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知道愛情這麼傷人、會讓胸口如此劇痛,她寧可什麼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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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敲門聲在暗夜里響起,聶宸宇等的就是這個。但才一開門,他的領子就被人揪住。
「亦翎在哪里?你最好快把她交出來,否則我會讓你後悔莫及!」封律的眼楮在黑暗中透著可怕的光芒,出口的話可不只是威脅。
這個被他揪住領口的男人是他最厭惡的人;當亦翎沖進他懷中哭泣時,他胸中爆裂開來的怒氣幾乎讓他想當場殺人!
「喂,你現在殺了我的話,可就找不到人了。」聶宸宇挑起眉不以為意地道。他可不怕這種威脅,況且他手中有王牌哪!
「你太小看我了吧?」封律冷笑。
「是嗎?那你怎麼不直接找出亦翎的房間?」聶宸宇依舊輕松。
他當然知道封律有能力找到亦翎,他會不直奔亦翎的房間而來找自己,絕不是要問亦翎在哪兒這麼單純。
從宴會上他就可以看出他是個獨佔欲極強的男人,所以他一定很在乎他這個「亦翎的青梅竹馬」;他可是亦翎從前一心想嫁的人哪,想必對封律的心里造成不小的威脅吧?
封律這個名字在企業界可有名得很,能有機會看這種人失控實在是有趣的事。
封律可沒有聶宸宇的閑情逸致,他提住他的領子,眯起眼冷冷地開口。「我是來問你,你是不是不把亦翎當妹妹看?」雖然聶宸宇已經結了婚,但看他那時抱住亦翎的樣子他就心生懷疑。
其實只要任何接近亦翎的男人,恐怕都會被他當成對她有意圖的嫌犯。
「她本來就不是我的親妹妹。」聶宸宇惟恐天下不亂地道。
「我就知道——」封律徹底冷下眼,嘴角出現一抹了無笑意的弧形,看來像個準備攻擊的猛獸。
「喂!別沖動,我開玩笑的,我的一顆心只屬于我的老婆大人哪!」看他臉色愈來愈沉,聶宸宇趕忙道。「而且我若真有心不軌,又何必告訴你我住哪兒?」玩笑真是開不得,在喪失理智的野獸面前還是正經點好!
「我只是看你那麼認真,忍不住就……不,不是,我是想試試你是不是真心愛亦翎!」他稍微故作正經地咳了一聲,以明他「大哥哥」的關心身份。
「我憑什麼相信你?」封律放開了聶宸宇的領子,但還是不怎麼相信地問。
其實他之所以會「有一點」相信聶宸宇的話,也是因為听說過「EverMoving」的總裁為了追求他的妻子,苦苦追了三年才將她娶到手,而這件事早被八卦人士廣為宣揚,就連他也听說了。
當然,他在自己口袋中塞了名片的舉動也是一大關鍵。
「因為如果你不相信,就得不到禮物。」聶宸宇忽然從口袋中取出一把鑰匙在手里晃。「這可是通往天堂的鑰匙唷!」
封律二話不說,伸手就要搶,但拿著鑰匙的手卻快一步縮了回去。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做,可是這回我不跟你開玩笑了,你得告訴我,你是不是真心待亦翎;不管怎麼說,她可是我可愛的鄰家小妹妹,不能交給一個不值得信任的男人。」聶宸宇正色道,先前那種開玩笑的氣息全數消散。
封律的眼底終于不再飽含怒意,只是既銳利又冷靜地觀察著聶宸宇,之後才緩緩道︰「我不愛她就不會發這麼大的怒,我從來沒這麼深的愛過一個人。」
看封律終于恢復冷靜,聶宸宇才慢慢卸下嚴肅的面具。
現在,他應該可以放心讓他見亦翎,不用擔心他情緒過于激動了。
「叮咚!」卸下嚴肅的聶宸宇忽地一拍掌,笑著叫了一聲。「特別來賓的答案十分正確,可以得到通往天堂的鑰匙為禮——」
「主持人」的話還沒說完,禮物早被「特別來賓」給一把奪走。
望著封律離去的急切背影,聶宸宇唇際終于揚起了由衷的微笑。
看來他真的不必替亦翎擔心了,命運之神早替她安排了適合的對象,這個男人一定會很珍惜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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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一個小小的人兒蜷臥在柔軟的大床上低聲啜泣,淚水早濕透了厚厚的被子。
原來心痛是可以一次比一次還痛,原本以為先前的那種痛楚已是最大極限,想不到現在的這份痛卻又不知深了多少,她甚至連和宸宇哥哥說話的力氣都不想用,只是不停地掉眼淚,這已花掉她全副的力氣了。
如果能睡著該有多好?明明身心俱疲,可她就是無法成眠,眼楮像月兌了她的控制般拚命流淚,她真不知道自己還能承受多久、承受多少?
