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麼?」利亙允粗嘎著聲聲問她。
「我……」序白只是看著他冒著血絲的雙眼。
「說啊!為什麼不說?為什麼要對我有所保留?難道,我就這麼讓你沒有安全感嗎?」
莫序白不知是被他的怒氣嚇到了,亦是……竟忍不住地顫抖。
看到她竟在自己的懷里里顫抖,利亙允心疼地緩和了語氣,道︰「對不起。」他一把抱住了她,又道︰「我真的這麼讓你沒有安全感嗎?舍訴我,我要怎麼做你才能信任我?」
莫序白卻只是在他懷里不停地啜泣著。
突然,利亙允推開了莫序白,從西裝里掏出了一個紅絨的戒指盒,在她的面前打了開來。
「嫁給我!」他道。
莫序白卻一臉震驚地看著他,不敢相信這一切。
「如果我們結婚,你就不會胡思亂想了,我們一定會很幸福的。」
「不!」她隨即叫道,她轉開了臉.不敢看他。
「我愛你呀!」
莫序白不可置信地往後退了兩步。
「你也愛我的,對不對?我們兩個是相愛的。」利亙允不肯放松地向前又邁開一大步,逼近著她。
她害怕地轉過頭去,不敢面對他。
利亙允卻發現了她的不對勁,馬上轉到她的面前扣住她的雙肩,不放松地說︰「不要否認,你是愛我的,你是愛我的!」
莫序白立即像受到重大的驚嚇般似的,雙手搗住了耳朵,喊道︰「不!不!不……」
利亙允在還沒反應過來之際,莫序白早已掙開了他的雙手,奔出了辦公室。
不,她不會愛他的,他是害死小莫的殺人凶手,他是個公子,在這場愛情游戲里,她只是別人報復的工具,她沒有自己的思想,所以她不會愛他的!不會……永遠不會!
第八章
莫序白不停地告訴自己,不停地說服自己,
莫序白拖著疲憊的步伐下了班,回到了莫氏莊園。她一踏入客廳,難得地見到莫遠。
「听說亙允已經四天沒去上班了,是嗎?」他問道。
「是的」
「計畫進行有阻礙嗎?」他又問道。
「我……也許。」
「也許?很籠統的笞案。」他說道,但沒有一點責備的意思。
「很累了吧!林嫂替你準備了消夜,把它吃了,再去休息吧!」
「我不餓。」她無力地回道,便向樓梯間走了幾步,再回頭對莫遠說︰「伯父,我去休息了。晚安。」
「晚安。」
莫序白步上了樓梯,然而沒走幾步,莫無又開口喚道︰「序白!」
莫序白停了腳步,轉頭看向他。
「如果你不想繼續這個計畫,我不會勉強你的。」他又道。
莫序白卻張大了眼,滿臉的驚訝。
「小莫已經死了,我不希望你……唉!」
「伯父!你的意思是……」
「序白!你是個好女孩,笞應我千萬別陷下去了!」莫遠語重心長地說著。
「伯父,我不會的……絕對不會的,你放心。」她說完,便馬上跑上了樓。
莫序白躺在床上,清醒地看著天花板,想著方才莫遠所說的話。
「是我這幾天的表現有什麼不對嗎?為什麼伯父會這樣問我呢?」
她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願再想了,腦海中卻浮起了利亙允四天前那個受傷的表情。
他,已經四天沒有去公司了。
他,會恨她嗎?
如果莫遠知道利亙允已經向她求婚,而卻被她回拒,事情才會變成這樣,計畫才會無法完成的,莫遠會不會氣她呢?
是啊!這一切都是個計畫,她是計畫中的傀儡,她的最終目標就是要完成計畫的,為什麼在跨入成功前的臨門一腳,卻畏縮、失敗了呢?
難道,真如莫遠所擔心的——她已經陷了下去?
