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都幫我這麼久了,不介意幫我這最後一次吧?」
「好啦、好啦!」她沒掙扎太久就答應了。
得到她的首肯後,嚴欽單膝跪地,收起玩鬧的神色,望向她的眼神專注而認真。
江雪舞被他所營造出來的氣氛感染,也正襟危坐了起來。
「曾經我以為這一輩子就這麼過了,從來沒想過,在我的生命里,會出現像你這樣的女孩,輕易地吸引我的目光、牽動我的喜怒哀樂,甚至讓我在與你相處的每一分鐘,都努力地在思索著,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把你佔為已有。」
聞言,江雪舞的心跳不爭氣地漏了一拍。
但,當她一思及他這番話傾訴的對象,並不是自己時,胸臆間的跳動立刻回復平緩,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濃濃的落寞,只是她倔強地不願表現出來。
「經過很長一段時間醞釀,今晚,我終于有勇氣對你說出這句話!」他牽起她的手,溫柔地烙下一吻,輕問道︰「嫁給我,好嗎?」
江雪舞看著他好一會兒,才勉強找到自己的聲音,艱澀地應允道︰「好。」
他取出首飾盒中的戒指,想幫她戴上,她卻臨時把手抽了回去。
「練習到這里就夠了吧?」她佯裝若其事地笑笑,臉色卻很蒼白,「你不會笨到連戴戒指也不會吧?」
她不想戴他為別人買的戒指,那樣會讓她覺得自己好可悲,她只剩下這麼一點點自尊,希望他不要再為難她了。
「可是我想看看這戒指戴在你手上的樣子。」只差臨門一腳而已,嚴欽當然沒那麼容易放棄,他牢牢地握住了她的左手,堅持幫她戴上。
「可是我不想戴。」她握緊自己的掌心,說什麼也不讓嚴欽把戒指套上她的無名指。
嚴欽不理會她的話,突地出其不意的搔她癢,再趁著她忍不住大笑之際,扳開她左手,將戒指戴上。
「大功告成!」他緊握著她的左手,不讓她有機會取下戒指,「你已經答應嫁給我了,這下子連戒指都戴上了,可不許反悔喔!」
江雪舞本來還在努力地抽回自己的左手,听他這麼一說,不禁愣住了!
「你到底在胡說什麼呀?」她還搞不懂狀況,突然一個極可怕的想法竄過腦中,「你該不會連結婚這檔事,都要我陪你練習一次吧?」
突如其來的一掌,讓她毫無防備的後腦,立刻被打中。
「噢!」江雪舞搗住痛處,控訴道︰「你干嘛打我?」
「結婚這種事情也能夠練習的嗎?」他沒好氣地道。
「談戀愛都能夠練習了,結婚為什麼不能?」她反問。
「江雪舞,我現在鄭重地告訴你,我嚴欽,從來都沒有把跟你談戀愛這件事當作是練習,從頭到尾我都是非常認真的,包括剛剛跟你求婚的台詞,都是我想了好幾天,才想出來的。」他開誠布公地道。
江雪舞听完了他說的話,並沒有特別感動的表情,相反的,她慌慌張張地跳了起來,直道︰
「完了、完廠,鐵定是你剛才那一掌把我打笨了,我突然听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跟我來,我帶你去看一樣東西。」他拉住她,往自個兒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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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欽半拉半推地把江雪舞帶入了他的臥房。
「你到底要帶我去看什麼……」她的問句在瞥見大床上方的巨型海報後,突然消失在喉中。
那是一個背部全果的女人,她的臉微側,雖然樣貌不甚清楚,但江雪舞仍能一眼認出,海報里的主角就是——她!