從前她從沒在意過身旁的人對她有什麼看法,同學說她高傲她也不以為意,但封律的不信任卻讓她覺得不能承受。
她心里既氣憤、又痛得無以復加,她好想找回從前的自己,那個不認識封律的自己……為什麼那時她要跑去PUB喝酒?如果不喝醉就不會遇見他,現在就不會這麼難過痛苦了……
區亦翎無法停止地啜泣著,腦中轉著千百種思想。
而此時,她仿佛听見了門被打開的聲音。是宸宇哥哥吧,她想。
但是進房的人沒有開口,只是默默地站在她身後,她感覺到一雙視線直盯著自己。沉默維持了一陣子,那個人才移動腳步向她走來,並慢慢地坐上床。
他的動作讓區亦翎有種不自在的感覺,就算是宸宇哥哥,這麼晚跑來她房間也是很奇怪的事,原本她以為他只是來看看她睡了沒,但現在好像不是這麼回事。
「宸宇哥哥,有什麼事嗎?」她吸了吸鼻子,哽咽地問。
這時候,她真的不想任何人來打擾她。
「我不是聶宸宇。」封律低沉的嗓音在黑暗中響起,有種魔魅的氣息。
「啊——」听見這聲音,區亦翎仿佛全身觸電般的一躍而起。她萬萬沒想到會是他!「你怎麼……」她才想質問,頭卻一陣暈眩,痛得不得了。
封律一把摟住她,低道︰「你哭壞了。」
「不需要你來假好心,放開我,然後離開!」她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倒在他懷中喊。她以為她是很堅決的,但事實上她的聲音根本一點說服力也沒有,虛弱得連個三歲小孩都命令不了。
封律緊緊地摟住她,對于她哭成淚人兒的模樣萬分心疼,也自責到了極點。
為什麼那時他會沒想清楚就相信了莫琳的話?他明明該知道亦翎就算孩子氣、有點任性,但絕不會主動打人才對。
他自責自己在心里說愛她、想獨佔她,卻不了解她、不相信她。
那時當聶宸宇帶著她離去時,他看見莫琳臉上出現了一閃即逝的勝利微笑,之後她又開始叫著臉好痛,借故往他身上靠。
這時,他突然驚覺自己的愚蠢。
也就在這時,終于有個女僕出面指認,說︰她看見是莫琳先動手打人的。
眾人自是又一片嘩然,莫琳當場就要甩那個女僕耳光,卻被女僕一把擋了回去,大聲道︰「她當時就是這樣打那位小姐的,那個小姐只是正當回手!」
當下,再沒一人相信莫琳,並且說她從以前就喜歡耍手段的耳語聲也此起彼落,各種不滿的批判聲開始在賓客間小聲流傳。
見到這種難堪的情況,詹森先生于是出面拚命的致歉,企業家的領袖風範全為女兒一掃而淨。
但不管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對亦翎來說都沒有意義,因為他已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