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加疑惑,她怎麼知道我穿36碼的鞋子?難道現在的專櫃小姐都這麼厲害,只要看一下顧客的腳就能猜出來穿幾號鞋?
蘇離把高跟鞋月兌掉,套上遞過來的運動鞋。真的非常合適,對著鏡子看看,這款白色的帆布鞋配上自己剛買的淺藍色的牛仔褲和純白的T恤衫,有一種充滿活力的感覺,不再是平日里那種淑女裝扮的樣子。
把鞋遞給專櫃小姐,告訴她就要這一雙。專櫃小姐開始開發票,一邊和蘇離閑聊,「這次你男朋友沒有和你一起來嗎?平時都是你們倆一起來的。」
「噢,他出差了,所以我一個人逛逛。」自己和她很熟嗎?連自己有男朋友都知道?
看來現在要努力拼業績,果真需要很大的工夫。
可是明明自己的鞋櫃並沒有一雙這樣的帆布鞋,而且李超群也只是穿皮鞋,從來沒見他穿過任何運動鞋,這個專櫃小姐卻說他們常來這里?一定是為了業績,才這樣拉攏顧客的,畢竟被客套幾句的顧客也不會真的在意自己以前有沒有在這買過東西。
一身的裝扮來個大轉型的蘇離,逛了一上午很累,決定去喝杯咖啡,順便再來份簡餐。
蘇離邁步進了一家城市心情咖啡屋,看起來人不是很多。現在是午餐時間,用餐高峰,吃食店里都是人頭攢動,蘇離不喜歡去和很多人擠座位。
吃過午飯,感覺力氣又一點點地回復過來,蘇離再接再厲,去一家連鎖書店準備挑幾本漫畫回去看。很久沒有畫插畫了,腦子里空空的,也許多看幾本漫畫,會有一些靈感。
因為不是周末,書店的人並不是很多。蘇離在書架前挑挑揀揀,很快就拿了五六套漫畫。多數人看漫畫只是為了看情節,不過蘇離卻是看圖、看人物的設計造型。甚至看漫畫人物房間的擺設這些不引人注意的東西。
這些書夠自己鑽研一陣子了,蘇離抱著漫畫,有些蹣跚地向結款的方向走去。
雖然是五六套漫畫,但是每一套都至少有五六本,所以蘇離捧著的五六套漫畫就像一座小山一樣,而且肩膀上還挎著包包,左手的手腕處還掛著裝衣服的袋子,她一邊走一邊抱歉地喊著借光。
對面,一個男人同樣捧著很多本書,看到蘇離更夸張的樣子,想趕快閃開,卻因為一不留神,腳下一個打滑,把手里的書全摔出去了。
正巧一本書飛到了蘇離的腳下,想要躲,卻已來不及,蘇離的書也都掉在了地上。
那個男人趕快站起來道歉,然後蹲子,先幫蘇離撿書。
「奇怪,你的手指上怎麼會有文身?」那應該可以稱為文身吧?雖然是紋在手指上。看到眼前的手一本本撿著漫畫,蘇離的視線卻被男人的無名指吸引過去了。
抬起頭,沖著蘇離笑笑,「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朋友說,這個紋在左手無名指的圖案,好像是一枚戒指的圖案。」
「嗯,我想也是,一定是枚戒指,要不然誰會把文身紋在手指上?」蘇離覺得男子的回答很是奇怪,為什麼他自己的文身都不知道,卻要用朋友來告訴他?
