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哎呀!不管哪句話才對,反正能嫁給最愛的子曜哥哥就好了,像她這種腦筋單純的人還是別想太多,省得腦袋打結也還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而且,子曜哥哥櫃子上放的照片就是最好的證明,他從來都沒忘過她呢!
呵,原來十五年的相思可不只她一人哩!
般不好,子曜哥哥是像小說里的男主角一樣,深情守候著她長大成人,而為了怕自己會把持不住才會一直遠離,直到女主角終于長大才表明心事,然後兩人就「有情人終成眷屬」、「從此以後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嘿,搞不好真是這樣喔!
夏羽心臉上溢著動人的甜笑,抱著紙袋一步步向閻子曜的公寓「跳」回,腦中卻盡是天馬行空的傻氣幻想,因為除了這種童話式的原因外,她實在再也想不出為什麼子曜哥哥會突然向她求婚。
但追根究柢本來就不是她擅長的事,她只知道子曜哥哥不會說假話,他說要娶自己就一定是愛自己,就像她愛他一樣。
天啊,她真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了!
而她也一定要為他成為全世界最美、最能干的新娘,再也不要出現冒失的行為來替他找麻煩了!所以今天她要再替子曜哥哥做飯,就像她之前所想的一般,而子曜哥哥也答應今天會提早回來一嘗她的手藝,再一起打電話回台灣給爸媽……
想到這兒,夏羽心幸福滿溢的笑容更加擴大,美得幾乎要融化周圍所有人的心,而經過她身旁的路人更忍不住側目,看著這快樂的女孩。
「嘿,東方女圭女圭,你看來很開心嘛,發生什麼事讓你這麼高興?」
就在夏羽心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世界中時,突然一個頗為熟悉的聲音在前方響起,一抬起頭來,她就看見了昨天在機場的那名綠眼男子。
「啊——我的希臘石膏像!」她驚訝得叫出聲,不敢相信他竟會出現在子曜哥哥的公寓門口。「你怎麼會在這里?」
再次听見「希臘石膏像」的稱呼,那男子只是露出一貫的魅人笑意,聳聳肩。
這女人,竟然只將他當成「石膏像」?多少女人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可她卻完全不為所動!或者,這是因為昨天那看來很的男人的緣故?
老實說,如果她的心早屬于那男人,那他的確沒什麼迷倒她的勝算。
「收了訂金自然得來履行義務,我答應的事是不會輕易反悔的。」不過,他最主要的目的是想看她的那位「哥哥」。那時他擺明了一副任誰也別想接近她的態度,可他偏偏就喜歡跟人作對,特別是跟他閻子曜。
想不到在機場遇到的,竟是大名鼎鼎的商界奇葩「夜魅」!難怪那時總覺得他有點眼熟,而且氣勢又那麼冷傲。既然知道是他,那不跟他過個兩招、攪攪局,實在有違自己的人生態度啊!
「你怎麼知道我住這兒?」對于他本該迷倒眾生的笑容,夏羽心不但沒有一絲被迷惑的感覺,反而是謹慎地向後退了兩步,並以懷疑的眼光看著他,完全忽略了「訂金」兩字。
「你知道英國鼎鼎大名的偵探福爾摩斯吧?我是他的得意門生。」看著她戒備的模樣,他挑眉,開玩笑地指了指自己道。
「騙人!」當她是傻瓜嗎?就算她看起來真得有點傻,但不至于笨到相信小說里的人物會有徒弟。哼,騙三歲小孩吧!
她偏過頭昂起首,作出一副「我可不是三歲小孩」的高傲狀。
綠眼男子看了夏羽心擺出的高傲模樣不禁失笑,只覺得她真是喜怒哀樂形于色的女孩,現在已經很少可以見到這樣的女孩了。
而更特別的是,她竟還是「夜魅」身邊的人!
「夜魅」之所以稱為「夜魅」,是因為他在商場談判時總面無表情,黑暗深邃的眼瞳中透著酷冷的氣息,人們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且會因他的淡然一瞥而驚惶失措。而他的商業手腕更像鬼魅,可以在不知覺間拿下所有優勢,與他對上的人幾乎沒有機會可言。
所以與其說他具有帝王般的威儀,還不如說他是夜晚里難以捉模的鬼魅,因為他比起站在明亮處的帝王更來得神秘而可怕,那種無與倫比的魅惑力是任何人都不及的。
「當然是騙人的。」他露出一種類似逗小孩的神情道。「其實我也住敖近,正巧看到你而已。你不是要畫我嗎?」被女人捉著褲管的經驗還真是頭一遭.撤除她是「夜魅」特別保護的對象不談,以她「個人」而言,也是具有很吸引人的特質,畢竟像她這麼單純無防備的女孩真的很難找了!
特別她還是個漂亮至極的東方美少女,而美麗的事物什麼人不愛呢?
「原來如此!」夏羽心恍然大悟般地點頭,輕易的就相信了他。「清楚」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之後,她立刻又對著他露出她特有的漂亮笑容。「真是太好了,因為我連你的名字都還不曉得呢,就算想畫你也沒辦法,你真是一個好人,還自己來找我。你是現在要讓我畫嗎?」她開心地問道。
天啊,她真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了,昨天子曜哥哥才向她求婚,今天她所想畫的人又自己送上門來,真是讓人快樂得覺得不像真的呢!
不是有人說︰「太幸福了會遭天譴」嗎?希望不是真的,否則她一定會死于天譴的!
好人?除了第一次褲管被女人扯住外,這也是第一回有人會用「好人」兩字來形容他!而且,實在很難相信有人會這麼輕易相信別人隨口說說的話。
太有趣了,「夜魅」、東方女圭女圭……實在是太有趣的組合了!
「以女士的意願為意願。」他像個貴族對待女王般、將手背在身後躬彎下腰,眼眸含笑地睇著她道。
在街角的一輛車內,一雙森冷冰寒的眸子直盯著這對引眾注目的男女。看著他們步進公寓後,車上的人唇角揚起一抹毫無笑意的森冷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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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別動,就是這個角度……太棒了……」夏羽心的手飛快地在畫紙上移動著,搶命似地在紙上記錄著他的每一個線條,興奮之情不言而喻。
「你總是這麼容易快樂嗎?」綠眼男子慵懶地坐在沙發上,一手支著頭看著她認真而快樂的眼神。
他真的沒看過這麼容易歡欣的女孩,單純到讓人覺得不忍心破壞她對人性的信任,只想盡力守護她。
「什麼?」她的眼光來回于他與畫紙之間,對于他的話是「有听沒到」,此時也只是敷衍地應著,手的動作依然不停。
「我說,你總是這麼快樂,又這麼沒防備心嗎?」他再次重復,說著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向她走去。
她的沒防備心還真令人嘆為觀止,因為從進門起她就只顧著畫畫,竟連他的名字什麼的也不問,真不曉得她這是傻過頭了,還是對人性信任過頭?雖然很不忍心破壞她對人性的信任,但開個小玩笑總無傷大雅吧?說不定還算是另一種形式的機會教育呢!
「唉呀,你別動啊,我還沒畫完這一張呢!」見他站起身來,夏羽心立刻大叫。他一動,位置變了就畫不下去了啊!「你快坐回原來的位置,保持同一個姿勢我才能畫完。」她認真地瞪著他道。就差一點而已呢!
「你已經畫得夠多了,是該我收取費用的時候了。」完全不理會她的叫嚷,他走至她面前一把就奪過她的畫冊往旁一丟,之後就將兩只手撐在她身側,將她圈鎖在小沙發與他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