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我要跟我姊去吃飯,晚上再Call你,我先走了。」萬小歲拉著芽芽的手,著急地說。
「喔!好,你快去吧……啊!記得幫我跟小嘉姊問好喔!還有跟她說她送我的那個水餃包我很喜歡。」
小嘉姊是C航空公司的空姐,常常在世界各地跑,身為小歲的知心好友,小嘉姊總不忘多照顧她一下。
知道她有集郵的癖好,她便會特地從世界各地,寄明信片給她和小歲,這讓身為獨生女的她,因而深深崇拜著小嘉。
「OK!」
萬小歲跑了幾步,又停下來回身對芽芽喊︰「對了,你今天要等我電話喔!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芽芽跟她比了個OK的手勢,「我等你。」
「嗯!拜!」
萬小歲帶著可愛的笑容朝她揮揮手,便轉身趕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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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放著輕音樂的優雅餐廳,忽然傳來一聲不協調的拍桌聲響。
「可惡!實在太惡劣了!志瑋哥是大白痴嗎?」高級餐廳里頭,萬小歲震驚的拍桌大喊,引來不少人的側目。
萬小嘉慌忙伸手比在唇上,「噓!小聲一點,我們會吵到人家用餐啦!」
萬小歲調皮地吐吐舌。「對不起!人家一時情急就忘了嘛!不過,這都要怪志瑋哥啦!他怎麼可以在跟姊求婚的時候落跑,真是讓人搞不懂……後,我覺得他不夠愛你ㄟ,姊。」
萬小嘉搖搖頭,充滿愛意卻又無奈的說︰「志瑋就是這樣耿直的一個人,我想那應該是件十萬火急的事,所以他才不得不離開。何況,他若不愛我,也不會跟我求婚了,不是嗎?」
謗據姊姊的說法,每次只要那個可惡的電燈泡——志瑋哥的好朋友登場,姊姊就只能被晾在一邊做閑人。
盡避那個叫蝦米翔的,事後都會再三跟姊說抱歉,但她覺得他實在沒有誠意咩!扁會道歉不思改進有什麼用!
真是顧人怨的家伙!
「解御翔跟志瑋兩人,不只是多年的老朋友,最近還成為姻親,多了這層關系……唉,兩人的感情更是好得不得了,要志瑋不理他是很難的。」
萬小嘉萬般無奈的拿起附餐的熱咖啡啜了一小口,這些話與其說是說給小歲听,倒不如說是說給自己听,要自己認命與安分用的。
「姻親?什麼意思?」
「志瑋的寶貝妹妹,嫁給了解御翔的弟弟。」
喔喔!原來是志瑋哥的妹妹嫁去人家家中了,難怪。
「關系這麼深……這就沒辦法了。」
「所以!姊姊也只能調整自己的心態,盡早讓自己融入他的世界,讓他的朋友,也變成是姊姊的朋友,那情況可能就會好一點吧……」
萬小嘉這幾天都在想這些問題,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辦法了,誰叫她深愛著人家呢!
再說,她也舍不得看志瑋為她左右為難呀!
萬小歲瞧見姊姊臉上的苦笑,她心中的一把火燒得更旺,嗓子不知不覺又大了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什麼事情都是要姊姊來配合志瑋哥?難道他就不會體貼姊姊嗎!?我覺得整件事情對姊姊一點都不公平。」
「傻瓜!靶情的事是很難說公不公平的,只有願不願意,以後你談戀愛,就會明白姊姊的意思了。」
難道……要她放任自己寶貝的姊姊,被一個路人甲隨便欺負!?
