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剛,我不知道要如何感謝你才好!」逸雲由衷的感激。
「嫁給我怎麼樣?」典剛故意問。
逸雲看著典剛惡作劇的臉,捶了他一拳,典剛直呼痛,「逸雲,你很潑辣啊!將來看誰敢娶你。「他撫著被敲疼的手臂。
「活該!誰教你說話不正經,這不過是給你—個小小的教訓,小意思而已。」
「好了,算我錯,你肚子餓不餓?」
「餓死了!走,咱們去吃飯。」逸雲站起來拍了拍沾滿沙的褲子,「先說好,這頓飯我請客,謝謝你的諒解。」
「OK,就當封我的嘴好了。」逸雲很高興地挽著典剛的手臂,一起去填飽已發引嚴重抗議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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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亦桐相處了一段時間後,逸雲發現,其實亦桐是個很會為別人著想的孩子。由于父親太忙,較少時間陪他,又沒有母親的照料,使得亦桐思想較為早熟,很多事實在不是他這年齡應該知道的。
今天沒有通告,逸雲吃過晚飯就到亦桐的房間。當她走進亦桐的房間,他正坐在書桌前翻一本圖畫書,小小的身影看起來好寂寞。逸雲不由得心痛起來,她走到亦桐後面輕喚,「亦桐,在看什麼書?」亦桐一听到逸雲的聲音,立刻轉頭,可愛的臉蛋發出光彩。
「藍老師,今天這麼早就可以來陪我啦!」亦桐好高興。
逸雲覺得好抱歉,坐在亦桐的旁邊,「亦桐,對不起,老師在為你爸爸拍廣告片,都沒有好好陪你,等這支廣告片拍完了,老師就有多一點時間來陪你了。」逸雲對亦桐解釋著。
「老師,沒關系,葛伯有跟我說,你要拍廣告片比較忙。老師,你會不會忙得跟爸爸一樣,都沒空陪我?」
逸雲的心痛更甚了,「放心,不會的。」她對亦桐作出保證。
稍後,亦桐在逸雲在逸雲講故事的聲音中睡著了,逸雲幫他蓋好棉被,靜悄悄的走出房間。夜色漸深,白震鵬卻還沒回來,逸雲輕嘆了一口氣,走進自己的房里。
***
「砰!砰」一陣敲門的聲音,將睡夢中的逸雲吵了起來。
「逸雲,快開門。」那是葛伯的聲音。
逸雲立刻起身,打開門問道︰「葛伯,發生了什麼事?」
「小少爺發燒了!」葛伯著急的說。
「什麼?!亦桐發燒了?我去看看。」逸雲頓時清醒過來,邊忙跑到亦桐的房間。
梆媽和幾個僕人都在里面,看到逸雲來便讓出一條路。逸雲看到亦桐的臉色潮紅,一直出汗,棉被卻拉得死緊,她伸手模模亦桐的頭,天!熱得燙手。「葛伯,請醫生沒?」逸雲轉頭問著。
「已經請了,但陳醫生要一段時間才能趕到。」葛伯解釋。
「那我得幫亦桐降熱度。葛伯請你拿冰枕和毛巾來。」
東西很快拿來了,逸雲將冰枕墊在亦桐的頭下,同時不斷地用冷毛巾擦拭著亦桐的身體。
不久,陳醫師趕來丁,診斷膈告訴逸雲,「幸好處理得當,沒引起肺炎。我開了藥,三小時吃一次,明天讓他休息一天,如果沒退燒,你再打電話給我。」
謝過醫生後,葛伯送他出大門,一會兒又折回亦桐房里。
逸雲間葛伯,「白先生呢?」
「少爺還沒回來。今晚他有個約會,要晚一點才會回來。」
望著葛伯及僕人們疲憊的神情,逸雲勸道︰「你們去睡吧!我會照顧亦桐的。」
「可是少爺還沒回來,我……」葛伯遲疑著。
「放心,我會替他開門的。」
「那……我們去休息了。」
「各位晚安。」
「晚安,逸雲,別累壞了。」葛媽憐惜的說。
「謝謝你,葛媽。」逸雲握了握葛媽的手。
「有事再叫我們。」葛伯交代著。
「好的。」
