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少烈沉穩果斷的處理方式,讓連蓉荷與老劉放下懸在半空中的心,回自己的房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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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醫院里的林雨萱非常不悅。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份可以溫飽的工作,卻在昨天下午被車撞傷了腳,大約要三個星期的復健,右腳才能正常走路,那她辛苦找到的工作不就泡湯了嗎?
「你別起來,醫生交代這幾天不可以走動,以免腳傷更加嚴重。」剛進門的看護好心地勸告。
「你懂什麼?我不知道倒了什麼霉,好不容易找到工作,卻被人撞傷了腳!」林雨萱將心中所有的氣全發泄在看護身上。
看護從昨天照顧她到現在,對她的壞脾氣早已司空見慣,于是拿著剛買回來的午餐遞給她。
看向她手中的午餐,林雨萱更加氣憤。
「怎麼又是這些?居然要我這個病人吃這些不營養的東西!而且我被撞傷已經過了一天,他們怎麼還沒出面跟我談賠償,只拿了一些不必要的用品,想這樣就打發我,門都沒有!」
其實,自小生活困苦的她,在醫院里吃的幾頓已經是她這輩子吃得最豪華的了。
不過,既然是他們撞了她,她一定會狠狠敲一筆。
「喂!我要喝水,拿來。」林雨萱從來沒有享受過差使別人的感覺,決定趁這個機會好好使喚看護。
「還有沒有水果?我想吃進口的水梨或櫻桃。」林雨萱看著毫無動靜的看護,扯開喉嚨大叫︰「喂,你是耳聾啊!沒有听到我說的話嗎?快去!」
看護皺起眉,忍住想訓斥林雨萱的沖動,轉身步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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餅了兩個鐘頭,躺在病床上的林雨萱遲遲等不到看護回來,心中更加暴躁、不悅。
「那個歐巴桑怎麼還沒回來?撞傷我的人似乎是不想負責任,居然隨便找了個老女人當看護,實在是太沒誠意了。」
突然,病房門被打了開來,林雨萱皺起眉破口大罵︰「你拿錢做事,動作還這麼慢,我口都渴死了,小心我把你……」
說還沒說完,她就被襲翼斯文俊俏的臉探深吸引,愣得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襲翼剛才接到嚴少烈的電話,破例到病房探視被連蓉荷撞到的病人。沒想到才一進門,就看到她拿起枕頭丟向他。
本來走在襲翼後面的護士,看到枕頭即將打到自己的夢中情人,立即奮不顧身地沖到襲翼面前,替他擋了下來。
「你沒事吧?」襲翼溫柔地詢問護士。
「沒、沒事,我沒事。」護士揉著被打痛的鼻子,心中暗罵著躺在病床上的林雨萱。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野蠻!」另一位護士看到夢中情人將目光集中在同事身上,心有不甘,于是大聲斥罵林雨萱,不僅希望能替襲翼出一口氣,更希望襲翼能多看她一眼。
「哇!真帥,根本就是雜志上的模特兒嘛!」林雨萱小聲贊嘆著。
襲翼渾身散發著優雅的氣質,誰說醫生都是蒼白瘦弱的書呆子的?他們全都錯了。
林雨萱的主治醫生早已對護士們明爭暗斗,找機會對院長——襲翼獻殷勤習以為常,他根本不理會三個女人的戰爭,只是敬業地向襲翼報告。
