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反應好奇怪喔!是她懷孕!既不是小童,也不是馬廊里的馬,去跟他們講個什麼勁兒嘛!也不來抱抱人家,真是個怪人!葉小霜兀自在原地生著悶氣。
龍季天再沖進屋內,一對藍眼珠閃閃發亮地瞅著她,嘴巴笑得都合不攏了,最後一舉抱起葉小霜——「丫頭,我好愛你喲!」兩人又叫又跳的滿屋子亂跑,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少爺,使不得呀!快放夫人下來,免得動了胎氣!少爺!」小童拚命地追著他們。
听到小童的提醒,他才緊急煞住腳步。對呀!怎麼得意忘形到連基本常識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萬一動了胎氣可怎麼辦?龍季天慢慢地將丫頭放下來,扶她到椅子上坐好。
「丫頭,小童說得對,從今天開始,為了寶寶的安全著想,你要乖乖的听話,不準爬牆、爬樹、騎馬……說到騎馬,你剛才還騎飛雪,糟了!糟了!還騎得飛快,我得趕緊帶你去看大夫……」龍季天抱起她要往外走時,葉小霜的衣襟內突然掉出一張紙來。
「丫頭,這是什麼東西?」龍季天好奇地撿起那張紙看著。
「老公,這就是「守護神」的游戲。」她將紙攤平在桌子上,並拿出那枚撿到的銅錢。
「守護神的游戲?」龍季天及小童兩人不約而同地重復她的話。
葉小霜端坐桌旁一隅,將銅錢置於紙上一個寫著「本位」的圓圈里,龍季天和小童也圍坐過來。
「記得大學入學當天,我曾經玩過一次,當時被請出的守護神說我會在今年的中秋節和五代時期的龍季天成親,但是成親那天兩人會有殺身之禍,而唯一能破解這場災厄的人是我自己。本來我是個無神論者,從不相信怪力亂神之說的,可是事到如今又教我不得不信,所以我想再玩一次,請我的守護神指點回去二十世紀之路。」
想不到丫頭心里還惦記著回去的事。「丫頭,可是你現在已經有了身孕,不方便回去吧!餅些日子再說,乖!」他千方百計想打消她回家的念頭。
「我沒事的,先玩玩看嘛!小童,我們兩人來請我的守護神出來。」
小童點頭,坐到她身邊去。
「怎麼不是和我一起玩呢?」如果讓他參加,他也許可以暗中破壞。
「不是不讓你玩,而是你的陽剛氣太旺盛了,恐怕請不出守護神,小童斯文些,成功的機率比較大。」說完,還要求他到外面去等,以免阻礙游戲的進行。
敵不過葉小霜的請求,龍季天只得乖乖地步出屋外,誰教他那麼疼愛嬌妻呢?同時,心里祈禱著那個神通廣大的守護神也了解愛情的真諦,不要胡亂指點迷津,拆散他們恩愛的夫妻生活。
屋內,葉小霜和小童已經對峙了半個時辰,守護神也請出來了,可是他卻停留在「愛」字上不動,這倒教葉小霜百思不解,小童的手早已從食指疫到手臂的二頭肌了。
「夫人,下回再玩吧!先去看大夫要緊。」檢查肚子里的寶寶,順便也看看腦袋是否正常,小童在心里補充了一句。什麼守護神?真弄不懂她的想法!
「我再問一個問題,如果還是沒反應我就放棄。」
謝天謝地!夫人終於要放棄這個無稽的游戲了。
「守護神,請問你是誰?」兩人都屏息以待,專心地注視著食指下的銅錢是否移動了。
銅錢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夫人,放棄了吧!」
銅錢依然堅守在「愛」字上。
「夫人……」
動了,銅錢開始移動了!