「那你朋友有沒有說這有什麼特別的含意?」撿著書,蘇離繼續好奇地問道。
「他也不太清楚,其實這也是他亂猜的。」想想那個撿自己回家的家伙,歐信杰報以苦笑。
終于蘇離的漫畫書都撿了起來,歐信杰幫她拿著一部分,他的書還是繼續散落在地上。
「我先幫你把書送到收銀台,然後我再來拿自己的書就好了。」
「謝謝。」
兩個人捧著書到了收銀台,「一共是358元,收您400,找您42元,請收好。」這麼多本書,裝了好幾個方便袋才算是裝完。提著袋子蘇離走出了書店。
歐信杰又返回去把掉落在地上的書收好,來到收銀台結賬。
出來後卻發現蘇離站在門口。
「你沒走?」聲音里卻是抑制不住的驚喜,發現自己有些過于興奮的聲音,歐信杰趕忙放輕了語氣,「我以為你已經走了呢。」
「是啊,不過我要謝謝你幫我撿書。」蘇離自己都覺得這個借口很爛,明明是因為他的緣故,書才會掉了一地。
「要不是因為我,你的書也不會掉,應該是我給你賠罪才是。」歐信杰很有自知之明。
兩個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說了半天,忽然相視一笑。
「我們在說些什麼啊?總之很高興認識你。」歐信杰笑著說。
「我也是,而且我對你手指上的戒指很感興趣,那個圖案看起來很神秘的樣子。」蘇離從小喜歡繪畫,對一切圖案都很敏感,尤其畫插畫,要自己很有想象力才行。看到歐信杰手指上的戒指文身,那個圖案讓她覺得有無窮的想象。那小小的文身,卻好像一個漩渦,要把她吸到風暴中央。
「其實我自己對它也很好奇。」
「怎麼會?是紋在你自己身上的,你怎麼會不清楚呢?剛才我听你講,好像你並不清楚你的文身是怎麼一回事?」蘇離有些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完全忘了面前的人是陌生人。
「我們去那邊坐會好嗎?我看你拿這麼多東西很累的樣子。」歐信杰很體貼地接過蘇離手中的兩個袋子。
「好啊。」
敖近有一家小店,專賣珍珠女乃茶,現在店里人並不多。
「我叫蘇離,你可以叫我阿離。」蘇離很大方地做了自我介紹。
「我叫歐信杰,听起來很別口的樣子。」
「那我干脆叫你阿信好了。」
「阿信?不會吧,好像阿信不是日本電視劇里的那個女主人公嗎?」歐信杰一臉苦相,記得林永強撿自己回來的時候,看到身份證上的名字,就決定叫他阿信。雖然當時他失憶了,但是對這個名字卻是很敏感,一拳打了過去。害得林永強眼圈青了好幾天,以後雖然和他總開玩笑,卻是再也不敢叫他阿信了。
「可是我覺得叫你阿信很特別啊。」蘇離一副很好玩的樣子。
歐信杰奇怪,為什麼這個剛認識不到十五分鐘的女孩,稱自己為阿信,自己卻完全不在意,如果被林永強見到,說不定會笑他重色輕友。
「那好吧,阿信就阿信吧。」
「你還沒說為什麼你自己也不知道手上會紋個戒指。」蘇離並不是一個好奇寶寶,可是對這個神秘的文身,她卻有一探究竟的願望。
「如果我跟你說我失憶了,你信不信?」歐信杰自己有時都不相信。
據林永強在他醒來後對他講,他當時躺在路邊,因為是山路,很少人經過。等林永強發現他的時候,他可能已經躺在路邊有一會了。送去醫院,醫生說他多處骨折,渾身上下給他都上了夾板和石膏。頭卻只有輕微的撞傷,包了紗布。
當時歐信杰除了裝有身份證和幾張銀行卡外,身上什麼都沒有了。
林永強這個人平時很夸張搞笑,但卻是一個非常有正義感和慈悲心腸的人。如果換作別人,見到一個渾身重傷到處是血的人,一定會嚇到逃跑,而不是救下他這個燙手山芋。
歐信杰卻並沒有給林永強添很多麻煩,傷勢恢復得很快。沒多久就可以下地了,這期間林永強一直沒有聯系到歐信杰的家人,所以出院後,林永強就把歐信杰帶到了自己的住處。
正好林永強和女朋友剛分手,所以在房間里多加一張床,歐信杰就在那住下了
另一個林永強不得不收留歐信杰的原因就是,他失憶了。
在醫院里躺了三天後,第一次醒來的歐信杰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