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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我們家小妹終于也有行為月兌軌的一天了。」三哥在我一進門便拉著嗓門嚷嚷︰「還一身不可思議的粉色系洋裝……哦!戀愛!」
「閉上你的嘴,小心我打爛它!」我吼回去︰「沒有戀愛!」
「那你唇上的口紅怎麼會七零八落的……」三哥雙手抱胸揶揄著。
「你偷看!」我伸手捂住唇,才發現它又腫又脹。
「拜托!火花都快將大樓給燒了,我是光明正大的從旁邊經過順便看了一眼,嘖!我還以為是哪家片商在拍片,一看之下原來女主角是我妹妹,男主角有點眼熟,就是想不起來叫什麼名字,我的好妹妹呀,可以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嗎?」三哥滿臉興奮的演說著。
「什麼跟什麼,不過是一個道別吻嘛!哥,你也別真的那麼老土了。」我不為所動地回房了,留下三哥在客廳大呼小叫還咕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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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當喬正紹準時來接人時,我恨不得擰掉三哥臉上另有所指的笑臉。
「你好,我是她三哥,柳英。很高興看到你。」三哥一臉笑地伸出手。
「你好,我是喬正紹。」喬正紹也伸出右手。
兩個男人彼此對看,握著的手僵持了幾秒才分開。
「她很難纏吧?難為你了!」三哥拍拍他的肩膀,男人的友誼立即滋生。
喬正紹只是笑笑地說︰「沒什麼。」
「我妹妹就交給你了,好好照顧她。」什麼跟什麼呀!我是一件物品嗎?但喬正紹接下來的話才真是會令我發瘋……
「我會的,因為我愛她!」他說。
「喬正紹,你閉嘴!」我覺得我一定臉紅了,否則不會連脖子都像是在發燒一樣的炙熱。
「哇喔!我先預祝你成功,不過還是得先給你一個良心的建議,像這種強悍的女人,在必要時就得用非常手段,使她屈服……」三哥賊賊的說︰「你懂我的意思吧?」
此刻我發揮了我高度的鎮定功夫,才沒有將三哥大卸八塊,為了不想再多听他們超友誼的對話,我背起背包走出門,真受不了……
直到喬正紹追了出來,拿走我手上的行李,才算結束了這場無聊的對話。
「你仍然是這麼以自我為中心。」他發動車子時說。
「又想解剖我的思想?」我牽動嘴角說。
「為什麼你總是對我的話反應激烈?」他說︰「是不是想掩飾心中的不安?」
他猜對了,我的確不安,自從他出現後,我開始對我的未來充滿疑惑和不安。
然而我的沉默不語又惹火他了。
「該死的你,為什麼你就是能對我無動于衷?」他吼出一種叫不滿的情緒。
「說什麼我反應激烈,我看是你吧!,」我好笑地望著他好看的側面正充滿緊繃的線條。
「我當然反應激烈,因為我……」
我急忙打斷他的話︰「不要再說你愛我的字眼,我不會相信也不懂得如何分辨真偽,所以現在請你好好開車,若你不介意,我想休息片刻。」
當他把車子開上交流道時,我才知道他是不打算坐飛機而是驅車回高雄,真是瘋子。
在我將眼楮閉上後,睡意攻佔前,我補上一句︰「如果你開得累了,不妨叫醒我換手,我想我的技術不會比你差,我要睡了。」
結果,我當然沒機會開他那輛賓士,而且我竟睡得被他抱進房還不知不覺的繼續睡。
我想我得了昏睡癥吧!否則怎麼會一直睡一直睡,像永遠不夠睡似的,太恐怖丁。
現在也不曉得幾點了,只是睜眼所見的天花板及吊扇皆是我所熟悉的,是我自己的房間。想翻身下床便踫到一具不明物體,嚇得我馬上打開床頭燈……
那不明物體動了一動,還發出嗯嗯地怪聲,仔細一瞧原來是喬正紹趴在床的另一邊,睡得正熟,大概是累了吧!算了,就讓他睡吧!
