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逃過這回合,但很快的,他將用他的情網重重圈住她,不再讓她自他的生命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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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薇正興致高昂的侃侃而談,談她身為家庭主婦的酸甜苦辣,別小看不起眼的「閑」妻職業,認真說來,主婦是一個家庭的主力軍,舉凡清掃、煮飯、帶小孩等雜務都一手包辦,可比上班婦女還勞心勞力哩!
只不過她講得口沫橫飛,听者卻已神游四方。
「筱彤,你日本的事情都交代好了?」在停頓半晌後,周薇忽然問道。
「嗯。」筱彤心神不定的隨口應答。
「那你怎麼一副活見鬼的模樣?好像有事困擾你?」她突然心思細膩起來。
「哪有這回事?」筱彤趕緊否認,不想讓薇看透她的心事。
「有,每當你心煩時,就習慣性的皺眉頭。如果是以前,我會尊重你保有自己的隱私權,可是我發覺這樣下去,我喪失了做你的摯友應有的關心態度。」周薇選擇把問題攤開來談論,再也不許她逃避心結,兀自煩惱不已。
有周薇真誠的一番話,筱彤拋卻堅持,垂下眸子剖白道︰「薇,我遇到他了。」
「他?」周薇想了一下,「是不是你曾經愛過的人?」
筱彤無語的頷首。
周薇繼續說︰「那你的感覺呢?」
「我發覺我仍然愛他。」筱彤正視自己的心聲。「薇,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傻?」
「不會,相反的,我佩服你的痴心,你有沒有想過要徹底結束這段愛戀呢?」周薇對好友的死心眼感到不值。
她被周薇搞混了。「你的意思是……」
周薇解讀,「我的意思是或許當初他也同樣愛著你,只是你沒有實際去確認!」
「但是……我明明看到他和一名女子很親密的摟抱在一起,而且他還拿出一個戒盒向她求婚。」筱彤一憶起這一幕,仍舊心兒抽痛。
「筱彤,有時候我們眼楮所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實。」周薇真摯的眼眸一瞬也不瞬的定在她身上。「你知道,我和阿驊是透過你而間接認識的,我是第一眼就芳心暗許,他則當我像哥兒們一樣,我常想自己是黃毛丫頭一個,只要他把我放在朋友的地位即心滿意足。可是這樣的暗戀讓我有苦難言,直到他預備結束台灣的事業,飛到美國另創天地,我才鼓起勇氣告白。你想想,要是我一直把這份愛深埋心底,那如今小扁跟小龍就不存在了,而我亦會對錯過真愛而後悔終生。」她頓了頓又說︰「有時候拋開女性的矜持並不可恥,重點是你以後能過快樂的日子。」
周薇以過來人的身份力勸筱彤捉住幸福。
「可是他有可能結婚了!」筱彤不敢賭。
「可能並不代表絕對啊!我不相信你沒有勇氣踏出這一步,許多事說開了反而好。」
「薇,你當初會與施驊哥在一起,難道沒有半點遲疑嗎?畢竟你在打一場沒把握的仗。
「筱彤茫然不已。
周薇激勵道︰「人生不就是一場無法預料的戲碼?筱彤,你可以選擇自己想過的生活,但是不能一輩子逃避愛。」她笑得坦率,那種幸福的光芒竟有一種美態,讓筱彤看呆了。
她陡然頓悟自己是膽小表,害怕踏出一步,更害怕付出愛,也許是過慣了恬淡的生活,所以才惰性的鎖住心扉來自我保護,而她如今還來得及挽回些什麼嗎?
