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雅,別擔心,既然我已幫了你加入樂團,我就有辦法把你改造成男的。」于婉嵐安慰著方寸大亂的干妹妹。
「不好吧……」唐歡雅總覺得不安,開始她杞人憂天、自尋煩惱的習慣。「萬一真成了男人婆,以後還嫁得出去嗎?」
「又不是變性,怎麼會嫁不出去呢?」于婉嵐啐了她一口。
「可是……」她還是擔心,要是被母親發現肯定又會尋死尋活大鬧一場。
于婉嵐阻止她胡思亂想,趕忙搶著說︰「別可是了,咱們先听听當事人的決定。」
「欣雅,告訴宛嵐姐你的決定。」她轉頭詢問唐欣雅的意思。
「都走到這一步了,我不甘心放棄;況且為了能每天在汪杰身邊做事,我無怨無悔。」唐欣雅意志堅定,不容許自己舍棄這難得的機會。
「欣雅,你瘋了!」唐歡雅有些氣惱,想不到自己的妹妹竟為了偶像而迷失。
于婉嵐先瞄了瞄唐欣雅上圍,而後點頭說道︰「用最原始的方法——縛胸,也就是以花木蘭為榜樣。」
「縛胸!」唐歡雅雙眼圓睜,難以贊同此法。「太不人道了,萬一無法還原,那欣雅真成了「太平」公主啦。」
「你是真材實料的話,就不用操心自己是扁平一族了。」于婉嵐瞥了一眼唐歡雅,要她甭擔憂。
「宛嵐姐,就照你說的方法好了。」唐欣雅不想再為此等小事讓那兩個女人吵嘴,免得吵醒了母親。「姐,你也別再煩心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會負責,希望你支持我就好。」她衷心的對唐歡雅說,希望這事到此為止,任何人別再企圖勸退她。
第二章
「杰」樂團第二張專輯錄音的時間已經到了,就從今晚開始,一切都準備妥當。
整裝待發之際,團員中的三個大男人竟在這最後關頭起內訌,完全不把晚上的錄音看成一回事。
「一點小事而已,需要爭得面紅耳赤嗎?!」莫盧試圖化解這場不必要的紛爭,奈何他說話毫無分量,沒人听他的。「你給我閉嘴。」邵丕業神情嚴肅的命令令同伴禁口,再繼續跟對方溝通。「我覺得這樣做太冒險。」
「可是我們用人在即,況且我听得出來那是鼓手自己演奏的,沒有假手他人。」汪杰為自己的判斷據理力爭。
「我還是認為不妥,如此的草率決定任用一個陌生人,這不像是你的行事作風。」邵丕業是堅持己見,也質疑汪杰的處事標準。
「怎麼是陌生人呢?你這話就胡說了。」莫盧又插嘴了,他可不認同邵丕業的形容。「新來的拍檔可是我女朋友的干弟耶,怎能說是陌生人。」
「桿弟?!」邵丕業以手拿高爾夫球桿的姿勢訕笑道。「莫老弟,你可知道那位干弟姓啥名誰,長相如何?是高是瘦是矮是胖呢?」
一段問話換來莫盧的無言以對,只是不停地搔著他的一頭亂發,且焦急的回想自己是否曾見過于婉嵐口中的干弟。「甭想了,等你的頭禿光也想不出個鬼影子來。」邵丕業一副了然的模樣,對于自己伙伴有幾兩重,早已心知肚明。
「反正現在說再多也無益處,還是等人來後要他實地操演就一清二楚了。」汪杰阻止了想再勸他的邵丕業。
「喂,我女朋友做事你們放心,她絕不會介紹「異能人士」給我們的,那個干弟很正常。」莫盧又開始說大話了,沒見過的人也能讓他形容成多年好友。
汪杰走到莫盧身邊說道︰「相信于小姐不至于害自己的男友吧。」
「汪杰,平常你做事是很嚴謹的,唯獨這次選蹦手卻簡單隨便,令我想不透是什麼原因。」邵丕業道出疑問。
是的,連汪杰自己都想不出是什麼因素使得自己輕易答應。
「也許是感覺吧,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汪杰只好這麼解釋了。
