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太小看女孩的心眼!
「那今晚的計劃?」偉仔已經磨拳擦掌躍躍欲試。
有晴寶貝在,天塌了有她頂著,不怕、不怕!
「咱們現在就去金廳,看看那妖女買了什麼好東西回來。」蘇晴拾起她的小堡具箱朝金廳走去。她開始期待十點的到來!
十點——個令人期待的時刻,終于來臨。
沈蝶蝶帶著三分酒意回到酒店,在金廳里一件件試穿她今天買的新衣,打算等會兒展示給嚴浩看,讓他能好好地欣賞她妖艷惹火的身材。他一定會喜歡的,她笑得好愉悅。浩一定會為她神魂顛倒!
鏡中豐腴的美女裹著寥寥無幾、幾近透明的薄衫,胴體若隱若現地引人遐思,超短的裙蓋不住微翹的豐臀與長腿。
就是今晚她要勾引浩,非成功不可。只要是男人看了她曼妙的身體,絕不可能不心動,所以浩也不例外。他只是比較冷一點、酷一點,需要有個主動的女人來點燃他的狂情炙愛,而那個女人就是沈蝶蝶。
期待、期待,她的全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在期待著浩。
「這里何時成了天體營?」不知站在門外多久的蘇晴終于忍不住打斷她的春夢。
又是這惹人厭的小表。「小表,你是嫉妒我的身材嗎?」沈蝶蝶刻意抬頭挺胸,用那媚勁十足的嘆聲說。
「哈!怎麼可能?」蘇晴來回看了她幾遍,搖著頭說︰「胸部下垂、小骯太凸、太大、小腿太粗……」
「夠了。」被她批評得面紅耳赤,從沒人這麼說過她。「男人都喜歡這調調!」
「是嗎?」這疑問藏不住笑意。她還沒說她妝太厚、嘴太大、腰太粗……
「至少比你這個前後都像高速公路一樣平坦的小表好多了。」她鄙視地哼著。又干又扁的洗衣板!
哪個人不買她沈蝶蝶的帳?只有這令人作嘔的小表。
「那是因為我還沒開始發育。我才快十五歲,你起碼也有三十五歲,那麼老了還好意思和我比。」想她枯黃凋謝的老花怎麼比得上她這株含苞待放的嬌女敕花朵兒?
「呸、呸、呸!泵娘我才二十六歲,什麼三十五歲,你到底有沒有識人能力啊?」
「喔,那一定是保養欠佳!」可憐的女人,在臉上抹粉抹得像城牆一樣厚。可能連子彈也打不穿吧!
總統先生可以考慮用她的臉皮來做件防彈衣,保證連核彈也穿不透哩!
「浩需要的是能撫慰他的女人,而不是個乳臭未干的小表。」
開打了嗎?「乳臭未干又如何?總比你蒼老過度來的好吧!」
蒼老過度,這死孩子竟然將她的花容月貌形容得如此不堪,叫她怎麼咽得下這口氣,忍得住她就不叫沈蝶蝶。
「浩是我的。」沒想到小表的嘴這麼利,現在的教育真是失財,教育部長該換、該換。
你說是你的就你的,事情哪有那麼容易說了就算!
「我不介意你在口頭上逞逞威風,畢竟暗戀嚴浩多年,卻得不到嚴浩的人是你不是我;痴戀嚴浩多年,最後什麼也得不到的人是你不是我;追逐嚴浩多年,卻得不到青睞的人也是你不是我。」她說得一針見血。
笑著走出金廳的蘇明似乎忘了嚴浩的交待,營業時間不準到酒店里,不過她是故意忘的,這游戲就要在人多的地方才好玩。
她滿意地看了四周,今天生意不錯!蘇晴朝偉仔打了個手勢,游戲馬上就要開始嘍!