「院長,她的右腿有點嚴重,需要三到四周的復健,至于其他的皆是輕傷,不太要緊。」
此時,病房的門又再度被打開。
「對不起,我來晚了。」嚴少烈抱歉地對襲翼說道。
「嚴少烈!」兩名護士不敢置信地大叫出聲。
林雨萱好不容易才拉回自己被襲翼俊俏臉龐所吸引的目光,現在又再度被嚴少烈勾去心魂。
她睜大雙眼,在心里贊嘆。
天啊!是嚴少烈耶!傳言一點也不假,他的確有一張充滿霸氣的俊臉,渾身散發著無人能抵擋的魅力,那身全黑的西裝根本無法遮住他高大結實的體魄,真是教人為之瘋狂。
「好了,陳醫生,你去忙你的,順便麻煩把她們……」襲翼趁嚴少烈的怒氣未爆發前,示意他先把那兩個已呈現呆滯狀態的護士帶走。
襲翼非常了解嚴少烈,他不僅是討厭女人,對于高分貝的嗓音更是厭惡。冷酷如他,最討厭麻煩和嘈雜,當這兩個呈現呆滯狀態的護士清醒後,一定會瘋狂的圍著嚴少烈,到時醫院里又必須多兩個病人了。
「是的,院長。」陳醫生明白襲翼的暗示,轉身向嚴少烈點了下頭,便吃力地拖著兩名護士離開。
嚴少烈臉上的表情顯得極為平靜,像是從未發生過什麼事地走近林雨萱,深感歉意地道︰「非常不好意思,我代表我女乃女乃向你道歉,她是無意的。你的損失,我會負責賠償。」
「沒、沒關系,我的傷不要緊,倒是老女乃女乃沒被嚇到吧?」林雨萱心中已經有了計劃,她要的不僅是賠償。
襲翼看出她對嚴少烈很感興趣,因為她的轉變實在太大了。
「少烈,她需要休息,我們出去吧!」
「沒關系,我不累……」林雨萱連忙挽留嚴少烈。
「听醫生的話,好好休息。」嚴少烈面無表情地把話說完,與襲翼並肩走出病房。
林雨萱一直目送他走出病房,才收回愛慕的目光。
「天啊!我實在無法相信自己能在今天同時看到嚴少烈和襲翼,而且撞我的人竟然是嚴少烈的女乃女乃,哈!真是天助我也。」
「哈哈……我才不想要任何賠償金,我一定要坐上嚴氏企業總裁夫人的位置。我在大學好歹也是系花,讓嚴少烈迷上我,應該不會是件太難的事,哈哈!」從小就想嫁給有錢人的林雨萱遇到這難得的好機會,自然不會輕易放棄。
筆意在外面拖時間,想讓林雨萱生氣的看護走進病房,訝異地看著不停竊笑的林雨萱,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第四章
「要喝咖啡嗎?」襲翼看著表情嚴肅的嚴少烈。
「不了,那女人嚴重嗎?」嚴少烈想到依然躺在病床上的林雨萱,顯得有些擔心。
從不關心外人的嚴少烈,是因為他女乃女乃撞傷了人才願意來的。孝順的他,不希望自己的女乃女乃心中有罪惡感,所以他一定會給林雨萱最完善的賠償。
「她的傷倒是不要緊,但是她的心……」
嚴少烈挑眉不解地看著襲翼臉上令人玩味的笑。
「她的心怎麼了?」
「被某人給偷走了。」襲翼所說的某人,指的正是嚴少烈。
「哼!不干我的事,我沒興趣。」嚴少烈表情極為冷淡的說。
此時,襲翼真希望林雨萱能看到嚴少烈對她不屑的表情。
「這我也知道,我是要你對那女人多提防。」說著,襲翼疲累地打了個呵欠。
嚴少烈嘴角上揚,揶揄地看著坐在自己對面好友。
「你不是最注重睡眠品質的嗎?今天怎麼如此反常。更何況,你這院長的工作似乎每天都很輕松啊!」
確實如此,一向要求睡眠品質的襲翼很少會有精神不濟的時候,因為優雅如他,認為打呵欠非常不優雅。
有嚴重潔癖的襲冀,就連睡覺也有一貫的哲理,所以他每天都一定要睡上十二小時。但他並非是嗜睡,只是要求「規律」罷了。
「唉……還不是那喜歡大驚小敝的孟邪,昨天半夜猛敲我的門,幾乎快把我的門給拆了。他來找我竟然是要我檢查他的命根子,他昨晚似乎是吃了癟。」襲翼趴在桌上,疲累地半眯著眼,敘述昨晚發生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