「哎呀,放心啦,我可以打包票咱們的新伙伴絕對是百分之百正常的。」莫盧猛拍胸脯保證,完全一副沒問題的自信表情。
邵丕業不再爭辯了。既然汪杰說是憑感覺,也只好由他,誰教自己的第六感沒作用呢。「新手既即將報到,我們三個老鳥只好拭目以待了。」
樂天派的莫盧分別以對他們挑了挑眉,笑道︰「安啊,好哥們。」語畢,拉著兩個愁眉不展的男人離開音樂教室。「你們要傷腦筋之前,先陪我去填飽肚子,可以吧?」
「我終于明白閣下的身材是怎麼來的了。」汪杰搖頭苦笑。
「現在明白也不遲啊,邵大哥。」汪杰扯了扯嘴角說道。「他在大三那年異想天開,買了機票要到日本參加大胃王的比賽,幸好當時于婉嵐出現才使他懸崖勒馬。」
汪杰听了忍不住大笑出聲。「原來這小子呀,為了美女寧願餓肚子。」
「你們也別淨是拿我尋開心,將來你們遇上自己心愛的人時,看你們笑得出來嗎!」
莫盧雖然表面上裝得很不爽的樣子,可是心里卻是甜絲絲的,因為能追上于婉嵐這位大美女,是他一生中最引以為傲的豐功偉業。
☆☆☆
事實證明新上任的鼓手確實有兩把刷子,打鼓的功力是他們三人所不能及且為之佩服的,而各式鼓棒花招更是神乎其技,讓這三位大男人看得目瞪口呆、直呼過癮;尤其是莫盧簡直是五體投地的崇拜模樣。
「小唐,你既然是我們的忠實歌迷,那咱們三個你最喜歡誰呢?」莫盧在錄音空檔問著新加入的唐昕亞。
由于是女扮男裝,唐欣雅免不了要改個較為陽剛的名字,用「昕亞」代替原來的欣雅,如此一來才能免除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唐昕亞認真地思考了起來,一會兒才目視著汪杰回答說︰「你們三位大哥各有所長,都是我所崇拜的人物。」
這招真是厲害呀,誰都不得罪,也不怕有誰會傷心;不過,邵丕業卻發現了一點蹊蹺。
「昕亞可真會說話,不過現在你和我們一樣是歌手、是明星了,就別以歌迷身份來和我們相處,這種感覺你不自在、我們也不自在,最後搞得大家都累,知道嗎?」
汪杰放下手中的電吉他,走至爵士鼓旁對唐欣雅問道︰「你緊張是吧?如果你放不開的話就早點說,我們不想再浪費時間了。」
「嗄?!」她被汪杰這番冷言酷語給嚇壞了,愣在那兒不曉得如何回答。
莫盧蹙起眉頭,心想汪杰又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把他未來的干舅子給得罪啦。
「別理他這神經病,他有段時間總要發一下瘋,習慣了就好。」莫盧拍著唐昕亞的背,充分表現關照之意。
唐昕亞微微搖著頭,勉強地笑了笑。「我想汪大哥沒有惡意,他是為了樂團而求好心切;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既然決定成為樂團的一員,就該盡力做好自己該做的。」
「你好像很委屈似的,無法適應就早點走人,別影響了我們的進度,錄音日期已經慢了十天了!」汪杰脾氣爆躁地吼著。
唐昕亞難堪的低下頭,緊閉著雙眼靜默不語。她強忍住奪眶而出的淚水,如果掉淚就可能會穿幫了。
「汪杰,你今天是怎麼了?沒有必要把話說得這麼重;況且今晚的錄音是前所未有的順利,比上張專輯錄制時間快了許多,這算是昕亞的功勞了。」
邵丕業也看不過去,趕忙開口幫無辜的唐昕亞說些好話。他奇怪汪杰的態度,好像是沖著唐昕亞來的,未見面之前對這新鼓手還頗有好感和贊賞,怎麼一見面就開始不對盤了?不是挑人家語病,就是想要人家滾蛋,真如莫盧所言「頭殼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