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晚回來是有什麼事嗎?今天有沒有發生什麼事?」他緊張地把她的身子轉來轉去,東看西瞧的。
「沒有啊。」她眨著長長的睫毛,雙眼充滿疑問。「怎麼啦?」他看起來似乎很緊張……害怕!害怕,不會吧?一定是她看錯了。
「哦,那就好。」他松了一口氣。「你剛剛去哪里?和誰在一起?做些什麼事?為何那麼晚才回來?」他連珠炮似的問。
「我剛去小說店,和彤萱在一起,去那里當然是看小說,難不成是去吃飯、睡覺?」她打趣道。「至于我為何那麼晚才回來,是因為看過頭了。」
兩人就像說相聲似的。
「那有沒有遇到比較奇怪、看起來很賤的人?」
「有。」
「誰?」他冷汗直冒。
「你。」
「我?!」不會吧!他會很怪、很賤嗎?「為什麼?」
「你這個人很奇怪哦!一愛賴皮、二愛欺負老實人、三愛招蜂引蝶。」她記起今天下午的事。
「我賴皮、我欺負老實人都是為了你啊!賴皮是為了不讓你吃酗,欺負老實人是因為怕你被那個副社長搶走。」他不言屁地說。「可是,我哪有招蜂引蝶?」
「如果你沒有,那麼就是她們自己不要臉,看到你就自己貼上去嘍?就像……蒼蠅看到狗原殷。」她故意把他比喻為狗原。
「說她們自己不要臉貼上來是沒錯,可是,你可不可以改個形容詞啊?嗯——應該說是蝴蝶看到蜜,不過,她們不是蝴蝶,而是八爪章魚。」他想起當時的情況,還有點小生怕怕哩!
武逸薰真是服了他了,不過,說她們攝影社的那群女人是八爪章魚也倒是真的。
「你到底來做什麼啁?」她回到正題。
「我……」他反倒說不出個理由來。
「是不是太想我啊?」既然他不想講,她也不勉強,于是她給了他個台階下。
「對啊!沒錯,我就是大想你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分離了數個小時,
也快一年多了,教我怎能不想你呢?」他順水推舟。
「你少惡心了好不好?」她做了個嘔吐的動作。「這樣會讓我有懷孕害喜的感覺。」
「你懷孕了嗎?九成九,四舍五入,十成是我的,對不對?」他嘻皮笑臉的。
兩人笑鬧成一團。
「對了,最近你要小心一點,晚上睡覺時要注意門窗,出去的時候要注意是否有人跟蹤,有人敲門呼叫也不能隨便開門。反正就是要注意安全就對啦!」倚哲軒恢復正經,拉拉雜雜地說了一堆。
「要不要我在身上掛個‘生人勿近’的板子,或者是在我臉上寫四個大字‘閑人勿近’?」她對他的關心感到沒來由的窩心。
「臉上就不必了,最好是真能在身上掛個板子。」
倚哲軒一臉認真,口氣也嚴肅了起來,只是他的提議也大讓人噴飯了吧,掛板子?當她是狗啊?
「你到底怎麼了?難道言人要對我不利?不會是你吧!」武逸薰故意裝作害怕的樣子。
她的話令倚哲軒的腦袋頓時清醒了過來。她說的沒錯,是有人要對她不利,是有人要害她,而那個人好死不死的就是倚哲軒。可是,如今他卻是以一剎正義者的姿態來提醒她
要防範小人,防範誰?他嗎?該死!這到底算什麼啊?
