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蓉沒有細想她為什麼會那麼在意閻煜堯,只是任由這樣的情緒在心中蔓延開來。
閻煜堯在看了芷蓉好一會兒後發現,「蓉兒,你怎麼都不吃蘿卜和茄子?這樣子不好喔!」挑食的人通常都不太健康。
閻煜堯發現芷蓉真的都不動那兩盤她一開始便討厭的菜,有些生氣她那麼不懂得照顧自己。
吃了將近五分飽的芷蓉听到他這番話,勉強的抬起頭,「你不是說不勉強我吃的嗎?」她從一開始便說她不喜歡吃這些啊!
「我是說你真的吃不下才不用吃,可是我從剛才到現在都沒看到你動過這兩盤,你一點都沒有吃,怎麼能夠說我勉強你?」
「不能不吃嗎?」芷蓉苦兮兮的看著地。
「不行,你至少要吃一口。」閻煜堯很堅決的說。
「好吧!」芷蓉這才勉為其難的夾了一小口蘿卜人口。
紅蘿卜看起來好像很好吃,可是她沒有忘記它那種惡心的味道。雖然堯煮的聞起來沒有那種味道,但是吃下去口感如何就不知道了。
芷蓉吃下去後雙眼瞠大,「奇怪,為什麼沒有那種味道?你是怎麼煮的?」口中的蘿卜居然只有甜甜的香味,沒有令她覺得惡心的味道,好新奇,她還沒吃過這樣的蘿卜。
「只要好好煮,蘿卜的怪味就能夠消除,好吃吧?」閻煜堯微笑的看著芷蓉歡喜的表情。
芷蓉又伸手夾了一口茄子,同樣覺得很好吃。
這一頓飯下來將近一半的萊全進了芷蓉的肚里,她還吃了三碗飯呢!難怪閻煜堯會那麼肯定他們吃得完。
閻煜堯也因為芷蓉的捧場而露齒微笑,在他們吃飽且將桌上的碗盤洗淨後,芷蓉移到客廳,拿出他們買的葡萄酒。
飯後一杯酒,那可是一種享受,況且喝的又是她很少喝的葡萄酒。「堯,我可以喝葡萄酒了嗎?」
她對著在廚房忙碌的閻煜堯大喊。
「只能喝一杯。」他囑咐著。
「好。」芷蓉迫不及待的將包裝撕開,打開瓶蓋倒了兩杯紫色的葡萄酒,一杯打算留給閻煜堯,自己則拿起另一杯品嘗。
她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她喝再多高濃度酒精的酒父母和郁閔都不會怎樣,惟獨酒精成分不高的葡萄酒他們就是不準,真奇怪!芷蓉邊想邊將一整杯的葡萄酒喝光,覺得意猶未盡的再替自己倒一杯。
她不知道她父母始終不讓她喝的原因是——她母親家有一項遺傳,也就是家族中的女性什麼酒都能喝,惟獨葡萄酒不能踫,不然會發酒瘋。
這種特殊體質無一位女性能夠幸免,只可惜除非有人向她告知,否則芷蓉是不會知道的,因為她總是在發完酒瘋後便倒頭大睡,對自己造成的災害全然不知,這也就是她父母不讓她喝的原因了。
那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她,這樣就不會有太多麻煩了?不知為何她的父母就是不肯,堅持要等到時機成熟才請出來。
那什麼才是時機成熟?可能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收拾好廚房的閻煜堯進到客廳,看到的情形就是一一芷蓉滿面酡紅、雙眼迷蒙、嘴邊噙著一朵柔媚的笑,一步步的接近他……
ゞ@ゞ
奇怪,為什麼她的頭好暈?芷蓉勉強的想從床上起身,有些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要起來時,卻發現一只手阻擋了她的動作。
咦?她轉頭看向旁邊,隨即眼眸大睜。
為什麼……他會在她床上?而且……他們兩個都沒穿衣服?再加上身上明顯的點點粉紅,就知道他們一定是做了那檔事,但……為什麼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真是可惜,她只感覺一點點疼痛而已,全然沒有下午的記憶。
她仔細回想,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她只記得吃飽飯後她唱了一杯……不對,是將近一瓶的葡萄酒,除了原本要給堯的那一杯她沒喝外,其他的都進了她的肚,她只知道她唱了之後感覺好舒服,輕飄飄的,之後……她忘了,為什麼記憶到這里就都沒了?
