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來在股匯市打拼的她是理智的人,努力深呼吸,換來腦袋中的清明,她決定先閃人再說。她決定抵死不認人,她決定必要時換工作……
這該死的麥斯默!
幸好她早打定主意不跟他牽扯太多、不去理會他的甜言蜜語,否則這要是她愛上了他,那不就是自取其辱、自以為是、自不量力?
哼!人家可是鼎鼎大名的super
star,她算哪根蔥呀?她要是敢說他和她之間有過什麼,怕不被人笑掉大牙了,搞不好人家還以為她有幻想癥咧。唼!真是該死!
哼!叫她甜心親愛的順口得跟真的一樣。
哼!早就知道死洋鬼子沒一個是安好心眼的,虧她還好心的提供住所;哼!還差一點讓她以為他是真的喜歡她咧。
等等!難不成她還真的在期待他喜歡她?噢!開玩笑!
這真的是在開玩笑!她、她……喜歡他嗎?所以進一步也會期待他喜歡她?天哪!她真的該去度個假了,真的該去洗一洗腦子里被麥斯默強灌入的豆腐渣了。天哪!才一個星期不到……她就變得軟弱了?
她的冷靜理智呢?若她真的喜歡這無賴或更不小心的愛上他……他真是太厲害了。他讓她害怕,他不是她能喜歡或愛的對象,更或者他所說的、所做的,哪句是真?哪個又是作戲?
她甩甩混亂不已的腦袋,強迫自己不要再惦記著他。
強迫自己以更輕松的方式、更無所謂的態度來看待這件事。現在她也分不清自己的心慌意亂是否是因為在意、還是氣憤、還是覺得受傷……
不,她應該早就不會再有受傷害的感覺了……
不論如何,出國度假也好,去流浪也罷,她勢必要出去一趟,不為別的,單單就為了可以避開面對麥斯默時的尷尬;她不保證當他出外景回來時,她會給他多少好臉色,她無法面對欺騙行為,也演不來。
所以如果可以,她不要再見到麥斯默了。既然無法選擇從頭來過,那她選擇離開好了,反正人家到時候也會走的,那還不是一樣。
再說,往好的一方面想,她的第一次是由超級巨星來教導,這可不是每個人都會有的際遇哩!還在她家住那麼多天耶,真是超級霹靂。
嗯!好嘔!光這樣想她就快昏倒了。不是因為興奮,而是受不了啦!她真的學不來追星族的思想。
可惡!慌張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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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麥斯默說什麼也要時于伶跟著去的,但她只為反對而反對的拒絕了;未了,還是羅寬答應替他盯人,麥斯默才不甘心的上車走人。好不容易讓他看對眼的一個女人,卻教他抓不著她的心思;說她無情,倒也不是真的對他惡言相向;但若說她有一丁點兒喜歡他?卻不曾听過她說什麼好听的甜言蜜語來哄他高興,總是一副氣死你活該的表情,真是嘔呀!
這幾天,偶爾她對他的親密舉止——像是踫踫她的手啦、親親她小嘴兒啦,她會有一種不知所措的反應,不像剛開始的推拒排斥,這讓她更增添溫柔可愛,令他愛不釋手。
可見他的努力絕對會有收獲的,加油加油!
一到拍攝地點——台灣中部的小村落;麥斯默拿出羅寬早上才給他的、新的行動電話,撥著他都可以倒背如流的電話號碼,說是想念她啦,但他也不否認其查勤的意味更濃。
「喂?你哪位?」時于伶的聲音還是一樣充滿著謹慎。很好!他喜歡。
「有沒有想我?」沒有告知姓名是為了測試他的聲音是否被她存檔。
她停了一下,「喔,是你呀。」其實她考慮掛掉電話。
「甜心,你的口氣好冷淡耶,我被凍傷了。」雖然他的聲音已被存檔,但是關懷度不夠。她並沒有回答想他。
「哼!」還想玩你猜我是誰的游戲?好,就陪你玩!她於是耐著性子回答︰
「哇!油嘴滑舌,你哪來的行動電話?」
「Antonio給的。」很好,有進步!麥斯默勾起嘴角。
「那就說久一點,反正是他繳錢。」哼!欺負員工的老板,不必太替他省錢,時于伶憤憤不平的遷怒。然後兩個人果真開始聊天,聊了一個多小時,直到道具組員請麥斯默去換裝,才收線。
麥靳默滿意極了,他心想,她可是開始想念他了?所以才跟他通這麼久的電話?呵呵!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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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你的行程表,還有你的申根簽證。」晚上,葛笠芬拿了一堆旅游資料到時于伶家,她有點不甘心的,「你干嘛?這麼急著兌現呀?還星期一就去辦簽證,真不夠意思!害我想跟你一起去都來不及辦證件。」
「廢話,我可是失身賺來的呀。」時于伶瞪著這個詭計多端的朋友。
「哎呀!我還以為你會和他來一段戀曲的說。」
「 !不是跟你說了,一拍兩散了。」
「噯!好可惜唷!這麼優質的男人,再也找不到更好的了。」葛笠芬嘆息著︰「你怎麼這麼暴殄天物呀?」
時于伶腦中閃過一片精光,會不會她這個詭詐的女性友人早就知道麥斯默是何方神聖?可惡!
「我說笠芬呀,你要是覺得可惜,那你不會自己去勾引他?干嘛刺激我去勾引他?你看你一點好處也沒撈到。」她故作隨意的一邊翻閱旅游資料一邊說。
「我?我哪有那個膽子呀。」葛笠芬光是想就覺得不可能了,她肯定會當場昏倒。
「你的意思是我就此較膽大妄為了?」
「嘿嘿,你是大膽,但沒有妄為啦!誰能叫你去做你不想做的事情呀?」葛笠芬從時于伶的反應中猜想,這豬頭難道還沒發現她和一個超級情人上床?
「算了,我決定去希臘、義大利一個月。」她指著地圖上的景點,「但願地中海的秋天會很宜人。」
「呀!」葛笠芬口乾舌燥的,「很貴耶!」
「願賭服輸。」
「那你想什麼時候出發呀?」
「越快越好。」
「為什麼?」
像是要為葛笠芬解答一般,時于伶的手機響起來了。
她拿起電話一看,又是他!
「喂?你很閑嘛。」
「甜心,你吃飯了沒?我好想你喔!」麥斯默不打算理會她的奚落。
「吃過了,要睡覺了。」雖然已經做好心理建設,絕對不要被他的甜言蜜語動搖,但她實在不能忽視自己心底誠實的聲音,她因為他的電話問候感到喜悅,只是她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但葛笠芬卻已看到她臉上溫柔的笑意。
「你別又吃泡面了!」
「Antonio有帶我去吃飯,真是多謝你的建議了。」真是夠了,時于伶覺得再不離開,自己一定會以為她和麥斯默的未來會有什麼。
「這麼好?你可別因為如此就移情別戀呀。」雖然是麥斯默自己要求羅寬這麼做,但一想到兩人有說有笑的吃燭光晚餐,他就很不爽。
「哼!拜你所賜,我跟他已經成為最新的八卦主角。」她恨恨的說。
扁是羅寬總經理下班時等在大樓門口,偕同她一起上車,就不知引來多少臆測。時于伶已經可以知道明天一上班,肯定沒好日子過,哼!這要她不遠遁逃逸是不可能了。
「總之,我老弟悶得很,愛上他很無趣的,還是我比較好,比較帥又比較體貼……再說你和我的關系密切,有道是︰兄嫂不可戲。」麥斯默盡可能的明示暗示。
「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和你不過是普通關系。」她絕對不能因這些話而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