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三分鐘,梅仁杏忽然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似的大叫了起來。「不會吧!?」
「你又是哪條筋不對勁了?不會什麼啊?」小釵看她一臉像剛被吊死似的慘白臉色,也有點昔名其妙。
「他該不會愛上你了吧!?」梅仁杏顫抖著手指向她。
「我?」小釵反指著自己。「不會吧!我現在扮的是男人耶!他怎麼可能喜歡我,太惡心丁吧!」
「這很難說,尤其是皇室里最容易發生這種事。你不曉得,世上最婬亂、最邪惡的地方就是在這種深宮宅院里頭。皇室里的小孩一個個跟變態的沒兩樣,他們從小就很少接觸外界的人,萬一教他們的老師人格、心理都不健全,很容易就將他們帶入罪惡的深淵。」梅仁杏那張嘴還真是「沒人性」,危言聳听到了極點。
「你別嚇我好不好?他看起來又不像。那麼有男子漢氣概的人,怎麼說也和那……那種傾向的人搭不在一塊。」小釵吞了一口口水,這種事她從沒有踫過,還真有點手足無措。
「這很難說的,有些人是比較隱性一點的,從外表當然看不出來,你自己可要/j、心一點,萬一被他給黏上……哎喲!我寧願早點退休也不想插手管這件事,一想起來就雞皮疙瘩掉滿地。」梅仁杏好像一副要抽身的樣子,讓小釵也莫名的緊張了起來。
「你不能丟下我不管啊!當初是署長要你和我配合,而且全權听我指揮,沒有我的允許,你別想一走了之。」她現在當然要纏著梅仁杏不放了,就算兩人以往有什麼深仇大恨,但至少梅仁杏的性格取向是正常的。話說回來,要是真如她所言,那麼……她豈不是自投羅網,活生生成了武天杰這變態家伙的禁果。
看著小釵面露難得的恐慌之態,梅仁杏又怎好落井下石,但是要她挖心掏肺的幫她,又有那麼一丁點的不舒服。
「我是很想幫你,但是……」梅仁杏想起過去的種種,基于女人的小心眼,她還是有些不情不願的。
「我知道,那這樣吧!以後我認你當干姐姐,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樣總行了吧?」小釵怎會不明L白她骨子里的想法,一針見血的搔她癢處。
梅仁杏在心里竊笑,這幾年來難得佔一次上風,不過,這條件還不夠,她還是想多要點好處。「可不可以有福同享,有難你當啊!」
這尖酸刻薄的惡女,找到機會就拼命敲竹杠,要不是看在目前的情勢急迫,需要一個並肩作戰的盟友,哪能讓她稱心?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好吧!那還不快幫我想想辦法,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呢?」小釵不想再與梅仁杏在這一點上兜圈子,急急忙忙轉了個話題。
梅仁杏繞著床走了三圈,忽然靈機一動,眼中仿佛閃出耀人的火花。「不如以退為進,就跟他談一場玻璃之戀,順便也可以就近查出‘所羅皇’的藏匿之處。」梅仁杏自鳴得意的沾沾自喜了起來,她認為這個超出凡人所想出的辦法,是最天衣無縫的妙計。
「什麼玻璃之戀啊?」小釵還像走在迷霧中看花,搞不清楚梅仁杏心里在想些什麼餿主意。
「就是順他的意,跟他談戀愛啊!」梅仁杏說得理直氣壯。
「叫我跟那個變態的談戀愛?你有沒有搞錯啊!萬一他真的對我做出一些下流的舉動,你要我如何應付了」小釵頭腦又沒有燒壞,拿自己的貞操開玩笑,這是哪門子的主意!?
「為了能破此案,你難道就不能犧牲一點嗎?想想看,萬一你功敗垂成,破不了案,我看你有沒有瞼回去交差,諮不定連法國你都沒辦法住了,為了你自己的前途,考慮考慮吧!」梅仁杏說得夠清楚了,為了民族大義,犧牲個人的聲譽也無所謂,如果放不一這份尊嚴,還跟人家談什麼國家榮譽呢?
