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找阿May聯系感情吧!她像個快樂的都會女郎,自信又有節奏的跟隨都會夜景,愈走愈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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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薔連按三下門鈴,又等了五分鐘,毫無回應。
「咦?不在嗎?」
在她自問時,鐵門驟然「喀」一聲打開,她立刻跑上樓。
「阿May,你終于來開門了!」子薔劈頭就招呼,當她一抬眼,驟然被眼前的影像嚇到,這是阿May嗎?怎麼變得這樣憔悴?
「阿May,你怎麼了?」她直覺的開口問。
「子薔,我……我失戀了!」短發利落的阿May,一見是她,忍不住淚眼婆娑,哽咽的道。
「失戀?」子薔頓了頓,立即義憤填膺的道︰「是柯雋達那家伙甩了你?他有了新歡?忘了你這個交往八年的痴情女友?」她僻哩啪啦的提出各種問題。
只見阿May秀眉不展,緩然的解釋道︰「不,是我們兩個的感情愈走愈淡,我……我們一小時前才和平的協議分手。」
「怎會這樣?你們是我們這一票死黨公認的最佳情侶,怎會走到這樣的地步?」
由于她與阿May是在美國念大學時同校,又是同鄉,情誼自然是不在話下,而柯雋達也同時是該校的助教,兩人的戀情頗被看好,她本以為最近應該會收到他們的結婚喜帖,想不到……
「子薔,你不了解這種痛苦。」阿May傷心的道。
她怎會不了解呢?她懂,而且她就曾被落跑新郎拋棄過,那種刻苦銘心、椎心之痛的感覺猶在,還讓她獨自飲泣了好長的一段時間呢!
「阿May!」一想到至友的痛苦,子薔也忍不住陪她一起落淚。
「子薔!」阿May是猶如在茫茫大海中找到一根枯木,激動得上前擁抱她,好尋求精神上的慰藉。
兩個女人在門口緊緊摟抱了一會兒,毫不在意路過的住戶的側目。
等哭累了,阿May突如其來說道︰「子薔,我好想大醉一場,然後把一切煩惱事都忘記!」
子薔附和,「好,阿May,我們現在就去Pub,今晚我的時間都給你!去那些臭男人會去的地方,然後狠狠的臭罵他們一頓!」
「對對……」子薔憤慨的語氣多少安撫了阿May憂郁的心情,她迭聲說好。
于是,像是迫不及待似的,下一刻她們往東區的高級Pub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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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鈞,這邊。」梁祈眼尖的看見死黨走入真情PUB,立刻眉開眼笑的招手。
同座的還有齊紹民,他正沉默的啜飲威士忌,表情顯得落落寡歡。
邵鈞見好友們坐在角落,連忙大步上前落坐。
「要喝什麼?」梁祈首先發問。
「一杯螺絲起子。」邵鈞淡然的開口。
向來熱心的梁祈自動自發的招來服務生,將邵鈞點的飲料告訴他。
當邵鈞涼涼的坐在兩人中間時,特別注意到齊紹民的落寞。
「紹民,你怎麼了?」他自然而然的關心問道。
梁祈隨意的擺擺手,率性的代答︰「別理他,他失戀了!」
「喔!」邵鈞應了一聲。
不是他們沒有朋友愛,齊紹民總是一副老實古意樣,空有良好的外表,但是不風趣,更別說有幽默感了!這樣的組合,常會讓女朋友覺得無趣極了。
也因此,失戀是司空見慣了,所以他們的任務只要陪他喝喝悶酒就算盡到朋友的義務了。
「這次準備在台灣待多久?」梁祈笑笑的問邵鈞。
邵鈞抬眉,道︰「快則一個月,慢則三個月。」他保守的估算。
「我記得你上回才僅僅有三天的停留期,為什麼這次你待得特別久?這回遇到大事啦?」梁祈以挖新聞的口吻感興趣的問。
梁祈這家伙,又想耍什麼鬼主意整他了?邵鈞的眉頭蹙了起來,不經意的道︰「抱歉讓你失望了,這回純粹是公事,沒有什麼特別的事能引起你梁大少的注意。」
「別這樣嘛!我們是朋友,語氣和善一點,不明就里的人听到還以為你在酸我哩!」梁祈討喜似的咧嘴笑。
「我酸你?有嗎?紹民,你開口說說看。」邵鈞以挑撥的心情點名。
齊紹民抬起右手,用食指頂一下他的厚鏡框,有些哀怨的說︰「要不是梁祈,我和Judy也不會分手了!」他的回答很明顯,就是梁祈是個「破壞大王」,總會想些壞點子作弄他們,唉,認識梁祈,算他三生不幸喔!
