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兒的善解人意,幾乎吞蝕了他的罪惡感,但並不代表他不內疚,不心疼;處處都先為別人想,正是他愛戀于她的原因,可是……她何時能為自己想想……
以天為證,以地為監,他顏子冥即使天荒,即使地老,愛藍可兒的心,永不改變!
狂炙的吻,火熱交熾的兩顆真心,互持不舍的心意,蕩漾翻沸的情海,隔世繾綣的思念……
這惛懵的時空,究竟情何以堪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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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兒,你成了紅人了,或許我該當你的經紀人,好好的撈它一筆,那我的下半輩子,肯定不愁吃不愁穿了。」江映紅一臉真要這麼做的興奮表情。
「經紀人?」那是什麼?
「笨蛋!明星後面打理安排行程事項的人。」自從知道可兒驚世駭俗、驚天動地、驚心動魄、驚濤駭……不對不對,哎呀!反正是震驚全球的「浩瀚」背景後,她簡直像一本字典,可兒只要有不懂的事,就隨時「翻」她。唉,做人真難。
「哦!」原來是她們說的是軍師嘛!可兒明白的點點頭。
「怎樣?」江映紅追問著。
搖搖頭,可兒蹙眉頭道︰「沒興趣。」
「沒興趣!?」江映紅詫異的喊了出來。「倒帶一下,你剛剛是不是說……沒興趣三個字?」她的表情十分的……嗯……扭曲。
「是啊!」可兒以為她沒听清楚。沒必要這麼大反應嘛!最多她再說一次。「沒興趣。」
一句話,深深的刺痛了江映紅的心,「小姐,多少人夢寐以求,想當明星想得都快成『肖耶』了,你大姐卻沒興趣,你『逃喀派去』哦!我要是有你這種迷死人不償命的『本錢』,我三步並作兩步就去當明星了,打包票紅遍全世界兼外星球。」江映紅沒好氣的說著。她看見白花花的鈔票,正振動著它純潔不染的翅膀,飛向她的夢里;也就是說,她只有在夢里,才能擁有那些「白花花」。
「倒帶一下。」可兒學著她的口頭禪。「什麼是『肖耶』?還有你剛剛說什麼『逃喀派去』,那又是什麼?」可兒不懂,所以念出來感覺真是非常之滑稽。
「哈,哈……」江映紅暫且拋開不如意,笑翻在桌子上。天哪!她沒想到,從「古早人」的嘴里听到的台語,簡直媲美非洲土語嘛!
可兒見她一直笑,等得不耐煩,只好扯著她的衣袖。「別笑了啦!快告訴我,人家都不恥下問了,你還笑成這樣。」
強迫自己吞回笑意,但是看見可兒,江映紅再度放開聲音爆笑了起來。上帝!她要是下次去非洲,記得提醒她帶可兒去當翻譯。她揮了揮手,示意可兒讓她笑完。
可兒氣紅了臉,「算了,你笑吧,笑死好了。」
嘿!孺子可教也,懂得生氣了,她還以為永遠教不會可兒「生氣」呢,「好,好,不笑了。告訴你吧,『肖耶』是瘋子的意思,『逃喀派去』是你頭殼壞掉的意思。」
「這是什麼語言?」絲毫沒考慮到人家是在罵自己,還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真是人如其名,可兒好可愛!「台語,有機會再教你。」她發現可兒很好學,並非好奇,好奇是踫到喜歡的事物才會特別在意,而可兒幾乎踫到新的事物,她都會想要了解。
可兒那原始無邪的天真,她恐怕永遠也學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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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董,我們的股票已下跌了百分之二十,您決定了第二次進攻嗎?」一個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眼底閃著精銳的智慧,額間的皺紋透露著經歷多年的滄桑與老練。
戚允霈陰沉的深眸忽地閃過一絲詭異,「一三的時候開始第二步的計劃。」
「是。」中年人退了出去。
遠望著落地窗外的一景一物,戚允霈的腦海里,是一張抹不掉的絕色容顏,徘徊不去。
期望可兒在身邊的念頭與日俱增。閉上眼,看見的是她炫美的笑容;睜開眼,渴冀的是她就在面前。撫琴,賞月,觀星,吟詩,對賦,評畫,那段共處無憂的日子,他回憶了千百萬次,什麼時候,她才會再為那回憶,多添上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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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待貴客的凡月宮內,燈燭熠熠華麗,不乏的是美女如雲,艷媚動人。
趙世晨一身的端莊平凡,不同于平日的華麗高貴。此刻的他,已有一絲的不耐煩。
言千萬佳麗,容貌出眾,但至今為止,在他看來,不過是貪圖榮華,庸脂俗粉的一群淘金女罷了!