也許被梅仁杏洗腦成功,小釵不情願的點了點頭。「好啦!這公家錢真難賺。」
***
暹翠郡
響亮的腳步聲直搗天杰的寢居,只見天紂拿了一把來福槍,氣呼呼的闖進森嚴的警衛關卡,他實在不能接受這項事實。天杰竟會愛上男人?這小子是哪根筋接錯了,還是腦袋燒壞了不成。
「二王子,你不能亂闖大王子的房間,這豈不是要小的這條狗命不保嗎?」警衛長銀狼守住最後一道門,堅決不讓天紂驚擾到他的主子。
「媽的,連我也敢擋,你這條狗命是真的不要了是不是?」天紂將槍托扛上了肩,面對面與他對峙。
「不是的,只是大王子的心情欠佳,他命令小的不能讓任何人進去騷擾他。」銀狼有些兩難,這兩位王子都是惹不起的大角色,但基于自己服侍的對象是天杰,他還是干犯得罪天紂的滔天大罪。
「去你的,我是卡寶塔西的二王子,你這小小的看門狗有什麼資格攔住我?識相的就給我滾遠一點。」天紂用手指戳著他硬梆梆的胸肌,五官擠得跟討債公司的保鑣一樣凶惡。
「你們眼里還有沒有我的存在啊!不曉得隔壁住的人是我嗎?吵死了。」一位壯碩但身材還滿修長的男子從花園的另一頭走丁餅來,他一張臉永遠都是那麼臭,跟天紂那種嘻皮笑臉差之甚遠。
「三王子,真不好意思,吵到你休息了。」銀狼,臉立好綠了一半,一個天紂就夠他頭大的了,現在又來一個更難纏的天幽。
「怕吵不會把耳朵堵起來呀!」天紂冷眼回了他一句,說話的口氣讓旁人一听便可以清楚兩人之間的關系有多麼淡薄。
天幽撥了撥他齊肩的長發,一張薄嘴直沖著天紂啐道︰「你的嘴巴永遠是那麼臭,難怪你花園里的花都被你燻死了。」
「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少惹我,要不然我會給你好看。」天紂仗著自己排行老二的地位,從不給這位同母異父的弟弟好臉色看。
「笑話,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也想給我好看,那我早羞死撞牆去了。」天幽穿著無肩的針織背心,那結實的身軀,看得出是練家子的身材。
「別忘了你那不中用的老頭是被娘用掃把趕出去的,論在宮里的地位,你也頂多只能管管一些阿狗阿貓。也不想想你自己的德行,連大哥都懶得理你這種人。」天紂一刀捅進了天幽的心窩。他們的命的確好過天幽不少,至少天杰和天紂的老爺都是生病餅世的,不像天幽的老爺是因為懦弱無能、沒有擔當,才被武仙襄給轟出宮外的。
「我要你馬上將這句話收回去。」天幽握緊了拳頭,他最痛恨人家提起他那沒用的老爸,這也是為什麼他對這家中的事,始終漠不關心的主要原因。
「我就是偏不收回這句話,不想听你可以搬出去住,我會開好大門替你送行的。」天紂就是無法忍受天幽對這個家一點都不願意付出,還養尊處優地過著,皇族的高貴生活。
「你欠揍啊!」天幽正揮出一拳的當下,那力道—卜足的勁道立即被一股更猛的阻力給化去了不少。只見天杰張開他的大掌,硬生生的接住那蓄滿殺傷力的一拳。
「兄弟間一定要搞得這麼僵才行嗎?」天杰推開天幽的手,眼光不斷在天紂及天幽間徘徊。
「這要問問你寶貝二弟的那張嘴,為何老說些不中听的話。」天幽看在天杰的面子上暫息怒火。
「你又拿人家的老爸開玩笑了?」天杰用肚臍想也知道天紂這張嘴會吐出什麼象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