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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色熾情 第13頁

作者︰辰星

「無恥!」筱彤低罵。

司徒熾揚揚眉,「無恥?我還沒對你下手,只能說我服務了你。」他惡劣的逗弄她。

「你……」筱彤忿忿的說不出話來。

「我怎麼?你沒看剛剛的好戲,那才叫真正的無恥!」有婦之夫偷腥,兼為人師表違背道德倫理,才配得上這等封號!

「哼!你也好不到哪里去,逮到機會就對女人毛手毛腳,稱不上是君子!」她攻訐。

「我從沒認為自己是君子,反倒是你……偽裝成不懂世事的處女。」他不甘示弱,抿一抿嘴唇又說道︰「啊,我忘了你已經不是處女了,女人!」

「你……」筱彤冷漠的別過頭,不願再辯駁。

「難道你可以否認方才那男人的指控?毛教授的干女兒?哈,好個干女兒!」他吃醋。

她皺眉,「不干你事!」

司徒熾動氣了。「不干我事?不知道是誰讓你體驗到身為女人的極致樂趣?你那里是那麼有感覺,那麼渴望我的眷顧,我的手上還殘留著證據——」

「你污蔑我!」她話鋒轉硬,打斷他邪惡的控告。

「是不是污蔑?問你的身體最知道!」他逼近她,強迫她承認。

她猛力搖頭,「你這個惡徒!」

一見她慌亂的搖頭晃腦,司徒熾先前的妒意陡降,他是怎麼了?失控不打緊,還像個妒夫般質詢,實在太不像自己了!

司徒熾輕嘆口氣,「去穿衣服吧!或許毛教授正在擔心你,我在前廳等你。」他氣勢驟減,語畢,緩緩轉身帶上門。

筱彤不發一語,默默地朝更衣室走夫,赫然,超大的穿衣鏡映照出她現在的模樣。

一雙醺然欲醉的瞳眸,有著欲求不滿的情潮;浴袍半掩的姿態,有著誘人的性感;外露的女敕膚浮上淡淡的粉色,好似等待有心人的撫慰;溫潤燦亮的朱唇,使人聯想到偷腥的野貓……

天,她這模樣,十足十有浪女的潛質。

難道他說的是真的?她的身體比她的心誠實?一向堅信自己的她初次有了懷疑!

第六章

寧靜的社區里,在十點半本土電視連續劇搬演完後,通常每戶居民會漸次熄燈就寢,這時就連住家隔壁的時鐘滴答聲,仿佛都變得清楚可聞。

驀地,一陣摩托車的呼嘯聲由遠而近,那種震天價響的引擎聲任誰听了都會厭惡的皺眉頭。

最後吵嚷驟然停止,大批的暴走族停在一棟兩層樓的小別墅前。

「到了。」徐丹鳳嚷嚷。

她精神亢奮地自其中一輛機車的後座跳下,呢喃不清的說︰「嗨,你們看,我家蓋得還氣派吧!」她搖擺身子,隨性地舞動。

「嘖,不是臭屁的喔;想不到你有這個身價!」一個滿頭染成金發的少年輕佻的笑鬧。

「嘿,別狗眼看人低,我的身價你們是想不到的!」徐丹鳳拔高聲調,有些不滿的抗議。

「他媽的,你這女人有什麼身價?說身材沒身材,說臉蛋沒臉蛋,我們兄弟是可憐你,陪陪你消磨一下時間,你就別自以為是了。」另一個壯胖的少年吐槽。

「去,小胖,雖然是實話也不能說得這麼傷人嘛!好歹對一個馬子要有起碼的尊重。」

「屁,嗑鬼,你是念在她是你的新貨源,所以才這麼假仙吧!這種馬子,笑死人了,我路上隨便抓都有一把,要讓我上,還得看老子我心情好不好!」

「噯,檳榔,講話不要這麼實在。」

五個小混混一來一往的比舌毒的功力,完全忘了一旁神志不清的徐丹鳳。

而他們之所以會搭上徐丹鳳,肇因于這女人單獨一人跑到迪斯可舞廳,自動找他們搭訕。

在一陣閑扯後,徐丹鳳雖由于好奇而嘗試他們口中的FM2,但因僅吃了半顆,所以他們不避嫌的批評全收進她的耳中。

「什麼?!你們少瞧不起人了,就算你們要,本小姐還不屑將就呢!哼,都是臭男人,小張是,你們也是,長得不美又怎樣?要跟我分手,可惡!都是為了徐筱彤那個騷貨,只有她才配你們,哼!」她慘遭小張的無故冷落,傷心之余跑去喝酒跳舞,本欲借酒澆愁,不知怎麼的,竟認識了這批不識貨的小混混。

去,她嘔死了!

