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所有人都愣住了,怪不得覺得奉見陵有些面熟,仔細看看,奉天行和他長得還真像。
「哪里,哪里。表哥,我想你都來不及,怎麼會溜呢?」奉天行趕快陪著笑,心里卻是慘叫連連。
奉見陵放開了快勒死奉天行的雙手,抬眼環顧了一下四周。
「看來你過得很好嘛!當初我走的時候還很擔心你,結果是白操心了。」他炯亮的眼楮看著周遭的美女,最後得出這麼一個結論。
「你會擔心我?」奉天行不悅地哼了一大聲,他實在太清楚這個從小一塊長大的表哥,是什麼樣的人了。
「你怎麼可以不認同呢?」奉見陵大驚小敝地說,看看那些美女的視線都集中在自己身上,馬上又恍然大悟,「該不會是因為我搶了你的鋒頭吧?」他嘆息一聲,「唉,沒辦法,看來你的魅力還不夠啊!」
什麼?奉天行快暈倒了。他暗自懊悔,真不該跟他說自己在這里上班。
「喂,你就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連水也不招待我一杯嗎?」奉見陵不滿意的說著。
提起當年的事,奉天行立刻大叫︰「你還好意思說?當年要不是因為你招惹了黑幫老大的女兒,他也不會找一幫人來扁你,結果認錯了人,把我給海K了一頓。」
「最後也是我救了你呀!好了好了,那麼久的事我都忘了。」奉見陵一副大肚量地不和他計較。
「你……」奉天行還要說些什麼,奉見陵卻打斷了他。
他摟住他的肩頭,大笑著說︰「不提那些事了,你提過的那個美麗老板呢?還不趕快介紹給我認識?我可是專程來見她的。」其實,他還是美女至上的。
奉天行尷尬地看著四周人了然于胸的表情,于是道︰「你還是別見她了。」
「怎麼?怕她也拜倒在我的無窮魅力之下?」
「哼!少無聊了。」奉天行瞥了他一眼。
Sherry永遠不會拜倒在他的魅力之下,因為他可以感覺到她心中一直有個人存在。
三年來他不斷地做出各種成績,企圖吸引她的目光,可是在她的心中,始終沒有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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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奉見陵來到會議室門口,奉天行猶豫著要不要進去,因為他還沒問過Sherry意思。
「天行J你怎麼變得這麼優柔寡斷了?」奉見陵看出他的顧慮,卻不在乎地說。
奉天行看看他,只好推開門,誰教他老被他表哥克得死死的。
「Sherry,」才一開門,奉天行的聲音突然打住,他愣愣地看著大衛輕擁著Sherry的畫面,心里亂糟糟的,「你們……」
兩個人迅速分開,耿信滌有些困窘的道︰「有什麼事嗎?」
「那個……」奉天行依然有些震驚,他沒想到Sherry心中的那個人竟是——大衛?
「我要介紹我的表哥給你認識。」看著大衛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他不悅的說。
雹信滌這才注意到奉天行身後的男子。他的面容和奉天行相似,只是身材比他略高一些,五官也更深刻一些,但他的那雙跟楮太過靈動,隱隱有一絲邪氣,讓她感覺有些不踏實。
她微微一笑,伸出手,「你好,天行經常跟我提起你。我是Sherry,耿信滌。」
奉見陵也大方地伸出手,「你好,我是天行的表哥,奉見陵。」
當兩人雙手交握的一瞬,她抬頭看了奉見陵一眼,卻發現他那雙含笑的眼眸背後,似乎藏匿著挑釁和審視的意味。
她趕緊抽回手,有些不太自然地說︰「這位是大衛。」
「你好。」大衛簡短的問候,算是和他打了招呼。
「表哥,你不是有話要對Sherry說嗎?」奉天行拉著大衛對奉見陵道。其實他現在最想知道的,是大衛和Sherry的關系。所以一說完話,就將大衛給拉了出去。
等兩人離開,會議室的門掩上後,耿信滌仔細地注視著奉見陵,在剛剛那一瞬間,她感覺到了——敵意?
她就是耿信滌?奉見陵的眼神驟然變得陰鷙起來。
「謝謝你這三年來對我表弟的照顧。」他客氣地說,可是眼楮卻放肆地打量著她。
「是我該感謝天行才對,他幫了我很大的忙。」她坦白,也更加客氣。
「我很高興听你這麼說。」他笑笑。「我一向很疼愛這個表弟,如果有人傷害到他,我絕不原諒。」他雖是不經意地說,卻讓耿信滌硬生生地打了個冷顫。
他到底想說什麼?
奉見陵把她的反應盡收眼底,冷不防地又道︰「你明白嗎?杏兒?」
雹信滌的心被猛地一挈,他叫她什麼?杏兒?她有些驚慌失措地張大了眼楮,想問他為什麼知道這個名字?可是嗓子又澀又苦,讓她無法說出話來。
她定了定神,顫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你忘了嗎?」他邪邪一笑,「我的另一個身分,Scott,伊泰總經理的特別助理。」
一時間,耿信滌只感到天旋地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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雹信滌已經不記得十天前是怎麼送走奉見陵的了,因為這十天發生了太多事,讓她無暇去分析,當時那種幾近昏厥的心神激蕩。
先是她所租的這棟安樂商業大樓的擁有人鄧海,告訴他們這些租賃辦公大樓的負責人,說他因為投資失敗,現在急需一大筆錢,于是將整棟大樓賣給了伊泰集團。
雖然他一再保證租賃合約依然有效,可她心中仍有種不知名的恐慌。
接著,原來長年和立竿有業務往來的幾家公司,也紛紛不再與他們合作。在猛然失去了這一大筆固定收入後,她的資金周轉出現了困難。
緊接著,一直負責供貨的美國廠商出現了問題。因為有一家公司聲稱發現那家廠商用了劣質品,這消息一出!使得立竿公司的信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傷害。
放下手中的筆,耿信滌閉上眼楮,苦思著應對的方法,從商五年來,她一直發展順利,從沒有如此窘迫過。
「Sherry,」艾米和奉天行走進她的辦公室,「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
「什麼事?」耿信滌抬起頭來。
雖然她已經感覺到一絲「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先兆,但她還是迅速地武裝起自己。
她不能表現出挫折的樣子,這樣的話,鐵定會影響其他的員工。
「伊泰集團要我們退租。」艾米臉色凝重地說。
「什麼!?」耿信滌不敢相信。
奉天行氣急敗壞的說︰「我已經找過他們好幾次了,可是他們堅持要收回我們租用的這層樓,而且不打算再續約。」因為伊泰知道他們當初只與安樂大廈簽訂五年的合約。
「我已經找過他們好幾次了,可是伊泰的總經理就是避而不見,連我表哥也不知道躲到哪兒去了。」他著急地說。
「伊泰的總經理?」耿信滌喃喃自語,感到腦海里一片空白。
「是的。」艾米也很著急,「他們要求我們兩個星期內搬走。」
雹信滌被震住了,她知道她始終拒絕去想的事情,終于發生了。
她的臉色變得蒼白,「‘他’說了什麼嗎?」
奉天行沒有注意她話中的語病,恨恨地說︰「他們說我太年輕,不夠資格和他們談話。」
「我知道你這幾天很忙,所以就讓天行先出馬,結果竟被拒絕了。Sherry,」艾米問,「你打算怎麼辦?」
「哦……」她無意識地站起身來打開窗子,涼爽的空氣頓時讓她混沌又疲倦的腦子清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