不!不會的!她絕對不會愛上利亙允的——他是個殺人凶手,是殺死小莫的凶手……
她一把把棉被蓋過自己的頭,似乎想將自己隔離在這一切之外,然而她依然一夜失眠。
利氏集團台北總公司二十種總經理秘書辦公室,總經理不在,但辦公室里每個人依然忙碌。
現在不過是早上十點十五分。林麗美從眼角偷偷地看著在她右手邊辦公室的美人——莫序白!她像今天如此失魂落魄、一夜未眠的樣子,已經有五天了。
她看了實在心疼,自然地又滑動了自己的椅子到莫序自身邊。
「一起吃午餐,好嗎?」她問道。
莫序白勉強地給了她一個微笑,回道︰「好。」
「有什麼事不要放在心里,不要忘了我是你的朋友。」林麗美關心地道,拍了拍莫序白的手臂就要離開。
「謝謝你,麗美。」莫序白再度拍起頭感動地說著。
林麗美笑了笑,又滑了回去。
莫序白不想讓林麗美看出自己的傷悲,連忙把目光又放在桌上的卷宗上,然而心思卻早已飛遠了。
他已經五天沒來公司了。
沒有人知道他去哪里,陳秘書也只是知道他去度假了,至于什麼時候回來,也沒有人知道。
他還會回來嗎?回來以後還會記得她嗎?
為什麼她如此在乎起他來了?
「總經理!」
總經理,是利亙允嗎?他回來了?莫序白急急抬起了頭,而他正站在辦公室,但是……
他的身邊跟著一個穿著妖艷的摩登女性。
她可以感覺得到,他在以笑意向辦公室的每個秘書致意時,卻刻意地閃過她。
她也可以感覺得到,在他和那女人走進總經理辦公室後,每個人都對她投以同情的眼神。
她真想逃離這一切,但是,她依然故作鎮定地做自己的事。
然而,在那一刻,她突然感到一股心碎的痛。
那個女人又來了!
這已經是利亙允再度回公司的第三天了。每天下班前的一個小時,她總會出現在利氏集團公司的二十樓,再和耙他甜蜜地離去。
听說,她叫麗麗,家世背景在馬來西亞一帶算是挺烜赫的。不過,這顯然提不起林麗美對她的好感︰因為前天,林麗美一知道她叫麗麗後,就直呼自己怎麼那麼倒霉,名字里有一個字居然和她一樣!
其實,也不只是林麗美討厭她,幾乎可以說全辦公室的秘書對她的觀感都不好;原因出在這位千金秀對待人趾高氣揚的樣子,讓人不敢苟同,但是,不管辦公室的人喜不喜歡她,她還是每天來,然後再和利亙允愉快地離開。
莫序白知道,辦公室的每個人都很關心她和利亙允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大家都有默契地不過問,不讓她感受到太大的壓力。
至于利亙允……
也許,這個計畫注定要失敗,她注定要走了。利亙允對她視同透明人一般,仿佛辦公室里、根本沒有她這個人……
唉H然離開是既定的事,早晚又有什麼關系呢?只是她卻……
「序白,跟你商量一件事,奸不奸?」林麗美和往常一樣,又滑著椅子到她身邊。
「什麼事?你說啊!」
「你今天晚點下班,好不好?因為剛剛陳秘書交給我幾份剛批下來的文件;另外,我還得打兩份明天開會要用的注意事項和內容,所以……」第
「和李主任約好了,是嗎?」莫序白在林麗美還沒說完時,便截過她的的話問道。
「序白,你……」林麗美霎時臉紅了起來。
「下班時間一到,你就趕快走吧!不要讓李主任等大久了。」
「沒關系啦!我和你一起做完再說,更何況有你幫,我速度會快很多。」
「你安心去約會吧!反正我下班沒事,這些花不了我多少時間的,你就不要再跟我爭這個了。」
「可是……」林麗美有些為難。
「沒有可是了!要不然,我就不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