「喂,你們听她說什麼騷貨?我們來嘗嘗好了!」一臉心術不正的小胖首先建議。

「好耶!般搞騷貨是什麼滋味。」有人附和。

「喂,你說的騷貨在哪里?」

「在……」徐丹鳳以僅存的意識思忖了一下,心一橫,「她啊,去發騷,待會兒就回來了,我們在暗巷堵她。」她知道筱彤今晚有事會晚歸,連忙開口煽動。

「好耶!」

機車又噗噗齊鳴,不一會兒周遭又靜謐許多……

☆☆☆

「司徒先生,謝謝你載我們師生倆,我先下車了。至于筱彤,麻煩你安全把她送回家。

「毛延凌像一個擔心的父親殷切的叮嚀著。

「會的,你放心,毛教授。」司徒熾有禮的回應。

自這宴會結束後,司徒熾已與毛教授建立了粗淺的交情,姑且不論他是否為情敵,對方有料的談話內容足以使他尊崇,故他收起一向酷寒的俊顏,真心的對待。

「好,好,小伙子,開車小心。」毛教授笑容滿面的點頭,下車後,還揚揚手道別。

車行至燈火闌珊處,車上的人始終無言以對。

良久,一個磁性的嗓音打破沉默,「怎麼走?」

「再三個路口左彎,那條大路走到底即是。」筱彤指路。

「噢。」司徒熾應著,綠眸覷她一眼,「你會冷嗎?」他注意她雙手交抱在胸前,並且微微顫抖。

雖然氣候悶熱,可是夏天的夜露或多或少有些沁涼,她會感微寒實屬正常不過。

尤其她在貴賓房換上的衣裳,是一套麻紗系的GUCCl品牌,舒適但透氣。

「不會。」她口是心非。

「你在逞強。」他戳破,並自後座抽了一件御寒衣物拋給她,是他的路易威登西裝外套。「披上它。」見她接在手上不知所措,司徒熾不耐的命令道。

「不用。」她賭氣,推回它。

他攢眉,這女人就愛跟他唱反調。「你很固執,也很堅強。」他拐個彎勸服她。

「多謝你的指教。」筱彤沒好氣的說。

他斂色。「但你的堅強是變相的硬撐,在我看來是一種勉強,有時候接受別人的好意不是示弱的行為,而是傳達互需的良好回應。」他觀察她的神色,似乎有所動搖。「你偶爾試試看,不如拿我這回當試驗,你會發覺我說得有些道理。還是……你沒有信心與別人溝通?」

他用見解顛覆她的觀念。

在他的挑釁中,她默然的披上留有他味道的外套。

回升的溫暖流竄在她的體內,她停止打顫,分不清是因加了衣物的效果?抑或是內心驟生的一波悸動?悸動?多麼奇怪的字眼,她攢眉,對這陌生的情懷產生疑惑。

「謝謝。」她不自在的低語。

雖然她外表依舊冷漠,但心門已不自知地慢慢敞開了。

司徒熾用眼神領受她的謝意,雖僅簡短的一句,他听了卻有如獲至寶的狂喜。

兩人不再怒目相向,不再尖鋒相對,不再誤會對方,平和得仿佛是雨過天晴的清晨。

也許他是過于霸氣,霸氣得想要獨佔她的溫順。

也許她是獨立過頭,獨立到忘了有所依恃的甜蜜。

「到了,巷子最後一棟紅白相間的建物。你在巷口放我下車就行了。」她霍地出聲,打破了各自衍生的陌生情懷。

「我送你到門口。」他提議,而語氣是不可思議的溫柔。

筱彤的心底因他體貼的口吻興起一絲迷惘。「不用。」她需要理清突然涌上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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