「啊,阿驊來了。」周薇眼角掃描到老公的身影。「這個阿驊一定是搞不定這兩個頑皮的小表。筱彤,我先同老公講個話,等一下再過來。」
筱彤默然同意。周薇起身走向廳堂大門,徒留她一人待在原座。
遠遠瞅著這一家子和樂的情形,她的瑩眸閃過一絲堅決,伴隨著休閑廳內播放的輕音樂,她的心門悄然的敞開,就仿佛是一道涓涓細流,找到了自由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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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將泛白之際,微曦透過百葉窗縫投射進來,使得躺在黑色真皮沙發上的人影稍稍有了動靜,不一會兒,他起身往陽台眺望。
「叩!叩!」厚重的桃花木心門傳來兩記敲門聲。
司徒熾轉身,「進來。」邁步走入屋內的書房。
「熾,這是你要的資料。」司徒炎疲憊的把一個檔案夾遞給他,徑自落坐在高腳椅上。
司徒熾的俊容相較于他的精神不振,雖有胡碴孳生在薄唇上方,但眸中卻有股精神煥發的活力,霎時,令他看了心理有點不平衡起來。
「熾,你緊急調派我旗下的征信人員幫你查私人的事,害我光用電腦傳訊就二十四小時不得闔眼。你倒好了,睡得飽飽的,我呢,則一臉憔悴的衰樣。」司徒炎不由自主的叨念起來,「我先說好,等會兒在城堡飯店開的商務會議,我有不發言的豁免權喲!」怪不得他小人的事先聲明,因為以熾使喚他的程度,他不被操死才有鬼哩!
但他的話只引來司徒熾無意識的點頭回應,司徒熾專注的翻閱資料,末了才開口道︰「炎,你在日本投資的事業當中,有牽涉到旅游業務嗎?」他開始動腦筋。
司徒炎隨性的用食指敲敲椅把,「有啊,每年我的翔炎旅行社都有固定的旅客群,而且還和一些旅館訂有合作契約。」他有些不明白熾問這些事干什麼?不過他雖然心里疑惑,仍然照實回答。
「其中也包括佐賀旅館?」
「嗯,佐賀家族堪稱是日本老字號的旅館龍頭,素來與我們司徒氏是世交,而且彼此的合作默契從我母親那一代就奠定基礎了。嘖,也因為這樣,我老爸總冀望我長進點,能攀上佐賀當家大老佐賀大郎的孫女。老頭子打的如意算盤,我當笑話听听就算了!」司徒炎不以為意的聊起這段插曲。
「炎,這麼說來,你先前就認識佐賀太郎的孫女?」
司徒炎搖頭,「沒有,听說佐賀太郎的女兒當初和中國男子私奔到台灣,他一怒之下斷絕父女關系,可不知怎麼的,在六年前,忽然迸出一個孫女跑來認他,所以盡避我小時候有和佐賀太郎見面的印象,不過並無緣見到他唯一的孫女。」
「這樣啊,」司徒熾攢眉沉吟,「炎,你能不能再幫我做一件事?」
「熾,只要你不是要我的命,我盡力而為。」司徒炎無奈的嘆口氣。
「那好,你要求叔叔替你安排相親。」司徒熾盤算著一個計劃。
司徒炎立即瞪大眼楮。「相親?熾,你有沒有搞錯?我和誰相親?憑我這麼吃得開的身價,還需要用這麼老土的手法找對象嗎?」
「當然不用。」
「你知道就好。」
「所以是我要相親,只是假借你的名義和佐賀小姐踫面。」司徒熾說明。
司徒炎笑眯眯的發問︰「喔,原來是你相中對方。可是為什麼要透過我?說實話,你的條件也勉強可以和我並駕齊驅,干嘛這樣大費周章?」
不是他自負,論起來他們是年收入數兆日圓的瓖鑽單身漢,撇開這點不談,翩翩風度不用招手自有美人投懷送抱。
接著,他似乎又想起什麼的大叫︰「喔,我知道了!佐賀小姐就是秘密檔案里的主角。
雖然我不曉得你們之間有何關聯,不過我記得六年前祖父的壽宴就是在台灣舉行,我猜想你和她的交集該是在那個時候吧!」
司徒熾賣關子的揚眉道︰「這是機密,等事成後,再好好的犒賞你並揭曉謎團,現在你的意願呢?」
司徒炎露出了然的朗笑,用打包票的自信說道︰「還用說嗎?我立刻請我老爸張羅,以我老爸急驚風的個性,想必一周內就會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