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紂摩挲著下巴,先附和了聲。「知道你真不是玻璃圈的成員,我也就沒話說了,一切都照你的意思去做。」
「天幽,你認為還有哪里不妥的嗎?」天杰看向小弟。
「我沒意見,只希望你不要假戲真作,那才是重點。」這是天幽誠心的建言,身為皇族的一份子,競要被逼迫于演出這樣的戲碼,天幽有些同情天杰的命運。
「好,從現在起,為了我未來光輝的單身生活,這場戲一定要逼真的演完它,等選親的日子一過,我不會虧待你們的。」天杰伸出雙手,分別握住天紂和天幽的手。
但在天幽敏銳的直覺中,他發現天杰的手並沒有一股強勁的力量支撐。對于這個按摩師,天幽還是有種隱隱的不安,他很怕天杰逃不過這場宿命,只希望在冥冥之中有些轉機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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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夏日酷熱的海邊,天杰拿著沖浪板站在椰子樹下觀看著海浪的變化,今天的風平浪靜好像也惹到他似的,他藉機便找小釵發飆了起來。
「喂!你還愣在那邊干嘛?不會端懷檸檬水來呀!」躺進海灘椅內的天杰回頭對戴著一頂草帽的小釵凶巴巴的喚道。
這小子是吃了什麼喪心病狂的藥了是不是?真搞不懂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麼,好像沒有折磨她會死掉一樣,對她的態度簡直跟叫小狽沒什麼兩樣。小釵這才體會到,原來愛好「男色」的男人,基本上都有些人格分裂的恐怖性格。算了!為了大局著想,能不忍辱負重下去嗎?
「喏!拿去吧!」小釵穿著一件長袖的綿衫,胸前的扣子還扣到脖子上的第一顆,配合一條緊身的貼臀牛仔褲,看來有些格格不入。
天杰睨了她一眼,看她那種俗到最高點的打扮,第一句話就損得她兩片臉頰紅了起來。「你有愛滋病啊!全身包成這樣不熱嗎?」
「我……我有點感冒,所……所以……不得已才穿成這樣子。」小釵其實已熱到快中暑了,然而要是她也穿上比基尼泳裝的話,豈不自己拆了自己的台。
天杰將太陽眼鏡往頭頂上一挪。「這樣也好,你那種爛身材不看也罷!」他特意活動了一下四肢,好讓他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男性的健美胴體。
小釵忍不住偷瞄了天杰的身體一眼,他的身材真是好得不讓人想入非非都不成。平坦無贅肉的胸肌,六塊壁壘分明的月復肌,加上泳褲下那修長又健美的雙腿,配合那淺棕色的迷人膚色,保養得真是養眼極了,而那一臉混血兒的俊美輪廓,瞧得小背都可以听到自己像敲擊戰鼓般的心跳聲了。
「待會兒陪我去沖浪,老躺在這邊無聊死了。」天杰轉了個身,受不了小釵盯著自己猛瞧的眼神。
「沖浪?我不會耶!能不能在岩上看你沖就好了。」小釵哪能隨便下海,萬一濕淥淥的上來,豈不是全穿幫了。
天杰看到這種什麼都不會的男人,真想一腳將他踹進海里,只是他目前還有利用價值,還是暫時先忍他一陣子,等「芳草帖」的期限一過,再來好好治治這沒用的「男」人。
「不行,小心我把你綁在沙灘上活活烤成肉干喂。禿鷹。」天杰正想朝他臉頰掐下去時,卻發現崖岸上有兩具望遠鏡朝他這方向監視,不用想他也知道是武仙襄及小仙姑兩個人。
媽的,這麼緊迫盯人,不在繼續考驗他的耐性。好,就徹底破滅她們的最後一點希望。「過來,靠在我懷里。」
他的態度一百八十度的逆轉,讓小釵以為她耳背了,為了慎重起見,她斗膽的問了一句。「叫我嗎?」她綻放出一朵美麗的笑容。