兩個人臉上均流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尤其是葉小霜,更是喜出望外的笑著。
銅錢移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幾乎是橫沖直撞地滿紙亂跑,有幾次食指跟不上銅錢的速度,還差點被甩出去呢!漸漸地,它平緩了下來,在字堆里游移著,最後滑進了一個圓圈里去「龍……」就在葉小霜及小童同時念出聲後,銅錢又移動了。尋呀!尋呀!它再度滑進另一個圓圈里去——「季……」兩人再一次異口同聲地念著,銅錢又開始滑動了。找啊!找啊!終於滑進一個筆畫極少的圓圈里—
—「天!」兩人大吃一驚,同時高喊出聲,「龍季天!」
「叫我啊?」龍季天走進屋內,看著兩人驚慌失措的表情,嘿嘿笑著……
——完——
跋
又是一個階段的新開始——林淑華300,是第三次破百了。
不知道是哪個前輩說的︰做人,要有目標;做事情,也是一樣。禾馬珍愛小說給自己的目標很簡單,就是一百號一百號地做下去,「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永遠不斷地追求突破、要求自己,自然散發出屬於「禾馬」的魅力。
300,一個過程的數字符號,它代表許多人的付出與成果結晶。談起來嚴肅,卻又不失其中的溫馨與喜悅,這一點,在珍愛小說出到兩百號時,我已籍著「禾馬走過這一段日子」一文,和支持禾馬的讀者做過一番心情分享。至今,我們的想法沒變、我們的堅持沒變,但是「禾馬人」成長了,在心、在情、在追求真。
八個月前刊出那篇文章後,有朋友告訴我,她看了心很酸、很難過;有不認識的讀者寄來聖誕卡說︰「加油!我永遠支持禾馬。」;有即將加入禾馬的生力軍在電話中告訴彩玉︰「我了解,禾馬不說話,並不代表沒有話說。我相信你們,也願意將我的書交給你們。」當彩玉將那段談話轉述給我時,那一剎那間,我的心是激動的,真的就像有一股暖流在一瞬間充滿整個心田,我絕對能了解彩玉所說,在她听到那段話的同時,她的眼淚幾乎當場流下的感受。
對於這些支持,禾馬謹以「珍愛的成績單」,表達我們誠摯的感謝。真的,謝謝你們,我們會更加努力的。另外,有關於禾馬的聲譽不斷在其他公司的出版品上遭到詆毀一事,在我們經過幾番思考後,也正式提出法律訴訟,結果已在今年的三月七日下午由法官裁定——該公司發行人連同被告的兩名作者,向禾馬公司的代表人當庭道歉,並由兩方律師、法官、書記、推事等監證,以還禾馬公司之清白。
是的,或許有人會問︰為什麼這消息我現在才說?不在當時就大聲疾呼、向所有人昭告?為什麼要忍受一再被刺、被戳?說起來其實真的很矛盾,對於這件事,我和所有的禾馬人、與每個支持禾馬的作者、讀者一樣,同樣感到氣憤不平,更是深切體驗到心痛與無奈的滋味。莫名被戳的滋味並不好受,尤其心中原先對對方存有的情分加入發酵,更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折磨,在等候判決那段日子,我希望對方獲得制裁,卻又想︰讓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就此染上法律污點,好嗎?她未來的生活會如何發展?會對她有什麼影響?……。這也是我們之所以沒有執意求刑、沒有求償,願意接受對方當庭道歉最大的考量。而且,這些過程該如何說才完整,應該說到哪個程度才算明白、才算清楚?就為了思考這些問題,我矛盾了整整三個月。
當審判結果一出來,我的心情沒有瘋狂的喜悅,在禾馬兩周年的前夕獲知這個好消息,整個人只感到一陣放松,接著,我覺得很悲哀。為什麼要為了一己之私,牽累了這許多無辜的女孩?這樣做,內心真會覺得快樂?覺得對得起自己?我不懂,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事情其實真的與許多人無關,仁對方的白紙黑字卻又令人無法完全漠視,它影響了許多判斷力不夠的作者與讀者,污辱了禾馬與支持禾馬的每一個人,不管是作者或讀者。我說它,是因為我覺得必須讓這件事做個結束,我必須給了解、相信禾馬的伙伴,一個具有公權力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