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彤萱原以為這只是自己多心的心理作用,因為自己太愛他所造成的心理作用;但是,當她將照片拿給一直指導她攝影技巧的專業老師後,得到的評語竟與自己的感覺不謀而合後,她就不再以為那是她的心理作用了。她清清楚楚的明白,自己已愛他太深了,只是,這樣的想法,一向與她鬧慣了,完全不可能愛上她的他——管譯翔會明白嗎?
看著韋彤萱若有所思的模樣,韋沁樂也猜到她此刻在想些什麼了。于是,韋沁樂故意說道︰‘你想拍誰你自己心里有數,不過,我倒覺得曲大哥他們五個很上相,拍出來一定很好看。’
‘是嗎?’
‘當然嘍!無論是玉樹臨風,眉宇帶著王者風範的曲傲,或是風度翩翩、才氣儀表皆過人的左星倫,還是桀傲不羈、舉手投足間,任何一個眼神都能迷倒千萬人的祈尚威。
以及沉著冷靜,即使不說話也能讓許多人為之瘋狂的倚哲軒都是上帝精心的杰作,個個都是一等一的帥哥。’韋沁樂交握著雙手放在胸前,雙眼則似乎在冒著心型的泡泡。
‘拜托!他們又不是神哪有這麼好?’韋彤萱好笑的看著堂妹一臉著迷的表情。
‘他們的確不是神,卻是許多少女心中的白馬王子、完美的化身。’
‘可是……你好像少了一個人。’她很想知道韋沁樂對管譯翔究竟是什麼感覺。
‘喔!你說果敢率性、一樣帥氣過人,同時也是最佳專情代言人的管譯翔啊?他也是超帥、超棒的!’
‘專情代言人?’他有喜歡的人了嗎?韋彤萱苦澀的想。
‘我是不知道他有沒有喜歡的人啦!’韋沁樂不愧是韋彤萱最親近的堂妹,一眼就能看出她在想什麼。‘不過,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絕對很專一,這種好男人最適合當老公了。’
韋彤萱因她最後的一句話而不知所措。
‘你……好像很喜歡他?’
‘喜歡誰呀?’一個不屬于這屋子應有的聲音突地響起。
屋內的二個女人一致往聲音來源處看去。
‘是你們?!’韋彤萱訝異的看著祈尚威及管譯翔。‘你們怎麼進來的?’
‘逸薰給的鑰匙呀!’祈尚威晃了晃手上的鑰匙。‘你還沒回答我,你們剛才在說誰喜歡誰?’
誰喜歡誰?管譯翔眼中閃過一絲不安,他招手示意韋沁樂過來。
‘我?’韋沁樂懷疑的指著自己。
‘對啦!’待韋沁樂到他身旁坐定後,管譯翔才開口問︰‘你沒跟她說吧?’
學著管譯翔壓低了聲音,韋沁樂反問︰‘說什麼?’
避譯翔不自在的清清喉嚨才又小聲的說︰‘就是你那天來公司問我的事。’
韋沁樂一臉的恍然大悟。
‘喔,就是你喜歡彤萱姐的事啊!放心,我一個字都沒說。’
‘真的?’管譯翔有點不信,畢竟,她們兩個是堂姐妹。
‘真的。’韋沁樂舉起手做發誓狀。
‘那就好。’管譯翔這才松了一口氣。
‘你們在說什麼?’好奇寶寶祈尚威湊近他倆。
‘不關你的事,這是我們的小秘密。’韋沁樂故意一臉曖昧。
‘你們才認識多久,就有小秘密啦?’祈尚威也故意不平的哇哇大叫。反正,他早已知道他們大概的談話內容,表面上的好奇只是不想露出馬腳罷了。
壓下心中的酸澀,韋彤萱強堆起笑容。
‘逸薰也太過分了,隨便就將我家鑰匙給你們二個大男人,難道她不怕我們會被怎樣嗎?’
