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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完蜜月剛回國的楊宇恩走進群國企業集團大樓,其目的是要來找雷呈徹。他沒想到他才離開這環境幾天,就發生了這麼多事。
當他一回到台灣,就從旁人口中得知呈徹與心薇的事,他們本來不是好好的嗎?怎麼會發生這種事,還要鬧分手?他們兩人都曾經幫助過他,他當然對于他們的事不能袖手旁觀,他要協助他們,他們是相屬的,這是大家都知道的。
听說這陣子,呈徹就如暴君般,大家都避開他,怕被他的怒氣給掃到,所以一路上,整棟大樓的人無不把自己當作救星看待,看來自己身負重任,大家有待自己的解救,早日讓大家月兌離這種膽戰心驚的日子。當然,自己今天的任務不只是救大家,也要救呈徹。
雷呈徹的秘書通報後,通知他可以進入,他便朝向雷呈徹的辦公室前進,在門上輕敲兩下。
門內傳來一聲沙啞的聲音,「進來。」
「老兄,你是怎麼了?怎麼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楊宇恩起先見到雷呈徹憔悴的模樣時,有點被他嚇著了,但隨後仍不改本性地調侃他,企圖緩和一下他的心情。
看楊宇恩徑自走到沙發上坐下,雷呈徹白了他一眼,繼續埋首在文件中,不打算理會他。
「真的是欲求不滿啊!是不是心薇她……」
「你來這到底有什麼事?」雷呈徹听到何心薇的名字被提起,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抽痛,但並沒有顯現于臉上,反而面無表情地抬頭看著楊宇恩,冷酷地問。
楊宇恩看了他幾眼,一改前面玩笑的態度,正經地問︰「你和心薇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這件事你不要管。」雷呈徹冷淡地命令著。
「你不要我管我偏要管,為什麼兩人好好的,如今卻要鬧分手?還有,你如果認為分手是正確的決定,那看看你現在的德行,這是分手後愉悅的模樣嗎?」楊宇恩質問。
「你不會懂的。」雷呈徹否定道。
「是,我或許不懂,但是我可確定的是你還愛著心薇,而且是深深地愛著。你會這麼做,一定有什麼原因驅使你作這種決定,你敢否認嗎?」楊宇恩大膽地說出自己的假設,並且逼問他。
雷呈徹聞言,好像被說中心聲般,其多日來架起的面具頓時瓦解,落寞地承認說︰「沒錯,我是故意的,我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我沒辦法忍受我所愛的人,一再地為我冒險,所以我不得不作出這種決定。」
又是一個痴情男子,楊宇恩心里感嘆著。「難道你當時作出此決定,沒有想到後果?你不怕事情落幕之後,心薇不原諒你?」他提出自己的質疑。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雷呈徹煩惱地說,「我只知道我要保護她不受到任何傷害,即使是要犧牲我的生命。」
「唉!你是如此的痴情,只希望到時心薇能明白你的苦心。」
「但願、但願。」雷呈徹低語,他無法想像如果心薇不原諒他而永遠離開他的情況,他害怕這種情形的發生,但是又無法解決此種困境,想著想著,整個心又煩躁起來。
「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盡避開口,我一定會全力協助的。」
「謝啦!其實現在已經在動手調查了,你不要把剛才的事說出去,就是幫我了。」雷呈徹感謝地說。
「連紫如也不可以?」楊宇恩見他點頭,了解他的顧慮,「好吧!現在只希望事情能快點結束,你好早日和心薇解釋清楚。」
「嗯。」
「喔!對了,外面的人要我進來告訴你,如果你再這麼暴躁下去,他們可能會集體跳槽。」楊宇恩用幽默的語氣來告訴雷呈徹他這幾天的異常,已經使得底下的員工無所適從。
「你告訴他們警報可以解除了。」
「看來我的任務都達成了,那麼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等事情水落石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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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夜輾轉難眠,何心薇一大早就下了床,在屋里團團轉。就在此時,電話鈴聲大作,她拿起電話,無精打采地道︰「喂!」
「心薇?」
「紫如,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何心薇听到是好友的聲音,感到很驚訝。
「發生這麼大的事也不告訴我。」程紫如抱怨道。
「什麼事?」
「什麼事?就是你和呈徹的事呀!你眼里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朋友啊?」
「喔!」
「喔,你難道只會回答‘喔’?」
何心薇沉默不語,似乎不想再多談。
「好吧!我不逼你,但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有關呈徹的事。」程紫如說道。
「什麼事?出了什麼事嗎?」她听見程紫加深吸了口氣。
「心薇,呈徹接到恐嚇的電話,而且你前陣子發生的那件事,使得他心有余悸,他不希望你受傷,所以才要對你凶,然後支開你。」程紫如描述著她听來的話。
「紫如,你怎麼知道的?」
「宇恩由國外回來後,就去找呈徹,他沒想到你們會發生這種事。起先宇恩也是對他很不諒解,可是他發現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在他逼問下,呈徹才說出這件事,呈徹還要宇恩保證不說出去。而我是無意間知道的,後來逼問宇恩,他才告訴我。本來宇恩也要我保密,但是我不願看到你們分開,所以我認為應該告訴你。」
「謝謝,紫如,只是我……不知……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原諒他。」
「你還愛他嗎?」程紫如試圖幫助她理清心中的困惑。
何心薇感到很無助,心中愛與痛苦的感覺交雜翻騰。「是的,我愛他。」她哽咽地說。「我好愛他,但我忘得掉他對我的態度嗎?他怎麼能當著所有人面前與我敵對,讓我下不了台?」
「心薇,你得學著對你所愛的人的氣話充耳不聞,往往人在氣頭上,總是會說出一些不可饒恕又傷人的話,但這並不表示言者有心。大家都怕自己會受到傷害,所以我們也得時時為人設身處地著想,不要太沖動、太主觀。」程紫如勸她道。
何心薇沉思不語。
「打開你的心房吧,心薇。」
「嗯,紫如,謝謝你,給我一些時間,我還需要調適一段時間,我會好好想想的。」
「那麼你就好好想想,但是我要告訴你,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好嗎?」
「嗯。」
「那就這樣了,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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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何心薇懷著重生的信心及滿懷的愛意來到雷呈徹的辦公室,當她走入他的辦公室,看到站在窗戶前,背對門口的身影,那背影所顯現出來的感覺是那麼苦澀,他似乎很累、很憔悴,整個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就連她走近都一點也沒有察覺。
「嗨!呈徹。」
他的身體凍結了一會,僵硬地慢慢回身,是她,他最愛的人,也是最虧欠的人。
「你來干什麼?」他冷淡地問。
何心薇深吸口氣,才正視雷呈徹的冷漠,望著他,雖然明知他對她的態度,但她心柔了,萬分渴望能奔入他懷中,但理智告拆她,若想和他一談,她必須先擊潰他的抗拒之心。
在四目相對下,沉寂在空氣中無限延伸,她按捺住自己,告訴自己,還不是時候。
「我在問你,你來干什麼?」
她在那對深邃的眸中搜索,但找到的只是漠不在乎的冷寂,她淡然一笑,舉步走向他,「我差點認不出你了,」她踫踫他的下巴,「你留了胡子。」
何心薇一直沒有對他的問句立即提出回應,只是看著他,好似看不夠他的意思,惟恐她一不留神他就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