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你家耶!你媽媽好可愛哦!」莊隻由衷地說。但卻教正在開車的右然嚇了一跳,將車緊急停在路邊。
他別過臉來正視著莊隻,這傻丫頭大概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吧?
「莊隻,這個……你知不知道昨天我媽為什麼要你去我家吃飯?」右然問。
「我……」莊隻傻愣愣地看著右然茫然的表情。
「那是因為我們家的人因為我搬出來,以為我是和……女朋友同居……昨天我老媽來又以為我們結婚了,她回去一定和我那四個姐姐嚼舌根,我真不知道,我帶你回去她們會怎麼樣對你嚴刑逼供耶!」右然把事情的嚴重性說給莊隻听。
莊隻听完卻面不改色,微微地點點頭,沉默著像是在沉思什麼,過了一會兒她突然抬起頭問右然︰「你會很討厭我嗎?」
「當然不會啊!」右然趕忙解釋。
「那……你想不想帶我回家呢?」莊隻柔聲問。
「想!」他也老實回答她。
「那就帶我去啊!你喜不喜歡我?」她突然問他。
右然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手足無措,慌張地東張西望,他明明是喜歡莊隻的,卻怎麼卻說不出口。
「我從來沒有喜歡過男生,你應該是第一個吧!」莊隻嬌柔地說。
羅右然用力地掏掏自己的耳朵,「我听錯了嗎?」
再用力地甩甩頭問一遍︰「你真的願意跟我回家嗎?」
莊隻露出羞澀的笑容,右然感動地握住她的手。
「今天放假不上班了!」他宣布。
「不行啦!好多人訂花呢!」莊隻的冷靜教右然慚愧。
「好吧!上班。」
但右然的心情已完完全全沉浸在幸福之中……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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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艾薇像個游魂般從房間踅進餐廳。
整個人、整顆心還昏眩在昨夜的月光下,忘記是幾點回到家,更忘了自己是如何和硯樵分別的。
香檳的酒氣似乎還殘留在她的唇齒之間,遲遲不願散去。
她的眼底還留著幸福的余光,像個游魂般晃進了餐廳,滿月復心事,她知道自己完蛋了,她……戀愛了!
「大小姐,一大早就心不在焉啦?」說話的人是佐藤宣平。
艾薇這才回過神來,「你怎麼一大早就跑來啦?」
「哎喲!來拜見我親愛的干爹、干媽呀!順便安慰他們一下,女兒遲早是要出嫁的嘛!別太難過,反正有這麼多兒子,外加一個干兒子,每個都娶媳婦的話還多賺一兩個女兒,所以應該要放寬心!」
宣平說這話時的表情,盡是揶揄的笑容,要是平日里的盧艾薇早就發火啦,哪知今早的她听完這句話竟心虛得雙頓泛起一陣紅暈,趕忙低頭坐下喝著咖啡。
宣平刻意保持輕松地繼續和逸夫聊天。
「干爹啊!現在的女孩只要一談戀愛就會心不在焉哦!」
「是嗎?」
「對啊!有時候還會莫名其妙地發呆、傻笑,沒事啊,還可能自言自語喔!臉紅心跳,沒事臉紅,這是初戀的征兆!」
宣平這一說完,逸夫立刻點頭回應︰「真的啊!」
噗哧一聲,艾薇噴了一桌子的咖啡,引起逸夫和宣平的側目。
「怎麼啦?」逸夫和宣平異口同聲地問她。
「啊!沒……沒……什麼!」艾薇掩飾著自己的慌張。
「我……我吃不下,先回房去了!」艾薇說完就起身轉身回房,才走到樓梯邊踏上第二格樓梯就听見佐藤宣平又跟逸夫說︰「好像還容易茶不思、飯不想,為君消瘦!」
「叭」的一聲,艾薇竟摔倒在樓梯上。
「你又怎麼啦?」逸夫問。
「沒什麼!」艾薇急急忙忙站起身故作鎮定繼續往上走,完全沒看見逸夫與宣平竊笑的表情……