「廢話,不叫你叫鬼啊!」天杰分明是在罵他,但因為怕被崖上的兩人看出破綻,一張臉始終保持著微笑。
他人格分裂的時間是不是又到了?小釵面露驚慌的神色,她以前在警察大學听分析犯罪心理研究的專家說過,在人格情緒不穩定的人面前,是不能去激怒到他的,一定要遵從他的指示去做,要不然,就好像自己去引爆一顆不定的炸彈,那是自我毀滅,怨不得人的,到時就算因公殉職也得不到社會上給予好的評價。
「叫你靠過來,沒听到是不是?」天杰又咬著牙,壓低了聲音警告她。
「好啦好啦!你千萬不要激動,我听你的就是了。」果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男同性戀,終于露出真實的面目了。
小釵緩緩朝天杰的胸膛靠近。天殺的!那具有強力磁場的軀體,別說是同性戀了,就連一般正常如她的女性也會受不了這樣的誘惑。那寬敞厚實的胸膛是那樣的具有野性美,簡直可以媲美森森中的泰山王子。
「你的身材……好棒哦!」小釵貼在他的胸前,細數著他怦然有力的心跳聲。
天杰在小釵靠上自己的身體時簡直快要吐了,沒想到這小子竟說出那些惡心巴拉沒營養的話,若不是為了要瞞過那兩個在崖上監視的該死女人,他才沒必要受此屈辱。
「叫你輕輕靠,沒叫你發出那種嗲聲嗲氣的聲音,少拿肉麻當有趣。」天杰好生遺憾,為何他不是一個女的呢?這樣一來,他就能享受這種卿卿我我的擁抱感覺,老天爺,他是造了哪門子的孽,才會受這種活罪。
躲在崖上的兩人見到天杰的懷中竟是那個俊秀的小男生時,心又寒了一半,特別是為人母的武仙襄,更是肝腸寸斷到了傷心欲絕的地步。
「小泵啊!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楣了,怎麼會有這麼個同性戀的兒子,我不管啦!你快點去幫我找全世界最好的醫生,就算花光了我國庫的錢也要醫好他的病,要不然我也不想活了啦!」武仙襄根本就不再考慮替天杰辦選親大會了,這種病要是沒有醫好,別說生小孩子,連一般的洞房都圓不了,還有什麼戲好唱的。
「嫂子,你冷靜‘點,這種病是沒有辦法醫的,我想我們先回去,找些心月復大臣商量,讓他們和我們想想法子。說不定他們有我們沒有設想到的地方,能拉天杰一把也說不定呀!」小仙姑除了用安慰的話先安撫她的心外,說實在的,在這節骨眼,一時能擠出什麼辦法呢?
「也好,反正這種家丑是丟定了,能解決問題才是最重要的,這個死沒良心的天杰,虧我最疼的就是你,你竟以這樣的方式來對待老娘,真是白疼你一場了。」
在小仙姑的攙扶下,武仙襄也只好認命的與她一起回宮。
等到崖上的人確實都消失了之後,天杰才長吐了一口氣,正式解除警報。「喂!還不快離開我的身體,不嫌病態嗎?」天杰粗魯的推開了小釵,一副深怕被感染到愛滋病的模樣。
小釵好像被玩膩的玩具般被天杰丟棄在一旁,她跌坐在熱燙的沙堆上,細女敕的肌膚仿佛突然直接貼上如火烤的鐵板上,令她一時忍不住叫出聲來。
「好痛喲!」小釵那種女人原始的本性在此時掩飾不住的表露無遺,那楚楚可憐的姿容及聲調,就算是再怎麼女性化的男人也做不來的。
「你的聲帶有動過手術嗎?」天杰走上前兩步,看著眼前這娘娘腔的小子。
小釵也猛地發覺自己失態,忙捂住了嘴。「我堂堂一個男子漢,動什麼手術,你別開這無聊的玩笑。」
她的聲音雖然轉了回來,但洞悉事有蹊蹺的天杰卻覺得事情根本沒有那麼簡單。
「你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他用根手指托起她的下巴,以審問犯人的質詢口氣追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