被踩中痛處的沈蝶蝶立刻變臉追了出去。「告訴你這沒人要的小表,下星期我爹地就要回來了,你等著看吧!浩絕對會娶我。」
「嚴浩不會、不可能、不願意也不想更不要娶個胸大無腦的千金小姐,你可以開始為你的失戀哀悼。」
她已經不是兩年半前那個懦弱無能,不懂得反擊只會被欺負的蘇晴,要比尖酸她不輸人、比刻薄她也行、比犀利她可以、比惡毒她也學得來,就算是使壞她也可以當壞女人。
只要誰敢搶她的嚴浩,休怪她翻臉無情、六親不認。
「哼。胸大無腦的千金也好過一個被家人拋棄、沒人要的賠錢貨,生來就是讓人嫌棄,這樣的人還活著做什麼?」沈蝶蝶笑得惡毒開始反擊,早就派人將這小表的祖宗八代查得清清楚楚。
「我看你這麼死賴著浩,八成是看上他的錢和勢力,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心機就這麼深沉,還能騙得浩團團轉,將你捧在手心當成寶,果然是賭鬼父母生下來不要臉的壞種,呵……」她涂滿丹蕙的手捂著嘴笑不遏止。
賠錢貨。蘇晴臉上的血色因這三個字而急急撤離。
這麼久的時間她以為自己可以忘也已經忘了,她不說、不提、不想,卻改變不了自己曾是個父不疼、母不愛、惹人嫌、沒人要的孩子。
沒想到心理建設了兩年半還是這麼脆弱、不堪打擊,明知妖女是故意這麼激她的,卻還是受了傷,已愈合的心傷被這保存話給狠狠地撕裂,再度淌著血的心將永遠留著這可恨的疤痕,一輩子。
為什麼她是沒人要的孩子?
「小晴怎麼了?」在吧台後觀戰的偉仔被蘇晴滿臉的淚水給嚇著了,急急沖出。
小晴在這里兩年半從沒在他們面前掉過淚,那該死的妖女對小晴做了什麼?
蘇晴這才發現自己臉上的濕意是淚。她負氣擦掉淚,絕不在敵人面前哭,那是懦弱的行為,她是堅強的蘇晴,不是弱者。「沒事。」她給偉仔一個難看的微笑,隨即又轉向沈蝶蝶,「我想嚴浩一定對你剛剛的話很有興趣。」
「你想向浩告狀?」沈蝶蝶听出弦外之音,「就算你向他告狀。他也不會對我怎樣,因為我是沈淘的女兒,是他結拜大哥的女兒。」
「打小報告是你的專利,我怎麼敢跟你比?我只不過想讓嚴浩知道你是怎麼待他疼愛的小晴,我想就算他不會對你怎樣,也不可能娶個會虐待他寶貝的女人。」
「住口,你不是他的寶貝。」她狂吼。
這該死的小表為什麼不號啕大哭?為什麼這麼該死的堅強?為什麼老是該死地踩中她隱藏多年的痛楚?
蘇晴明白地笑了,帶著淚光的明眸,熠熠動人。
那妖女再怎麼在言語上打擊她,也不能改變嚴浩不愛她沈蝶蝶的事實,就像她是被父母賣掉的事實一樣!
呵呵呵……事實是殘酷的,她發現她的弱點了!
與她一樣潛藏在心底深處的陰影,拔也拔不去、忘也忘不了,刻畫在胸口的傷痕,會是永遠的傷痛!
傷痛啊……
「你也只能可悲地在嚴浩背後苦苦地追求他,期待他能偶爾回頭看見你對他的感情,而我呢?許是個賠錢貨,也許我是被家人拋棄,那又如何?至少嚴浩他要我、疼我、寵我、教育我,把所有最好的全都給我。我能光明正大得到他珍貴的呵護和疼愛、他少有的笑容與溫柔,但你卻什麼也得不到。我可憐你!’’
這像是一個十四歲的孩子會說出來的大道理嗎?小晴八成是戀愛講義看太多了吧!偉仔在一旁稱奇地鼓掌叫好。
「住口、住口。」小表一再挑起她多年來的痛,讓她失去理智沖向蘇晴大吼。「我撕爛你那討人厭的嘴……」
她從十七歲那年第一眼看見爹地身邊冷酷的嚴浩,就知道自己的一顆心從此淪陷了。不管浩是怎麼溪視她,無視她的存在,都無法讓她不去愛上他,這是愛情的魔法啊。
追了嚴浩九年。
九年,三千兩百多個日子!她得到了什麼?他從沒正眼瞧過她,一眼也沒有。他從不曾正視她對他的感情,也不對她顯露出一絲體貼或是關心,更不用說是溫柔的呵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