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曹若琳的下巴掉了。
「還是解康宇?」
「咦?」眼楮跟著暴凸出來。
「所以,你不希望我去打擾你們,是嗎?」
曹若琳呆滯一會兒,突然「啊」了聲,快速地轉身,不可置信地盯著他。「岩威,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他放下吹風機,步到梳妝台旁的衣架前,套上白浴袍,倏地跨步到她身前,健壯的雙手將她鉗制在中央。
「不是嗎?」
「你頭殼壞去啦?我怎麼會喜歡他們?」
仰著臉的她,真想用梳子敲敲看,他腦子里是不是只有豆腐渣,竟然問這種問題!
「不然為什麼你不讓我去接你?」
看著岩威明顯郁卒的臉……不會吧?他這是在吃醋嗎?
做任何事總是自信滿滿、唯我獨尊的岩威,竟然……吃醋?
曹若琳眨眨眼,難以置信的咽了口口水。
「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跟總裁他們一點關系也……唔……」
岩威傾身,佔有她那小巧香甜的櫻唇,截斷了她的解釋,其實他根本不當解家兄弟是對手,他在乎的只是她的感覺。
會一直盧她,只是因為一股難以控制的情緒罷了。
他就愛看她認真地解釋的樣子……
岩威誘惑地吻著她的唇,令曹若琳還想解釋的話瞬間消失,只能在他的熱切下喘息不已。
「若琳,你是我的……」貼著她的唇,道出了他的心聲。
「是的,我是你的……你的……」暈眩迷亂的她回應著他。
炙熱的手,褪去她身上白色薄紗睡衣,一個彎腰將她打橫地抱在懷里,他大步走向床去,寶貝地將她放下,自己隨即覆了上去……
全然的身心結合,令他倆滿足地喘息著,他輕啄了她一下,而後他將她擁進懷里,兩人躺在床上,等著呼吸平順下來。
「你是故意的。」還在喘著,她就抗議了。
「故意什麼?」岩威裝傻的問。
「什麼喜歡有的沒的,你很可惡耶!」她槌他一下以示懲罰。
「誰叫你只顧著他們兄弟倆,沒辦法,我就是不喜歡你離開我。」他抓住她的手,送到嘴邊吻了她的手心。
「那是公事,又不是我想去。再說,又是跟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副總裁同行,我實在是蠻擔心的。」
岩威詫異地問︰「擔心?你擔心什麼?」難道她也感覺到事有蹊蹺?
「總裁是以公事為重,事事都是以公司為主,但副總裁就完全相反,你就不知道,總裁夫妻倆去美國度蜜月的那一個月里,我每天都得打電話找老板,有時候找不到人,我就得硬著頭皮請底下的總經理幫忙,那時候我每天都嘛被操得半死。」想著想著,心里的抱怨又更多了。
「御翔這家伙生性就是痞了點,但他的心眼可比螞蟻多,簡直可以跟外婆媲美,不過,要不是有他在其中斡旋,外婆也不會認識她的偶像,而我們……」
岩威再次深情款款的注視她,「也許不會這麼早團圓在一起。」
「說到這點,我們還沒有正式登門去好好感激人家咧!」
曹若琳偎在他胸口,雙手與他的交纏。「對了,這次到日本,你覺得我應不應該……」
「回筒井家看看嗎?」岩威就知道她一定會這樣問。
曹若琳先是一陣沉默,才緩緩的說︰「你沒有告訴我,在我離開之後……筒井家……」
她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雖然在日本那幾年她過得不甚愉快,但好歹他們也算是她僅有的家人,就算她有怨,也在岩威的深情對待下消失無蹤,她想……也該是釋懷的時候了。
岩威拉了被子,蓋住他們倆,「筒井家還在。」
「還在?」曹若琳撐起上半身俯視他,「你放過他們了?為什麼?」
她顯得那麼驚訝,讓他有點不悅,「喂!你好像把我想得很壞喔!」
「不是啦,我沒有那個意思……」曹若琳嘟著嘴否認,可是泛紅的臉卻出賣了她。
「我只要一個人付出代價。」岩威松開皺著的眉頭,他不會生氣,現在只怕她會生氣而已。
「你是說……麗子?」
「當然,她的心這麼惡毒,不懲罰她,我心里不爽快,也會壞了岩羅殿的名聲。」
「可是爸爸他……他沒說話嗎?他那麼疼麗子,怎麼可能舍得讓她受罰?」
筒井龍一疼愛麗子,可是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耶!