徑自回房的艾薇,坐在鏡子前,看見自己泛紅的臉龐,忍不住問自己︰「我戀愛了嗎?」
突然間硯樵那帶笑的臉龐掠過他的眼前,她突然呆住了。
「唉……我戀愛了!」她給自己一個答案。
沉默兩秒,她忍不住大喊一聲︰「天啊!」
第八章
你再說一次你剛才說的話!」向培華整個人從椅子里跳起來,逼近韋欣桐,整張臉是扭曲的,語氣是粗暴的。
韋欣桐早就料到他會有這種反應,她依舊是平靜的,用不疾不徐的態度回答他。
「我說我見到莊隻了,而且她已經結婚了。」欣桐的心底是一種復仇的快感。
只見向培華雙拳緊握,臉色一陣發白,這突如而來的訊息教他一時之間亂了方寸,所有的計劃全在一時之間沒了方向。
好—會兒,他才恢復正常的臉色,問欣桐︰「你怎麼知道那個女孩是莊隻?」
「她說她是莊隻。」
「那你又怎麼知道她結婚?」
「那男人說莊隻是他的妻子!」欣桐對答如流。
向培華頹然得宛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整個人陷在沙發里,不知該如何是好,仿佛大勢已去。
他點了一根煙靠在沙發里沉思,韋欣桐有一絲的疼惜,卻也有一絲的快感,一種極端矛盾的情緒在心底游移。
她知道向培華一心一意想要躍過成功的頂點,她知道他不是真的愛莊隻,莊隻只是他的一個跳板,而她呢?
韋欣桐知道自己對向培華而言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韋欣桐了。當年他倆相偎相依,再苦的日子都能咬著牙挺過來,但現在已不是當年……
韋欣桐再也不是當年培華眼中純情的女孩,且不管究竟是為了他、為了生活才有所轉變,但向培華也變了,他不再需要她,也不再依靠她。
並且……已視她為邁向成功的絆腳石。
她心疼心傷,想成全他卻又不甘心。
見他現在這般的模樣,不禁後悔自己嘴快,但又想︰這樣或許能讓他死心,改變自己的價值觀而回心轉意D巴!
「培華,算了吧!」她靠著他,想勸他。
原本已情緒不穩的向培華听了這句話,立刻像發了瘋似的一把推開她。
「你說什麼?你是不是見不得我好,故意破壞我廣他說。
「不是,不是!我從沒有這麼想過,只是莊隻已經有心上人了,你又何必去蹬這渾水呢?」欣桐急切地勸他。
「不!我不相信,只要是我想得到的,絕對沒有得不到的,我是向培華,你知不知道?」他依舊是狂妄的。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你根本不需要靠別人,你以自己的能力就能擁有你想要的東西啦!」
「那要多久?我等不了那麼久,我必須踩著別人的肩膀往上爬,我再也不要別人看不起我,再也不要過那種苦日子了!」他激越的態度完全不是平日里斯文的他。
「難道你踩著別人的肩膀,別人就會看得起你嗎?」她問。
「我有名、有利、有權勢、有聲望的時候,誰會看不起我?誰不會來巴結我?誰敢說我什麼呢?」他答得順口。
「但是,即使是如此,你沒有人間可貴的真情啊!」欣桐又說。
「真情?欣桐,你告訴我那玩意兒一斤值多少錢?你告訴我你一個晚上用多少真情陪客人喝酒?陪人上床又用了多少真情?」他冷笑地問她。
「培華,你……你怎麼這麼說?」她傷心的眼淚已經流了下來,完全控制不住,哽咽地說︰「我當初做這行不完全是為了你嗎?」
「小姐,別把責任全推給我!你現在過得也不錯啊!看不出來哪里不好,這行業不也挺享受的嗎?」他反諷著她。
「你……向培華……」欣桐已泣不成聲。
向培華冷漠地說︰「莊自勝這條大魚我是不會輕易放過的。你也死心吧!我不會回頭的,你已經是條破船了,你還不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