逸雲輕輕的將門合上,回到亦桐的身旁,細心地照料他。凌晨一點左右,總算退燒了,逸雲趴在亦桐的床邊小憩一下,听到門鎖轉動的聲音及一個女人的嗓音,她氣憤地起身,準備好好教訓白震鵬。
***
走出亦桐的房間,逸雲站在樓梯口往下看,听見白震鵬摟著一個穿黑色窄裙,身材豐滿的女人說話。「碧蓮,你坐一下,我待會兒送你回家。」
那個叫碧蓮的女人刻意嗲著嗓門,「快點,別讓人家等太久。」
白震鵬微微一笑,他今晚到酒吧喝酒,這個叫碧蓮的女人一直要引起他的注意,而他也正好需要一個伴,就勉為其難和碧蓮一起喝酒。離開酒吧時,碧蓮請他送她回去,他不好意思拒絕只也同意。半途突然想起要拿個東西,就先回來,而現在他很後悔答應要送她回家。
正當白震鵬要上樓拿東西之際,樓梯口傳來了一個冷冷的聲音,「美麗的小姐,恐怕你得自己回去了。」碧蓮和白震鵬都被嚇了一跳,抬頭一看,逸雲正從樓梯上走下來,面無表情。
她走到碧蓮的面前,令碧蓮眼楮一亮。好俊美的男孩子!
逸雲淡淡地開口,「這位小姐,白先生無法送你了,這邊叫計程車不難,麻煩你自己坐車回去。」
白震鵬立刻反駁,「我待會兒自然會送碧蓮回去,你……」
逸雲怒瞪著白震鵬,手指著他,「你給我閉口。等—下,我跟你還帳算。」
碧蓮看著互相瞪視的兩個人,便說︰「既然白先生沒空,那我自己回去了。」
碧蓮走後,逸雲轉向白震鵬,兩簇憤怒的火光在她;眼中跳躍。「白震鵬,你還知道回來,我還以為你玩得樂不思蜀,忘了怎麼回家。」「我高興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回來,你管不著。我請你來是教亦桐,不是來教訓我,希望你搞清楚自己的立場。」白震鵬生氣的回答,越過逸雲身邊往自己的房間走。
「媽的,你是個男人就給我站住!」
白震鵬停了下來,緩緩轉身看向逸雲。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活像個潑婦似的。雖然我那一時沖動吻了你,但我仍是正常的男人,對同性沒興趣。」他毫不留情的說。
「很好,因為我對同性戀也沒興趣!你這個失職的父親,你以為孩子丟給別人就沒事了嗎?」逸雲逼問。
「亦桐缺什麼,你買給他就好了。這種小事值得你一夜不睡來指責我是個失職的父親嗎?」震鵬頗不以為然。「你這個混蛋加三級!」逸雲氣得破口大罵,「你兒子晚上發高燒,幸好葛伯發現得早,趕緊聯絡上陳醫師,不然就轉成肺炎了。亦桐臥病在床,你竟然在外面風流快活,從來沒見過你這種父親!」
白震鵬聞言,二話不說立刻跑到亦桐的房間,逸雲也跟了過去。他模了一下兒子的發,坐在床沿。
「逸雲,你去睡吧!亦桐我來照顧。」白震鵬拿起毛巾輕拭亦桐又冒出汗的額頭,動作很輕柔。
逸雲傻了眼,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也好。亦桐六點要吃藥,我再過來。」
白震鵬點點頭,沒有回答,仍然看著安穩入睡的亦桐。逸雲走了出去,不願打擾他和兒子獨處的時間,心中甚感安慰,白震鵬的還是很關心亦桐的。逸去回到房里一躺上床,幾乎是一沾枕頭就睡著了。六點多醒來又到亦桐房里,只見白震鵬趴在亦桐的床邊沉睡,她拿起一小床毯子,輕輕地蓋在他身上。
她輕喚亦桐起床,喂他吃藥後,讓亦桐再睡下,她則下樓讓葛媽熬粥給亦桐吃。
***
亦桐恢復得很快,一個禮拜後他開始活蹦亂跳了。
而白震鵬在亦桐病愈後,又和那群鶯鶯燕燕在一起。
逸雲今天提早回來,看到亦桐在看電視。她也陪著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