見他沒反應,武逸薰便推推他︰「你到底怎麼啦?;
「沒事。」他阻止自己混亂的思緒。「底片給你。」他從口袋拿出底片。
「你真的不還她們嗎?」她指的是攝影社的人。
「不還。」他肯定地說。「你也不能偷偷地還給她們哦!尤其是那個副社長,你最好少跟跟他在一起。」倚哲軒像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般要求著。
「喂!哲軒,你很霸道哦。」她戳戳他的胸膛。
「反正我不管啦,答應我?」他索性抓住她的手撒起嬌來。
她迷失在他那深不見底的黑眸中。
她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好快,根本忘了他要自己答應什麼,只好胡亂地點點頭。
「不可以反悔哦!」他又恢復了嘻皮笑臉,以免自己待會兒會情不自禁地吻住她。
「好啦!」知道已誤上賊船,也無法回頭啦!「喂!哲軒,我記得以前大家對你的評價都是些冷靜、冷漠、無情無義、冷冰冰的像座冰山之類的,可是認識你之後,卻發現根本不是這回事,是什麼令你改變的?」這是她想了很久卻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還說哩!都是為了你啊!為了你,我苦心建立起來的形象全被你毀了,害我不禁認為你是那種會使法術的狐狸精呢!」’他半開玩笑地道。
他以前真的認為她是那種人,以為她要到五傲社準沒好事兒,也認為她想認識五傲社的其他人,是想勾引他們;可是現在一想,倒覺得他當時的想法真是可笑至極,
「哲軒,你有沒有可能,只是可能哦——」她欲者你又止。
「可能什麼?」
「可能……騙我?」武逸薰想起了第一次到五傲社時大家對她說的話,不知道為什麼,她直覺倚哲軒今天的反常可能和那件事有關。倚哲軒心中一驚。
「怎……怎麼可能呢?」他矢口否認又反問她︰「況且,我有什麼理由騙你呢?」
「說的也是,看來是我大多心了。」武逸薰一笑。
「是啊!我那麼喜歡你,你怎麼可以懷疑我的真心呢?」這點倒是實話。
「你真的……喜歡我?」她原以為他剛開始是鬧著玩的,可是他卻時常抱著她猛親。
「不喜歡你要喜歡誰?那些八爪章魚嗎?」他給她一個「少咀了」的表情。
「不是對妹妹的那種感情?」
「不是。」
「那是什麼樣的感情?」他的答案她大概已經知道了,可是她就是期待由他口中說出。
「男女的感情。」他的雙眼直勾著她。
「真的嗎?」武逸薰強壓心中的狂喜,抖著聲音問。
「你說呢?」他把問題丟回給她。
「我……我說……你一定是騙人的。」她恢復她調皮的本性。「本來嗎!像你們這些又帥又酷,又是萬人迷的帥哥,游戲人間是很平常的,有一兩個女朋友也不足為奇,搞不好我只是被你挑中的一個罷了。」武逸薰愈挪愈多,到最後她反倒真認為有這可能了。
「不許你這樣說。」該死,她居然說對了。
「你又怎麼了?」武逸薰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他了。
「沒事。」他煩躁地耙了耜頭發。
「是不是被我說對了,惱羞成怒啦?」
「該死!」他詛咒了一聲,以行動來代替他的你明,順便讓那張嗥喋不休的小嘴休息一下。
武逸薰的思緒全被突如其來的吻佔據了,她只知道,倚哲軒又吻她了。
吻著這張令他想念多時的小嘴,倚哲軒不甘于輕吻;他將舌頭探進她的嘴里,挑逗著她的舌及每一處神經。
他的大手緊掐住她的腰,好像怕她會消失似的,怎麼也不肯放開。
倚哲軒的手,也隨著他的吻更加熾熱了……他像呵護著珍寶似的,輕啃她白玉般的脖子。
「很晚了,快進去吧,明天我再來接你。」萬般不願的,倚哲軒停下了窒人的吻。
武逸薰調整一下自己不平穩的氣息,有氣無力地對他說了聲︰「拜拜。」便往自己的家門口移動。
「逸薰!」突地,一只手覆上了她的肩。
「喝。」她倒抽了口氣。「誰?」她不敢轉過身去。
「是我啦,」韋彤萱走到她的面前。「連我的聲音你都認不出來啊!」
「呼!是你啊!嚇了我一大跳。」都是倚哲軒啦!剛剛一直對她耳提面命的,害她也怕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