「喂,紹民,你講話憑點良心,你那個Judy根本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要不是我的用心良苦,你早就被那個魔女玩弄于股掌之間了,說來你要感謝我才是,竟還不知惜福的吐我槽!」梁祈立即擺出一張委屈的臉,喟然的道。
他所謂的用心良苦,就是用美男計來探探Judy對紹民的忠貞度,這個美男當然是他羅!結果,他只勾勾手指頭,Judy即刻變節,還妄想以自以為是的魅力,來離間他們的朋友之情。
齊紹民又用指頭頂一下鏡框,有一丁點埋怨的道︰「我寧可不要你的好心好意。」
「阿鈞,你听听看,是好朋友還會眼睜睜看他被推入火坑嗎?這下子,我真是狗咬呂洞賓,多管閑事,以後你們有事少找我商量。」梁祈邊說邊有些動氣起來。
邵鈞打圓場,口氣無波瀾的說︰「梁祈,他心情不好,你就當讓讓他。」
「好啦,今晚我們三個都不講女人的事,免得傷和氣。」梁祈出自己找台階下。
邵鈞聳聳肩,無異議同意;而齊紹民亦不發一言的達成協議。
這樣喝悶酒的三人不置一語的呆坐,氣氛可說是悶死人了,直到梁祈看到兩名女人娉婷的進入PUB,他的精神才又旺盛起來。
嗯,這兩個女人,一個清靈秀氣,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頗能令男人生起我見猶憐的保護欲;另一個俏皮活潑,好似隨時有十足的爆發力要宣泄,眉宇間活靈神現,讓他眼楮為之一亮。
梁祈不自覺的評估著,前者是紹民欣賞的類型,後者嘛……配邵鈞這個悶葫蘆剛好。奇怪的是,他愈看愈覺得這個俏麗女郎眼熟,不知道在哪里有一面之緣?
他的金頭腦素有「記憶機」之稱,往往陌生人只要見過一次面,他就過目不忘,但他左思右想,一時就是搜尋不到她的秘密檔案,一分鐘後他恍然大叫︰「啊,是她!」
「見鬼啦!」齊紹民對他的大呼小叫沒好氣的回應。
「我看到兩個女人進來。」梁祈像播報員般陳述這個事實,實際上他心里是興奮莫名的,原因無他,他又可以導場好戲!
「喔,那又怎樣?」齊紹民不感興趣的應答。
梁祈翻翻白眼,沒好氣的道︰「不怎麼樣!」真是的,失戀而已,卻連男性本色的特質都一並自動摒除,真是有夠沒種的!
罵歸罵,他媲美諸葛亮的腦袋正不停的運轉,想將剛剛靈光一現的鬼點子付諸實現。
對了,他何不直接過去搭訕?他要是再繼續跟一個失意人及一個不苟言笑的冰男在一起,不就無趣的度過一個美好的周末?
「我離座一下。」梁祈自動自發的道。
其他兩個人反應冷淡,甚至懶得抬頭,反正少了梁祈,他們樂得可以得到一段清閑的空檔時間。
梁祈一派優閑的往目標物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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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兩位小姐,介不介意我請兩位喝杯酒?」梁祈邊用從畜無害的笑容靠近,邊傾身探問。
又是一個臭男人!打一進入這里,才僅僅十分鐘,就來了三個諸如此類的無聊男子,難道這間PUB專出曠男嗎?子薔臉色欠佳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