「他提議……‘讓麗子嫁給你,至于琳子就甭找了’,你覺得如何?我會答應嗎!?」
曹若琳睇見他眼中的嘲諷,無奈地嘆口氣。「結果呢?」
「我給了他兩條路。」
「兩條路?」
「一是交出麗子由我處置……至于二嘛,就是用筒井組幾百條人命來換筒井麗子。」
曹若琳听了一愣,「爸爸一定是選二吧?」他總是說麗子是他的心肝寶貝,不可能會將她交出去才是。
岩威搖搖頭,讓她更訝異,「你是開玩笑的吧?爸爸他……他將麗子交給你了?」
「我就是賭他不敢以百來條人命來換麗子一條命!畢竟人都是自私的,沒有了那些手下,筒井組也會消失,所以你說他會怎麼做?」
只是沒岩家這塊金牌當靠山,筒井組也差不多名存實亡。
「爸爸他……他竟然把麗子交出去了……」
「不過,早知道……當時別心軟就好了。」岩威喃喃自語。
「心軟?你說什麼?麗子呢?你對她怎麼樣了?」
「我讓她去贖罪。」
「啊?」
「我把她送到中東的偏遠地帶,去‘學習生活與體會生命’。」呵……這樣說當然是比較好听的話。
「你……你怎麼把她丟在中東?那里很亂耶……搞不好她會因此而……」
「因此而知道自己的斤兩。」
岩威梳梳她俏麗的短發,「我要讓她搞懂,世界不是繞著她運轉,她根本不算什麼。」
曹若琳凝望他,久久不發一語,然後抱住他。
「因為我嗎?」她窩在他胸口低語。
「你說過,他們也算是你僅剩的親人,我不想讓你傷心。」
「謝謝你,威。」
他撫著她的發絲,她合上眼感受著他柔情的觸感,然後……
「你還沒告訴我你搭幾點的飛機去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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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東京
熱鬧繁榮的東京街道,高聳矗立的辦公大樓和急匆匆的行人,異于台灣的氣氛,看在曹若琳的眼中,是感傷過于興奮。
「喂!若琳,你在這里住了幾年啊?」在車里,坐在一旁的解御翔隔著中間的岩威這樣問。
「大概……七年多吧……」曹若琳老實回答。
岩威偏頭看向解御翔,不贊同的皺著眉說︰「你問這做什麼?」
「哇!問一下也不行喔!這麼寶貝啊!」解御翔調侃地揚眉。
「當然寶貝。」岩威摟著若琳的手縮緊,還磨蹭了下她正在留長的短發。「這個你不會懂的。」
曹若琳也存心要表演給他看,跟著窩進岩威的懷里。
解御翔不予置評地嘖了聲。「人家這是康御公司的車,你又不是公司員工,坐得這麼安穩,會不會臉皮太厚了點?」
「怎麼說我也是康御的股東,建校這件事我也很用力的幫忙了,你分得這麼清楚,讓人覺得有點小氣,更何況我們還是老友!」
「是是是,股東兼老友,我看學校蓋好後,你來兼差當敲鐘的怎麼樣?」解御翔提議道。
「只怕你請不起。」
「再怎麼說你親親達令也是公司員工,再兼個敲鐘的有何不可?」
岩威覷他一眼,「你又在動啥歪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