這險︰」小仙姑慧黠的朝武仙襄笑了笑,知識化胸有成竹,已有妙計。
「你就別賣關子了,有什麼好的辦法就快說吧!」
「我要裴小釵去偷這份機密的重要文獻。」
「裴小釵?」武仙襄張大了眼,一張嘴也張得大大的,呈現停格的靜止狀態。
「沒錯,要是裴小釵真的愛天杰的話,我想憑她當警察的身手,要潛入凡爾賽宮取出這份文獻對她來說應該是輕而易舉的。」小仙姑分析道,似乎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
「可是,現在說也太遲了吧!他們自己都處于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的險境,要怎麼讓裴小釵可以偷溜進凡爾賽宮去取那項文獻呢?」武仙襄提出問題,然而這一點小仙姑也想到了。
她在武仙襄的耳邊咬著耳朵,待她說完時,武仙襄也露出了佩服的笑容。
第九章
「裴小釵,你好大的膽子,竟然犯下這種叛國縱囚的大罪,身為警務人員的我真為你感到羞恥。」才一被抓回警局,署長皮耶立即對著小釵開罵。他沒想到這個小釵竟然幫著竊犯潛進凡爾賽宮偷東西,讓他一張臉氣得比煮熟的暇子還紅。
「署長,不是我在包庇犯人,而是我們放在羅浮爆的‘所羅皇’鑽石本來就不是我們法國所有,是我們有錯在先,怎麼能不分青紅皂白就亂抓人,該丟臉的是我們呀!強佔別人的國寶。」小釵在得知「所羅皇」的真正由來後,振振有辭的說闃。
署長重重的拍了一下桌面。「我問你,你是法國人還是他們那小不拉幾國家的人,不管怎樣,從我們國家拿出去的東西就是叫做偷,沒什麼理由好辯。要怪就怪他們的祖先不爭氣,被我們奪走是他們本身的問題,這種歷史冤案不要在我面前說。」
「你說話客氣點,我祖先和國家惹到了你是不是?這是非自有公論,反正我有的是證明,那件寶物是我們的國寶,我沒告你們就很不錯了,還想要起訴我,你們兒都沒有!」天杰也沖著有確鑿的物證可以證明自己的立場,所以毫不客氣地對皮耶發飆了起來。
「混蛋,你們這一對不要臉的東西,偷了國家的一級寶物還這麼厚顏無恥的為自己瞎狡辯,看來我不要求法律給你們從重量刑,你們是不會認罪的。」他對兩邊的警員命令道︰「行將他們押下去,然後跟新聞媒體發布消息,說偷寶物的人已經被我們抓到了,大伙兒可以暫時休息了。」
全局的警員听到這項消息,莫不露出天降甘霖的表情,只有天杰和小釵懷著忐忑不安的心看著皮耶。他們不相信皮耶真會就這樣對他們定罪,而小釵更覺得心寒,這個人是她大伯嗎?他只為了快點領賞,竟然如此殘酷的對待她,真是利欲薰心,連親戚都可以不要了。
「署長,你真的忍心這樣對待我?」小釵以憎恨的眼光凝視著他。如果父母現在在國內的話,也許還有辦法保她,但現在若是連自己的大伯都不願意幫她「不要這樣,愛情中沒有誰對準錯,只有誰是心甘情願,誰是不情不願,我想只要是心甘情願去做的事,就是值得的事。更何況,要是真的沒有你,我也不可能進得去的。」現在不是攬什麼責任在身上的時候,小釵只願兩人真能化為比翼鳥,雙雙飛到天涯海角的無人國度去開闢一處屬于他們的小天地,生兒育女……
「那我能娶你為妻嗎?」
這算是正式求婚嗎?小釵心理想著。
「讓我為你套上我的求婚信物,好嗎?」天杰吃力的將手伸到小釵的牢房外,一枚純銀的戒指亮晃晃的出現在小釵的面前。她雖遲疑了一下,但心中其實早已默許。
「我願意!我願意成為你的妻子,就算是一天一夜我也願意。」小釵伸出手指,讓天杰將戒指慢慢滑進她縴柔的指上,這場自我完成的婚禮,讓兩人在即將接受不公的法律誣害前,慶幸還能擁有屬于兩人的美好世界。
「真想抱抱你,聞聞你的發香。」
天杰握著她的手,兩人一整夜都陶醉在不用顧忌其他瑣事的時光中,而小釵也將手讓他緊握在手心內。這一夜,他們一直暢談到天亮,一點也沒有身在監牢中的感覺。也許,不要刻意去想它,還會有線睹光吧!
***
在幽暗的大牢里,根本分不清日夜,不知不覺也過了一個禮拜。天杰和小釵的身體早就在營養不良的情況下,漸漸的力虛氣竭。特別是小釵,她自從回到法國後,整個神經便處于緊繃的狀態,飲食也失常,加上這一個星期的牢獄之災,更是讓她的身子、氣色一天比一天還差。
「你們還有沒有一點良知,這些伙食拿去喂狗還差不多,你去給我叫你們那狗屁署長來,我要問問他,這是我們的待遇嗎?怎麼說我也是一國王子啊!」天杰雙手抓著牢房的鐵欄桿咆哮著,冷眼的瞪著那些面無表情的獄卒。
「天杰哥,沒有用的,我大伯現在就怕跟我有任何關連,就算你喊破了喉嚨,他們也不會理你的。」小釵斜靠在牆角,虛弱地說著。
「也不曉得我娘和小仙姑那邊的情形怎樣了,難道皮耶真有通天的事,連我娘都無能為力。」天杰從沒有這麼沮喪過,自從他成了階下囚後,才子解自己身為貴族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小釵,你是不是很不舒服?喂!你們還算是人嗎?沒看到她已經虛弱成這樣了,還不趕快找醫生來幫她治療。」天杰對著空蕩蕩的黑暗走廊狂喊著,他恨自己一點忙也幫不上,只能任由小釵一個人在隔壁受苦而無計可施。
「不要叫了,我沒事的。」小釵勉強抬眼,雖然她看不見天杰為她心急如焚的臉,但是心靈的相通早就勝過一切了。
「可是……」天杰話不沒說完,兩名嚴肅的獄警便將門給打了開來。
「你們兩個可以出來了!」
「你們要帶我們去哪里?」天杰不安的望著兩人。
「今天是你們兩人的受審日,我看八九不離十,應該是死刑吧︰」這是獄警給他們的唯一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