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死?!顏姊君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總比你那兩個足夠可以開航空母艦的眼袋好吧!別不當心在里面爆發星球大戰,你不要臉,我還要做人!」
「顏姊君!」
「顏妹懿!」
兩個女人猛地放開對方,狠狠互瞪對方的同時,拼命搓揉自己痛苦難當的地方,「此仇不共戴天!」
之所以她們的話可以彼此听得這麼清楚,因為在剎那整個機場都停止了運作,畢竟好像兩個美女這樣的機場咆哮事件並不是每天都有得看的,所以大家部安靜,非常安靜地,在看!
「嘟——」清脆的手機鈴聲響起,顏姊君在第一時間接听,「主編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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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讓她住在我們家里?」顏姊君一把揪住林家明的領帶,「讓她出去睡酒店!」才從采訪現場回到家里,知名女記者就接到了不亞于晴天霹靂的消息,她的天敵——也就是她的妹妹竟然趁她「一個不小心」就登堂入室,住進了她家的客房。
「妹懿要在本地工作三個多月,住酒店消費太高!」林家明無奈地解釋,做男人真是辛苦啊!
「吼!我管她去死!讓她去睡街頭!」顏姊君的臉上清清楚楚寫著︰我要趁機報仇——這樣的字眼。
「家明,我房間里面的插頭好像不太對,你來幫我看看嘛!」一股沐浴後的芬芳溢入這對夫妻之間,這讓顏姊君猛然醒覺自己一身的汗臭就像個工地上的搬運工。
然後,「吼!」顏姊君迅速地攔在林家明的身前,「妖女!你衣冠不整的想要干嗎?」
「我拜托你啊!黃臉婆,這是紐約今年最時髦的居家休閑服!」顏妹懿一臉的不屑,甚至用手捏住自己的鼻子,「喂!你好臭!」
「你說什麼?」顏姊君當場變臉。
「好了,好了!」林家明對自己居室是不是過了抗九級地震的標準實在心里沒底,只好努力拉開兩位女斗士,「姊君,剛才有一個你的電話,我記在書房桌上了,你最好先去看看!」
「哼!別以為就這樣算了!」大約是先前托人的小道消息來了,顏姊君暗忖,這個事情耽誤不得,于是撂下場面話,「我們等著瞧!」便雄赳赳氣昂昂地轉身沖進書房。
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書房門口,林家明轉頭對著妹懿笑了笑,眼楮直視著眼楮,沒有一刻掃過妹懿身上袒露到胸口的、寬大的根本就只是一塊布的所謂「紐約今年最時髦居家休閑服」。「嗯,妹懿,你房間里的插頭怎麼了?」
顏妹懿雙手抱著胸口,「真是想不通,你怎麼能夠忍受這個女人!」
林家明只是笑了一笑,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眼里的情意已經深雋、悠然地蘊在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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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住在我家不是不行,不過熟歸熟,房錢一樣要算。那麼呢,這樣!24小時收費五百美金,另外水電煤氣費用每月負擔一半,打國際長途的電話費另計;不可以大聲說話,不允許穿著那樣的睡衣到處晃,要用廁所提前三個小時申請——」
「你怎麼不去搶算了?」妹懿一把扔掉手里的筷子,這算什麼接風宴啊,根本就是鴻門宴嘛!