一向獨立的韋彤萱大學一畢業便搬到外面住,不過,這間位于台北市近郊的小套房也是家境還算優渥的韋家置產之一,因為這里離自己的攝影工作室很近,所以,她才決定搬到這住。
而她的好姐妹武逸薰有時也會來這小住幾天,因此,韋彤萱才打了一份鑰匙給她。
‘喂!你這什麼意思,把我們說得像是饑不擇食的野獸。’祈尚威一副像是听到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
韋彤萱正想開口反駁,卻被管譯翔打斷了。
‘你……看起來好像很不開心。’
別說韋彤萱此刻的表情有多驚訝,就連管譯翔自己都被自己月兌口而出的關心話語給嚇到了。
才交代韋沁樂要保密,怎麼自己卻不小心露了餡呢?真是天字第一號大豬頭!避譯翔在心里暗罵自己。
‘你……我……’韋彤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她听錯了嗎?怎麼她好像覺得管譯翔的話中帶著濃濃的關心,不過,她的眼楮也出問題了嗎?她仿佛在他眼中看到明顯的關懷。
‘大家都是朋友,關心你一下不行嗎?’管譯翔發出違心之論。天曉得,他根本不想只和她當朋友,可是,這些年來,關于這類的話卻都是該死的從他嘴里說出,而當他每次說完,心中卻又嘔又後悔。
雖然,他不想說出他對她的感情免得嚇壞她,但又不想把對她的關心及感覺說的如此淡然,他知道自己很矛盾,不過,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才是正確的。老天啊!
教教他該怎麼做吧!
‘我又沒說什麼,你干嘛多作解釋。’韋彤萱的心又被管譯翔的話給狠狠戳了一下。
是啊!只是朋友,關心一下。韋彤萱難過的想。
他既能看出她極力掩飾的不快,為何就看不出她對他深藏已久的愛呢?唉!真是個笨木頭,該聰明的時候,怎麼會如此遲鈍呢?
‘我是怕你會錯意。’話一出口,管譯翔又後悔的恨不得打爛自己的笨嘴巴。
真是豬頭!祈尚威和韋沁樂有默契的交換一個‘受不了’的眼神,管譯翔那個家伙的口是心非及與真心完全不配合的笨嘴,真的讓人懷疑他腦袋里到底裝了些什麼垃圾。
‘如果對像是你的話,我絕不會犯這麼嚴重的錯誤。’韋彤萱以不屑的語氣來掩蓋自己被傷的發疼的心。
說沒幾句怎麼又吵起來啦!這兩人果真是冤家,祈尚威無奈的搖搖頭。
韋沁樂突然嚷道︰‘管大哥,你要吵,就趁現在好好跟彤萱姐吵吧!以後恐怕沒機會嘍!’
‘你這是什麼意思?’管譯翔緊張的問。
彤萱怎麼了嗎?管譯翔屏氣凝神的等待韋沁樂的回答。
‘彤萱姐在美國留學的一位攝影朋友聯合了幾位同好者要開個攝影展,並打算邀請一些在攝影上有相當成就及知名度的攝影專家給參展的作品一些評論,這是一個可以知道自己作品優缺點及與同好相互切磋磨練的大好機會,所以,當彤萱姐的朋友向她提起時,彤萱姐便抱持著相當濃厚的興趣,對不對?’未了,韋沁樂還對著韋彤萱問。
韋彤萱點點頭。她是很想參加這次的攝影展,可是,她又不想離開這里,離開管譯翔。
她偷偷地覷了他一眼,無法想像自己若是一段長時間沒看到他或和他逗嘴,自己會變成怎樣一副憔悴樣。
‘所以說你可能會去美國?’管譯翔見她點頭後又問︰‘一個人?’
‘不然呢?難道你要陪我?’連韋彤萱都為自己的問題感到好笑。他會陪她?哈哈!
又不是天方夜譚。
‘嗯!我陪你。’管譯翔答應的爽快。
韋彤萱當他是在開玩笑,不甚在意的揮揮手。
‘開什麼玩笑,霽堯企業倒了嗎?’
見她絲毫不相信自己的話,管譯翔有些動怒。
‘我說會陪你就是會陪你,公司幾天沒有我不會有事的。’
韋彤萱被他的果決給嚇了一跳。
‘可是,我只是說可能會去,沒說一定會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