芷蓉不再多想,決定問問另一個熟睡的當事人。
「喂,你醒醒。」她搖著睡在一旁的閻煜堯。
「不要吵,我好累。」閻煜堯咕噥兩聲之後將擾亂他睡眠的芷蓉抱在懷中。「乖,快睡。」之後又沉沉睡去。
被他壓在身下的芷蓉可不想那麼容易放過他。
「喂,你為什麼睡在我的床上?我又沒有答應要讓你住這里!」她使力的搖晃他的身子。
閻煜堯仍不理會她的繼續睡他的。
芷蓉看了之後有些氣惱,「閻煜堯,你听到沒有?你再不醒來我就把你推下床。」
閻煜堯這才勉強撐起精神張開眼,「什麼事?」
他因為睡眠不足,所以嗓音特別沙啞誘人。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我們兩個會睡在一起?」听到他迷人的嗓音,有股酥麻的感覺流竄全身,她想要移轉注意力而低下頭,不想看他的俊容;沒想到接下來發現她這個舉動好像也不好,她臉頰酡紅的看著他健壯的胸肌,兩只手差點模上去,費了好大的心思才制止自己的舉動,鎮定下心思,有些不好意思的問。
閻煜堯精神倏地一振,有些不可思議的盯著她,「你全忘了?」
「忘了什麼?」芷蓉困惑的蹙起眉,方才不好意思的思緒全然忘卻,只有濃濃的不解。
「下午的事呀!」
「有什麼事發生嗎?」
閻煜堯听到她這麼問,馬上陷入沉思。
芷蓉看到他這樣子緊張的逼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閻煜堯深深的看她一眼後,才慢慢的述說下午所發生的事——
「我整理好廠房後看到你將一整瓶的葡萄酒全喝光,然後走向我,對我柔媚一笑,大搖大擺的唱起出來,還邀我跟你一同唱,說我若不唱你就要月兌我的衣服,逼得我不得不服從。」天知道,他從未唱過歌呢!想不到他的第一次就這樣獻給她了。
「天哪!我怎麼會做這種事?」她怎麼那麼丟人。
芷蓉坐起身,羞愧的掩住臉,覺得她快無臉見人了。
「還有——」
「還有?!」芷蓉驚叫。威脅要月兌人家衣服已經夠丟臉了,她到底還做了什麼事?
「嗯。」閻煜堯很正經的點頭。「唱完歌後你又拉著我一同跳舞,你還一邊跳一邊月兌衣服,並且要我和你一起月兌,我不從,你就親自幫我。」他當然不可能不從,而且還很樂意配合,但表面上還是要裝作他有抵抗的樣子。
「我還幫你月兌?」難道她真的是一個?芷蓉的臉已經紅得不能再紅了。
「事後你要我答應住在你家,哀求了我好久,甚至還色誘我,直到我答應,你就拉著我又親又吻,于是于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所以……我們兩個現在才會在床上。」除了她要他住在這里的事是他多加的,其他倒是都屬實,只是夸張一點,再加上他不知道她如此熱情,都快招架不住,他想,他們下午「做」的大概不下五次吧?
他不知道的是他們若沒有「做事」,消耗芷蓉的體力,現在他們可能又要花一筆錢來整修這間房子了,所以這情形還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那……那不就是我強暴你了?我怎麼會做出這麼丟人的事?我要找個洞把自己埋起來了。」芷蓉甚感丟人的哀叫,還將被子蓋住自己,企圖逃避事實。
她覺得自己的臉快被自己給丟光了,她怎麼會將一見到他後就想做的事全做光了?難道真的一醉酒之後什麼大膽的事都做得出來嗎?
我的天!這事著傳出去,她還要不要做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