「哎呀,給你發現了,要是你開的銀行,不用客氣,就算你不說我也一定會去槍的?」姊君笑語晏晏,「來,吃塊雞,放心,這只收你三十塊錢!」
這會不會太過分了一點?林家明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听見姊君的下一句︰「比起姐姐上次在曼哈頓,你五十美金賣給我一片面包,我可是仁慈多了啊!」
原來是顏氏家風啊!林家明釋然。
「那麼是誰在北海道拿了我一萬日元結果只給我一根面條的?」
赫!林家明又被嚇住了。
「哎喲,自家姐妹何必這麼斤斤計較!」姊君呵呵笑,「大不了我免費請你,嗯,請你吃根魚骨頭好了——」姊君的筷子在菜盤里攪了又攪,終于找到一根形狀「完美」的魚骨夾到妹懿的碗里,「來,不用客氣!」
望著那惡形惡狀的魚骨頭,妹懿一股酸水涌上喉嚨,惡心的感覺直接上頭。她連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快速地沖向廁所的方向。
結果在姊君邪惡的笑聲當中,妹懿惡心足了大半夜,不要說是飯了,就是連口茶水都沒有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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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里干什麼?」妹懿從廁所里出來,抬眼就看見姊君端坐在客房的床頭,手里還翻著一本雜志。
「看笑話啊!」姊君悠悠然然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的妹妹,「看一個終于玩出人命來的傻瓜啊,好好笑噢,呵剛。她把手里的雜志往床上一扔,「你真的當我是白痴啊?這麼明顯的懷孕癥狀我會看不出來?否則你倒是來告訴我你什麼時候長那麼多肉,又什麼時候腸胃變得這麼糟糕的啊?」
「啊噢——」妹懿聳聳肩,也不否認,一就坐在沙發上。
「有多久了?」姊君看著她。
「五個星期!」
「誰的?」
「干嗎?審我啊?」妹懿冷冷道,蜷起修長的雙腿,又長又直的黑發好像一匹發亮的黑緞披在身上,看得天生卷發的姊君好生嫉妒。
「對啊,就是審你啊!你打算做未婚媽媽的話我可沒有接受野種外甥的厚臉皮!」
「你這張毒嘴,家明為什麼不好好管教你?」妹懿受不了地翻翻眼皮。
「叫姐夫!」姊君差點想過去掐她的脖子,「你跟他沒有這麼熟,叫姐夫就可以了!還有,不要扯開話題!」
「就是不說,你能拿我怎麼樣?真的想知道啊,想知道拿五十萬過來我告訴你!」妹懿哼一聲,鼻子翹得比眼楮還高。
「不說是吧?行!」姊君從床上跳下來,徑自往外走,「這麼多年以來,你是第一個挑戰我的本行專業的,厲害!」
妹懿的嘴張了又張,終于在姊君走到門口的時候叫住了她︰「喂!」
到底還是要向她低頭的吧?姊君得意洋洋地想著,轉過身的時候臉上張狂的笑容甚至連掩飾都懶,「什麼事啊?」低頭吧,懇求我吧,雖然我還是不會答應的,但是——哇!勝利的感覺太美好了!
「你的腿毛過長了,這樣都敢穿短裙,你的神經還不是普通的粗哎!」
笑容凝結在姊君的臉上,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去死吧!」
猛然甩上的門隔住了妹懿夸張的笑聲,姊君忿忿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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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姐,你的咖啡——」娛記張捏著咖啡紙杯走到顏姊君出身旁,兩眼卻盯著她那雙修長美麗的腿,「你的,嗯。你的腿怎麼了?」
哪!人人都有刮腿毛刮傷自己腿的時候,不過把自己的腿當做自己的敵人這樣狠狠刺得下手去的人想來是不多的,姊君決定把這件事情列入自己的隱私檔案里。
「說起來真是辛苦啊!」姊君一聲長嘆,「你們都知道我昨天去采訪那個最難采訪的什麼什麼了嘛,但是那個什麼什麼傲得跟個什麼似的,不讓采訪也就算了,竟然還要放什麼什麼出來咬我!靠!我們做記者的當然是有麻煩要上,沒有麻煩制造麻煩也要上嘛,所以我一跳兩跳躲過那些什麼什麼,誰知道那個什麼什麼除了養什麼什麼還種了一院子的什麼什麼,害得我美美的腿都被剖傷了!」她七情上臉,「說來我們做記者真是辛苦啊!」
雖然沒有人听得懂她所說的什麼什麼是什麼,但是最後那句感嘆是大家的共同心聲,于是群起響應︰「是啊,是啊!真是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