「啊——」她尖叫一聲,緊接著旋身搗住了嚴欽的眼楮,命令道︰「不許看!」
「你現在叫我不許看,會不會太晚了?」他涼涼地問。
「總之不許看就對了。」她才不管他那麼多,「不是說這張照片拍得不好嗎?那你還留著它干什麼?」
「由我親自掌鏡的照片,怎麼可能拍得不好?」他扳開擋住他視線的玉手,盯著她泛紅的嬌顏,他握緊她的腰身,霸道地將她拉向自己,「當初會說照片拍得不好,是因為我不願與別人一起分享你的美麗,你的一切都應該完全屬于我。」
「你——」江雪舞驚訝得說不出完整的語句。
「我不是Gay,一直都不是!」嚴欽向她坦承道。
「你的意思是說,你打從一開始就在騙我?」
她簡直不敢相信,她竟然傻傻地被他騙了這麼久的時間!
「誰叫你當初一直躲著我,我只好出此下策羅!」他也很無奈呀!
「我那是因為、因為……」江雪舞不知該如何向他訴說,她當時內心的恐懼,她不是故意拒絕他,只是害怕……
嚴欽以食指輕輕地抵住了她的唇辦,溫柔地低語道︰「我知道你怕什麼,你怕我會像你父親當年拋棄你母親一樣拋棄你,對不對?」
「嗯。」她眼眶帶淚地點了點頭。
「我不會的,你听清楚了嗎?」他好認真地許下承諾,「永遠不會!」
江雪舞的淚,不由自主地落下,她好高興能听見他這麼說,真的好高興、好高興……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明白嚴欽跟她父親不一樣,只是她一直以為他心有所屬,所以才壓抑著對他的感情。
如今知道原來他喜歡的人其實就是她,又听到他親口對她許下承諾,沉悶了好一陣子的心情,終于是雨過天晴。
嚴欽輕柔地抹去了她的淚,「我不知道當初你父親對你母親抱持什麼樣的心情交往,但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這輩子,我絕對、絕對不會再為了任何女孩,去假扮同性戀了。」
他深惡痛絕的口吻,意外地逗笑了江雪舞。
「笑?虧你還笑得出來!」他不滿地冷哼道︰「你都不知道為了讓你相信我和邢是愛人,我還去拜托他好久,他才勉為其難地答應陪我演那場戲給你看!」
「你不說我都忘了,你跟那個邢秘書演得好像,我都被你們給唬過去了,還以為報紙說的是真的,當下我真的覺得好……」她話說了一半,突然又不說。
「好怎樣?」他追問,「說呀,怎麼不說了呢?」
江雪舞被逼急了,于是豁出去地道︰「好難過啦!」
「喔。」嚴欽一副「逮到你」的得意樣,「所以你從那個時候就喜歡我了,對吧?」
「才不告訴你!」她瀟灑地別過頭去,兩秒後,很不干脆地提出交換條件,「……除非你先告訴我,你跟Krisy是怎麼一回事。」
「這完全是子奇編出來的故事,我跟她只是單純的老同學。」嚴欽坦承道。
「可是她長得很漂亮耶!」听她的語氣好像替他覺得很可惜似的。
「我覺得你長得比她漂亮多了。」為了博得佳人一笑,嚴欽只得暫時對不起老同學了。
「亂講!」江雪舞很有自知之明地道︰「Krisy人長得美,身材又棒,哪像我長得像哈比人……」
「剛好我很喜歡哈比人,你都不知道,哈比人長得有多可愛!」
他一直提哈比人,讓江雪舞氣得動手捶他。
「我可以說自己是哈比人,但是你不可以說!」
「好,我不說就是了,你別再打我了,把我打死了,你可就沒老公可以嫁嘍!」嚴欽提醒。
「是誰說要嫁給你了?」她臉紅地斥道。
嚴欽抬高她的左手,道︰「戒指都戴上了,你還想賴不成?」
江雪舞取下戒指還給他,「現在沒戒指了。」
「你跟我玩真的?」嚴欽瞪著她。
「剛剛的求婚不算數,你得再求一次婚,要不然我不嫁給你!」她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