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我要玩那個,還有那個。」武逸薰一踏進游樂園,便樂不可抑地拉著倚哲軒的手,噴著要玩這個、那個的。
「別急,待會都玩得到。」他微笑地看著她宛若孩童的天真笑臉。「我們先去玩那個,好嗎?」他指向前方的空中腳踏車,詢問她的意見。
「好。」
兩人往目標走去,沒發現後面有一群怪怪的「XX」。
兩個意心未泯的大孩子玩了一項又一項的游戲,終于累倒在休息區的椅子上。
倚哲軒看著在一旁休息的人兒,內心不禁暗想︰他一直認為女人應該對于那些危險又刺激的游戲止步,可是剛剛竟然是武逸薰主動要求去玩海盜船、雲霄飛車等游戲的。這真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不要推啦!」
「哎喲!這里好擠哦!」
「不要擠啦!」
「過去一點啦!」
兩人身後突然冒出一群人的聲音,令兩人驚嚇得彈跳起來。
倚哲軒揭開雜草好奇地一望,竟是……
「你們怎會在這兒?」武逸薰也嚇到了。
是左星倫、管譯翔、祈尚威和韋彤萱。
「呃……我是和彤萱一起來玩的。」管譯翔仗著和韋彤
萱對外是男女朋友的關系,謊稱道。「沒想到會遇見你們啊,真巧、真巧。」
「對啊!對啊!真巧、真巧。」韋彤萱也連聲附和。
「那你們呢?」武逸薰問著左星倫和祈尚威。
「因為我現任的女朋友很想來這里,我只是先過來……觀察地形,對,觀察地形。」祈尚威硬是擠出一個不成理由的理由。
「那你呢?」倚哲軒問左星倫。
「我……陪他來的。」他指指剛才逃過一劫的祈尚威。
一群人大玩著「超級掰一掰」。
「既然遇到了,那就一起玩吧。」武逸薰大方地說。
「好。」一群人齊聲說,並在心里大松一口氣。還好倚哲軒沒有對他們「嚴刑逼供」,真是「好哩加在」!不然他們這群狗仔隊的跟蹤行徑不就曝光了嗎?
「你們先去玩,我有點事,等一下過去和你們會合。」倚哲軒的眼角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連忙向社友們使個眼色。
「哦,那好吧,我們先走吧。」祈尚威有默契地與他對看一眼,便一手拉著韋彤萱,一手拉著武逸薰,火速離開現場;而另外兩位隊友,也和倚哲軒對望一眼後舉步向前走。
倚哲軒看著他們都走遠後,便往那身影走去。
「你怎麼會在這兒?」問出口後,倚哲軒才好笑地發現,自己今天好像都在問類似的問題。
「來看你執行的任務進度如何啊?」是土撥鼠。「看來……進行得似乎還滿順利的。」
「不是‘還滿順利’,是‘非常順利’。」他糾正。
「OK!OK!是非常順利,可是……你似乎愈演愈逼真?」他試探地問。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沒什麼,只是希望你別感情用事,將自己私人的感情參雜在內。」他聲明。
倚哲軒覺得他的口氣很像曲傲,要不是確定他絕對不可能是曲傲,他老早就撕開他的「老鼠裝」,看看里面的人到底是不是曲傲。
不過,連他都看出來自己對武逸薰的感情,難道真的那麼明顯?這個問題,他不知已問了自己幾次?
草草與那只老鼠結束了談話,他立刻去和武逸薰他們會合。
「怎麼樣?」他一到後,便被左星倫、祈尚威和管譯翔拉到一旁,詢問剛才的事。
「他們呢?」倚哲軒並不急著向他們報告戰情。
「哪!」祈尚威指指前方的游樂場。
倚哲軒不看還好,一看便倪了眼。站……站立式雲霄飛車?!
「你們居然讓她們去玩那種東西?!」倚哲軒雙眼冒火,直逼問他們。
「我們……這個……」剛剛那個好事又雞婆的祈尚威,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他連忙投個求救的眼神給另外兩位盟友。
但他們卻是一副「不干我們的事」的表情,並用眼神鄙視他,給了他一個「愛獻嘛!」的眼神。
「嗨!哲軒你回來啦。」一個甜甜的嗓音及時解救了處于危機的管譯翔三人。「惡——」她好想吐哦!