情然驚鴻一瞥,一位縴巧的女子,有意似無意的表現著不端莊的模樣,果赤的雙足不停撥弄著夏夜的涼水。
小趙世晨遲疑著今夜是否該再繼續這結果大同小異的計劃。罷了!今日多添一分氣惱,明日便能少承受一分。
說緩緩的走近池邊,故意讓腳步聲出現在這靜寂的暗夜里,「姑娘。」趙世晨輕聲喚著。
獨就在那麼一剎那,他驚艷得無法自語。美!若天仙般月兌塵不染,似精雕般巧奪天工……
家在這出水芙蓉亦不及她絕倫容貌千分之一的外表下,是否也是一顆愚蠢無知的心?
趙世晨驚覺自己竟對她有一絲的期待,「夜深了,涉水當心著涼啊!」他滿意的瞧見她唇邊的一抹淺笑,而不是一臉的鄙夷。
「深宮內院,為何公子您能隨意游走?」不在乎自己在人前的失態,可兒依舊手足游戲在這一池湖水里。
「在下做客于西院,恰巧經過此路,見姑娘一人戲水,深恐不慎失足,故貿然前來言勸。」她是誰家的閨女?亦或是異國的格格郡主?她的家律容得她如此不拘謹而隨興嗎?
瞧他一身平衣清布,可兒警戒的筋骨輕松了不少,「公子不必為小女子憂心,您可安心離去。」只要不是太子,她對誰都能好聲好氣。
情況好像有一點點的與眾不同哦!「姑娘遇事不如意嗎?否則為何有化不開的眉愁?」她的柔聲細語似乎悸動了他某一處感覺。
但說無妨。「小女子不過不滿當今聖上的霸權罷了。」
趙世晨不動聲色。好一個果敢的女子,竟在虎穴指責虎之不是,「何以見得?」
「小女子本是待嫁之人,即將覓得好歸宿,得償所願,皇上卻不事先查明原委,便斷然下旨召小女子入宮競選太子妃,實令人左右為難,進退不是。」相信這隱密的角落,理應不會有人窺探才是,倘若有……再說吧!一切見機行事就是。
如此大膽,她不怕隔牆有耳嗎?還是,她早有預謀,準備好了隨機應變?假使真是如此,這女子的城府就不得令人深思猜疑了。「所嫁之人為王宮貴族嗎?」
听她的口吻,似乎對「太子妃」這個至尊至貴的頭餃不以為然。可能嗎?多少人求了八輩子也無法如願的幸運,她竟不屑為之。
可兒淡笑,「既非王宮,亦非貴族,但又何妨呢?兩心相契便是幸福。沒有真愛,即使他有萬貫家財,小女子也無動于心。」
這正是他想找的女子!不求養尊處貴,但求能有相惜相憐的另一半;他以為縱使尋遍佳麗千萬,也不能找到他所希冀的女子,沒想到……
「姑娘的想法與在下雷同,不過……倘若無金無銀,幸福又能如何?」
「公子言重了,有手有足怎會無金無銀!」可兒輕搖著頭。
「沒能豐衣,未能足食,又當如何?」趙世晨又問。或許是他奢侈慣了,未曾嘗過人間疾苦,故渴望能尋得解答。
「一切平淡,就已足夠。」唯有愛情,至高無上;若無真愛,平淡卻成為怨埋上天的藉口,諸惡萬罪的元首。但她和申月,平淡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