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怕,他們會被曉依那獨立自主過頭的個性嚇跑。
「是哦!像我這種長相的,到處一抓都一大把,我早認命了。」曉依噘高了下巴。
「最近,佛瑞似乎時常打電話來,他跟你聊了些什麼?」
「沒什麼,只是問問我的情形如何?孩子是否正常?」
「那,他有沒有說他什麼時候要來日本?」曉依著急地道。
飄舞調侃地笑道︰「你怎麼這麼關心他?佛瑞也不錯啊,月入數十萬,年收百萬美金,換成日幣可花不完!」
「拜托,我怎麼可能喜歡他?他長得還不錯,但我喜歡的不是他這類型的。」努努唇,曉依放開飄舞,倒在草皮上。「我在明年要辦攝影展,看看佛瑞滿上相的,希望他能讓我拍幾張照片,好用在攝影展上,你可別誤會我。」
「那你怎麼不去紐約找他?」飄舞一派天真地道。
「我是因為……」赫然止住話,欲語還休。
她要如何告訴飄舞,朔雲最近十分積極地派人尋著她,若她到了紐約,必會被他追問飄舞的去處!在日本,她的權力大過日本天皇,可在紐約……她是「卒仔」一只。
對勢利眼的紐約人來說,她足可媲美朔雲,只是,朔雲。翔。艾克斯不會把她放在眼里。
「怎麼不說了?曉依?」飄舞慌忙地喚著她,以為她出了什麼事。「曉依,你到底怎樣了,好歹吭一聲吧。」
「沒有啦,不去找他是因為我媽把我托付給表哥,而表哥怕我跑了,就扣住我的護照,怕我又失蹤。」
「誰教你常不留一句話就出國去。」她才不同情曉依呢。
「好好好,我錯。」連好友都不幫她,她能如何?「飄舞,佛瑞到底有沒有說他何時會來?」
「有,他說過新年時,他會來日本。」飄舞拗不過曉依。
「新年?紐約新年才是最好玩的,他干嘛沒事來日本過新年?他瘋啦!」天曉得,她多想去紐約過年。
「曉依,要是你每年都過一樣的新年,你會覺得好玩嗎?」
「嗯、呵……」干笑幾聲,曉依借以掩飾她的尷尬。
搖搖首,飄舞的心早飄到了百里外的紐約……???
「什麼!你要去日本?為什麼?」佛瑞無法置信地說道。
「佛瑞,你需要這樣驚訝嗎?還是,你瞞了我什麼事?」朔雲似是無心地提起,心底卻是嘲笑佛瑞的天真。
他和黑須家的小丫頭,還不明白他有多麼神通廣大?
「沒有,倒是你,去日本所為何事?」他不願意這般臆測,可朔雲今日的反常,教一股不祥之兆油然而生。
「去散心、去辦事,什麼理由都可以。」朔雲做事從不必有理由。
「你的事業怎麼辦?收購卡蘭的事,不是進行一半了?」
佛瑞拚命地找著借口,希望能打消朔雲去日本的念頭。
「我的下屬會負責,小事不用我費心。」笑得陰險,朔雲仿似無心。「或許我該順道拜訪黑須,據說黑須的外……」「不行!」沒多加考慮,佛瑞就沖動地大喊。
佯裝懵懂地皺眉,朔雲淺笑道︰「為什麼不行?」
「因為……那里的女人都很恐怖,像酷斯拉。」佛瑞快呈現語無倫次的狀態了,他迫切地希望朔雲別去日本。
「酷斯拉?你沒去過,怎麼知道?」他硬是不信。
「這……我的朋友都這麼說,別去了啦,朔雲。」
「你為何極力反對我去日本,是有誰在那里嗎?」
「是……不、不是,我是講,我是基于朋友立場勸你,怕你去了後悔。」他怎能讓朔雲再次傷害飄舞。
點了下頭,朔雲笑出口。「哈……佛瑞,你的話永遠能令我捧月復「小笑」,饒飄舞要是知道,她會很感動的。」