才轉出臥房到了工作室,就听見有人在客廳用特意壓低的嗓門在吵嘴,是誰跟誰呢?我忍不住將耳朵貼在玻璃隔間上偷听,順便用兩指撐開一點百葉窗偷看。
是沛淇和家輝,怎麼回事?平常不就是屬他們最恩愛了?家輝不是一直很能包容沛淇的任性?怎麼這回吵起來了?還吵得很激烈!
「告訴你多少次了,我不在乎別人的看法,重要的是你到底對我抱持著怎樣的心態?」家輝如此說,我暗中叫好,也想知道沛淇做何表示。
「我無法漠視別人投來指責的眼神,真的沒有辦法不去在意。」沛淇如此回答。我心想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沒有人指責你!」家輝搖著沛淇的肩膀。
「有,就是有!我已經快受不了了。」沛淇哭著說︰「他們都說我是故意勾引你,等你上勾之後再一腳踢開,然後會馬上投入下一個男人的懷抱……我們分手吧!就讓我真的成為一個壞女人吧!……,他們都等著看我們何時分手,不如早點稱他們心意……」
「你胡說!你才不會真的照別人的旨意去做,一定是另有原因……」
「那是事實,我的確交往過不少男人……也都和他們上過床……配不上你……值得……女孩……」沛淇哭說著,斷斷續續的,我不太能听完全她說些什麼。
「是我愛上你,追求你,我不要別人,只要你!你懂不懂?別再折磨我了好不好?再也不要把自己說得如此下賤好不好?」
「不!我沒辦法忘記我的過去,那是一條條披在身上的咒語……終于……離開我吧!否則有一天當咒語發生功效了,我一樣會棄你而去,離開我吧!算我求你好不好?」
糟糕,我漏掉了幾個字,而且他們愈說愈小聲了……難道沛淇又想玩分手的游戲?開什麼玩笑啊她?這是她有史以來最認真的一次了,為什麼?
哇!他倆突然地將頭轉過來,害我嚇得都縮回手了。為了能光明正大的走出去,我進浴室洗個快速的戰斗澡,再披個毛巾故意走出去,到餐廳倒杯果汁,走到客廳才假意發現有人︰「咦?沛淇你沒出去?怎麼你一個人在家?」
「蓉!」沛淇看到我,就像決堤的水壩,嘩啦啦地哭了起來。拜托!我才回家就馬上要當心理醫生了,唉!命不好能怪誰呢?
我拍拍她的肩︰「怎麼了?不會是懷孕了吧?」
我故意開玩笑,沒想到卻一語中的……
沛淇驚訝地回望我︰「你怎麼知道?我也沒有害喜癥狀,而且才兩個月,你不可能會知道呀!」
天哪!我上輩子一定是個神算,否則怎麼會如此神準,隨便猜猜也中?不過懷孕可是大事一件……
「你告訴葛家輝了嗎?」
沛淇搖搖頭苦澀地說︰「沒有。他媽媽本來就對我的過去很反感,再讓她知道我懷孕了,不知道又會說什麼。說不定還會以為我故意找她兒子當冤大頭呢!」
「有沒有搞錯呀!我印象中他媽好像還滿好相處的,怎麼會這樣?他媽不是很喜歡你?」我記起聖誕節的那一次舞會中的貴婦人。
「那是以前,現在也不知道她去調查或是有人知道而告訴她我過去那段放浪的歲月……唉!自作自受了。」沛淇灰心的說。「你去台北的這幾天中發生的事了,那天,她來找我,說像我這麼活潑外向又搞怪癖的女人,她的兒子可能無法承受這麼大的打擊,而且她兒子也跟不上我的流行腳步,所以還是早點分開,免得將來有了孩子,我想再玩下去都沒辦法了……言下之意就是,即使我有了孩子,她也不會承認那是她家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