「怎麼了?」倚哲軒著急地拍拍她的背。
「我想吐,可是吐不出來,頭也暈暈的,感覺怪惡心的,好像啦!我也不會說,反正,就是想吐。」她試著說出自己的感,
「頭暈暈的?!」
「想吐?!」
「吐不出來?!」
「惡心。」驚叫聲此起彼落,而聲音的來源是左星倫、祈尚威、管譯翔及韋彤萱這四顆超級菲利浦。
「逸薰,你該不會是……」
「是什麼?」
「就是那個嘛!」
「哪個?」
「哎喲!你……就是那個嘛!」
「她是暈車。」倚哲軒打斷她們倆的猜謎活動。
「暈車?」他們才不信哩!下車都那麼久了,現在才暈車,也太後知後覺了吧!
「對啊!」武逸薰重重地點了下頭。啊!更暈了。「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她以為你懷孕了。」倚哲軒向她解釋。
「我?!懷……韋、彤、萱!你什麼意思啊!」
「不止我這樣想,他們也是啊。」她指指站在一旁的三人。
「是嗎?」她轉向另外三人。「我做了什麼讓你們認為我懷孕了?」
「惡心。」
「想吐。」
「吐不出來。」
「頭暈。」
四個人同時回答。
「這樣就叫……算了,好,那我問你們,我能跟誰生?」
「倚哲軒!」四個人又異口同聲。
倚哲軒是真的被他們打敗了。他們四個為什麼不干脆再重組名稱他已經想好了,就叫「異想天開」,或者是再找四個和他們組成「八家將」算了。
「我為什麼要和他生?」武逸蕉粉臉一紅。
「你為什麼不和我生?」倚哲軒沒來由地火大,難道她要和別人生?
「我……」
四個引發戰爭的罪魁禍首,發現炮口轉向別處後,也樂得在一旁看戲。
「對啊,你為什麼不和他生?」管譯翔加人戰火。
有人既然不怕死地參戰,另外三人也就跟著參一腳地附和,以免一缺三,無法湊一桌。
「她為什麼一定要跟他生?」韋彤萱臨陣倒戈。
「那你說啊,她為什麼不一定要跟他生?」戰火又轉移陣地到管譯翔他們這兒來了。
「你很煩耶!我說不生。」
「我說生。」
「不生。」
「生!」
「停!」倚哲軒大吼一聲,到底誰要生啊?「是我和逸薰的事,關你們什麼事啊!」真是拿他們這群活寶沒辦法。
「對哦!我們好像管大多了。」韋彤萱等人終于「良心發現」了。
「不是好像,是根本。」武逸薰也認同倚哲軒的話,不過他那句「我和逸薰的」是什麼意思啊?听起來怪暖昧的。
「OK!休戰了,各位,別忘了我們今天來的目的。」祈尚威出來打圓場,不過他可能忘了,他們四個都是來跟蹤別人的,只有倚哲軒他們了,走吧,我們去玩踫踫車。」
「贊成。」韋彤萱和武逸薰高興地說。
「那你們先去,我們去幫你們買午餐。」
打發了她們,四個人的臉色由笑嘻嘻轉為凝重。
「還不快說。」管譯翔首先沉不住氣。
「說什麼?」他听不大懂。
「他說的是,那只土撥鼠為什麼會在這兒?而你又和他你他說什麼?」左星倫替他翻譯。
「哦,沒什麼。」倚哲軒真的覺得哪里怪怪的。
「什麼沒什麼?」祈尚威發現他漫游太虛的神思,心里也是一陣納悶。
「我們身邊可能有間諜。」倚哲軒突然爆出驚人之語。
「間諜?!」其余三人也嚇了一跳。
「沒錯,那只土撥鼠既然已被學校炒魷魚了,怎麼會知道我和逸薰的進展?」倚哲軒所指的進展,白話一點是指感情。「還有一點,就是他居然知道我們的行蹤,若說是巧合,也未免太巧了吧!」他再指出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