「朔雲、你知道她在日本?」那麼,他去日本是……「你說呢?」笑容逐漸冰凍,朔雲望著他。「你是我朋友,我一直很信任你,你卻幫助那個背叛者離境。」
「她不是背叛者,她付出的夠多了!」
「沒有我允許,離開紐約,對我而言她便是背叛者。」他無法原諒她就這樣離去。
「那時你受傷未醒,她要如何得到你允許?」
「那她就不該走。更該死的是,她竟然隱瞞她的行蹤,這不叫背叛嗎?」朔雲惱羞成怒地咬牙道。
訝然地看著朔雲,佛瑞幾乎快不相信眼前所見。
「你那樣傷她,你要她能如何?她是想一個人冷靜情緒,才迫不得已。」佛瑞深感無奈道︰「媒體要是知道她到日本,一定會追去。就當是你給她的恩惠,別去找回她,她為你做得夠多了。」
飄舞不會願意,讓朔雲看見她瞎眼的。
「那又如何?我怎能讓她離開我?」朔雲冷冷地道。
瞪大眼看著朔雲。「你愛她嗎?朔雲。」
朔雲冷著臉。「我愛她?佛瑞,女人對我來說是何意義,你至今還不明白嗎?」他沒有愛人的可能性,而飄舞,即使他不愛她,她也沒資格愛別人。
「飄舞和那些女人,在你心里是一樣的嗎?」
「女人沒有特別重要的,除非她是金礦。」燃了根煙,他吐出口裊裊的煙絲。「但,她跟那些陪我上床的女人不同。」在佛瑞浮現安慰的笑時,朔雲又展露了他的殘酷。
「她的不同處在于——她是違背自己諾言的叛徒。」叼著煙,朔雲的殘忍盡現。
「她不是你一個人的。」
「是嗎?那她的心,想的是誰?她的愛,是誰的?她的……」
「夠了,你別為此而驕傲,她……現在是我的!」一時情急,佛瑞不經大腦思考,便撤下漫天大謊。「她之所以去日本,是因為肚子里有了我的孩子,我們就快結婚了。」
「我不準。」她是他的,如何能嫁別的男人?
「她不過是個弱女子,你高抬貴手,放了她!」再一句,佛瑞恐怕就會揮拳相向了。
「不可能。」他不知為何,他就無法、也不想放她走。
「你這家伙,別太過份。」伴著話語而來的,是佛瑞的拳。
佛瑞狠狠賞了朔雲俊臉一拳,那一拳,並沒教朔雲倒在地上,但卻激起了朔雲的心火,滿臉怒氣盯著佛瑞。
「你在挑戰我的忍耐力嗎?」朔雲揚眉邪笑道。
「不,我只是想替飄舞討個公道,為她的孩子……」
一拳打掉佛瑞的話,朔雲就像是在打沙包一樣,不管佛瑞是否已倒地,他仍一拳拳落在佛瑞身上各處。
「她的孩子不該存在,即使那是你的,我也不會讓那孩子活著。」他無法容許,屬于他的東西,有一半是別人的。
「你不能這麼做。」抓住朔雲的拳頭,佛瑞回敬了他。
掐住佛瑞的頸子,朔雲狂妄道︰「你是什麼東西?你應該知道我不想因她和你翻臉,可是你卻三番兩次拿她為話題,來試探我的耐性。」朔雲加重指上力量。「在做任何事前應先考慮,免得自不量力,你懂嗎?佛瑞。」
艱困地扳開他的手,佛瑞以腿頂開了朔雲。
按著脖子,佛瑞拚命地吸取著空氣。「你、朔雲,是你完全沒弄清楚你傷她多重,除了心痛,你更毀了她後半生。」「佛瑞,有些事不能太快下斷言。」他又揮拳過去。
閃過朔雲強勁有力的拳,佛瑞用手肘頂了他的月復。「這不是斷語,是事實,一種你盲目到無法看明白的實情。」
咳了一聲,朔雲一腳踢向佛瑞。「不可能。」
被他踢倒在地,佛瑞仰首望著朔雲,故意道︰「你在欺騙自己,你根本不愛飄舞,為何還要硬是強留她下來?」
「因為她是我的。」朔雲以指比著佛瑞的鼻。「我去日本的事,你最好別管,這件事……我也該找你算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