不行!她萬小歲絕不允許任何人欺侮她的姊姊。
「姊……我覺得你應該再跟志瑋哥談一談才對。」
萬小嘉見小歲臉上明顯的忿忿不平,心里十分明了她心疼自己的心情,于是便展開安撫的笑容說︰「是是是,我知道,有機會我會跟他說的。」
萬小歲嘟嘴,「哼!你又敷衍我!」
望著她紅通通的女敕臉,萬小嘉憐愛的伸手捏了一下。
「今晚他會來家里找我,我會跟他談談,你就放一百個心吧!吶,不講這個了,我有告訴你我這個月的行程嗎?有南非、倫敦、阿姆斯特丹喔!你有想要什麼紀念品嗎?」
「嗯……什麼都好……」
看著姊姊臉上強裝出來的雀躍笑容,萬小歲心里明白得很,姊姊總是將所有心事往肚里吞。
不管吃了什麼虧,縱使累了、疼了,在她這個妹妹的眼前,姊姊總是帶著笑臉的面具,不想讓她煩惱。
以前她還小,沒有能力幫上忙,可現在不一樣了,她已經長大,可以反過來保護姊姊了。
現在有一個可惡的家伙,擋住姊姊通往幸福之路,依姊姊的脾氣,只會逆來順受,要她抱怨、抗議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姊姊能忍氣吞聲,但她萬小歲不能,現今能替姊姊出口氣的人,除了她還會誰有資格?
耙欺負她姊,讓她姊難過,哼哼……
那個什麼翔的顧人怨家伙,你給我等著瞧,本小姐絕對會替心愛的姊姊討回公道的!
你等著瞧……哼!
第二章
解御翔頭很痛,這全都得歸功于他媽媽的杰作,若不是她硬逼著他開車載她到康御集團開會,他也不會一起被抓去,盡他康御集團副總裁的責任。
天知道他有多討厭這個工作。
每天得困在二十坪大的辦公室里,桌上永遠擺著批不完的公文夾,和有怎麼開也開不完的會議。
包過分的是,還得鎮日聞著空調冷氣的味道,這種生活對酷愛戶外新鮮空氣的他而言,簡直比死還不如。
至于「康御集團副總裁」這塊金字招牌,對他來說,更是能避則避、能閃則閃,他可是一點也不稀罕。
好不容易熬到到晚上七點下班,解御翔搭著電梯到地下停車場。
原本開車準備返回他在台北市中心的私人住所,途中卻突然想找個地方喝兩杯,于是他撥了通電話,給他快要變成非單身漢的好友。
「喂!」接起電話的人似乎心情很不爽。
「是我,有空嗎?」解御翔忍著輕笑,努力的維持正常的語調。
「你又要干嘛了?」
鄔志瑋聲音听起來有點喘,而且周圍聲音吵雜。
「要你出來陪陪老友!怎麼,不方便啊?」
「我在排舞。」
鄔志瑋朝特大的芭蕾舞池喊了幾聲,四周瞬間安靜下來。
「這場我走不了,而且等會兒我要開車去載嘉嘉。」鄔志瑋直截了當地拒絕好朋友的邀請。
「哇!女朋友比好兄弟還重要啊!」
「好兄弟怎麼能跟女朋友比?我又不是笨蛋。」
「這麼見色忘友?」
「我不可能為了一個好兄弟,而遺失我最重要的那一根肋骨,你說對不對?」
「你嘛卡差不多ㄟ……」解御翔受不了地說,「想婚就想婚,說什麼肋骨的,我還肋排咧!真受不了你們這些搞藝術的。」
鄔志瑋愉悅地大笑說︰「說你沒氣質就是沒氣質,一點人文素養也沒有,有我這種朋友算你好運。」
「是好大的霉運吧!」解御翔故作悲情地嘆息著。
「怎樣?既然你時日已經不多,那是不是該跟我這位好兄弟,來一次感人的惜別會呢?」
「呸呸呸……什麼時日不多,真是會胡扯,我只是要結婚,又不是要與世隔絕!」
「我是要跟浪子鄔志瑋Saybye-bye,這也不行嗎?難不成你婚後還要跟我去獵艷?」
「我又不像你那麼沒節操。」
「喂喂喂,你人身攻擊喔!你沒遇見嘉嘉之前,不也跟我是一個德性,現在撇得那麼清,有失做人本分喔!」
「哈哈!是我失本分,都是我的錯,這樣可以嗎?」鄔志瑋嗤笑道。
「那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為了讓你好好補償我受傷的心靈,我等會兒在君悅飯店的大廳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