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雪強作鎮定,‘是嗎?那真巧。’
‘我妹妹失蹤三年,至今下落不明,我很想她……她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深雲想靠近看她,她卻一直背對著。
電鈴突然響了,深雪一驚--‘你怎這快回來了?’深雲的聲音有點詫異。
‘臨時想到有事。’
進門來的是她新婚的先生,深雪第一次見面的姊夫。對照相片里的臉孔,深雪暗自松一口氣。
姊夫月兌下外套交給深雲,就在她背過身去掛外套時,他手里拿著某樣東西,瞬間就往深雲的身上擊去--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倒地不起,眼前的景象令深雪完全傻了眼。
男人向她走過來,撕下臉上的易容面具--‘深雪,我終于找到你了。’歐陽極走向她。
怎麼會是這樣的引深雪不敢置信!
那麼多干員就埋伏在門外,他居然大大方方地走進來?
‘你把我姊姊怎了?你把她怎麼了?!’深雪問得又快又急,眼淚都掉下來。
歐陽極卻不理會,‘這麼久沒見面?看到我,你不開心嗎?’
他一只手便將深雪捉進懷里,用力地呼吸著她身上的味道、久違的香氣。
‘放開我……你這個魔鬼!’深雪幾乎失去理智,她用所有力氣反抗。
‘她只是昏睡,你不必擔心。’
他這麼一說,深雪才冶靜下來,‘你說的是真的?’
‘這次是昏睡,下次……我就不保證了。’
歐陽極除去了她的假發和眼鏡,深雪的柔軟長發飛散在他手臂。
‘你這個可惡的女人……’他狠狠地攫住她的唇,咨意侵略。
分離這段時日的怒氣全發泄,歐陽極讓小小的深雪在他懷中無法呼吸,可是--在觸到她肌膚的那一剎,他發現一切的恨意背後,竟是強烈地無法抑止的思念。
‘你該死!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怎可以離開我?!’
深雪不掙扎了,她臉孔蒼白如紙,嘴唇也無血色。
抱起她,歐陽極一腳踢開距離最近的一扇門,看起來像書房的地方,將大書桌上的東西一手掃落在地,他將深雪按倒在桌上。
‘歐陽極--’深雪一驚,卻無從逃月兌,她被緊緊壓在他身下,而他溫柔的手正在喚醒她沉睡的身體。
屋外部是警察,每雙眼都盯緊了這棟房子,但他沒有什麼不敢,因為他是歐陽極!
‘你想我嗎?」他在她的耳朵里吹氣,似笑非笑地問。
‘你--’深雪想推開他,身上卻越來越沒有力氣,好像回到熟悉的地方,全身都放松,她的感官在瞬間都為他而打開。
他的手放肆地伸入她的衣服里,恣意地確認著、撫弄著任何他想念的部位,降下一連串濕熱的吻,從頸項到敏感的腰臍,他停留過的地方,都燃起火光,深雪很痛苦地發現,她竟是不自覺在回應歐陽極的。
她好恨……
在身體被充滿的剎那,她像跌進地獄,又像被帶回天堂,時空混亂地交錯,一如歐陽極這個可怕的男人,常常令她害怕至極不知所措,可又只有他,能令她如此困惑。
‘深雪……我的深雪……’歐陽極囈語著,將積壓的能量都釋放到他最恨也最愛的女人體內。
從拉下的百頁窗里望出去,一輛不起眼的轎車停在對面,那正是關弘人的車子。
就在這麼近的咫尺,他也救不了她……
歐陽極終于停下來,他壓下百頁窗,從小小的縫隙里檢查外面的動靜。
在那些調查員的眼皮底下為所欲為,他有小小的痛快。
‘很多人等在外面,我不會現在帶你走,不過你要照我說的去做,要不然……’歐陽極不必再往下說,深雪當然明白他的警告,姊姊深雲是她目前最大的弱點,只要姊姊沒事,她什麼都肯做。
將一小包藥交到她手里,他要深雪用這些藥去迷昏看守她的人。
‘我就跟在你們後面,你一月兌身,我會立刻接你走,若天亮前你還不出現,後果是什麼,你自己明白。’
歐陽極為她整理好衣服,她的盈眶淚水,他也二吻去。
他已義反顧,即使令深雪恨他、怕他,他也要將她奪回身邊。
瘋狂的愛戀,無止盡的糾纏,現在,才要開始。只要能留住深雪,歐陽極願意出一切代價。
‘不要再想逃開我;我們的命運已經分不開。’他的聲音說進她最深沉的恐懼里。
嚴詞恐嚇的背後,是無望的、絕望的愛,他已不奢想,深雪會明白。
他已不敢奢想。
‘你總算回來了!’關弘人待她一上車,馬上把車開走。
也不知足怎麼回事,深雪一走,關弘人想到阿聲,他的死狀一直浮現在自己眼前,等在車上的關弘人變得焦慮不已。
他下意識地緊緊握住深雪的手,好像必須這麼做,才能確定她仍然存在。
‘讓你擔心了,對不起。」關弘人發現自己的失態,他松開自己的手,其實他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幸好他馬上想起自己得趕緊開車離開現場,開了好一段路之後,他才恢復下來。
‘你姊姊請你進門已經是出乎我們意料之外,沒想到你姊夫也突然回家--’他將車子停下來等紅燈,繼續說,‘幸好檔案上有他的照片,要不然大隊人馬就要沖進去了!」深雪裝作若無其事,‘我只是和姊姊多聊了一會兒,她沒有起疑。’
她又說謊了,深雪覺得好痛苦,一個對她這麼好的人,她卻這樣恩將仇報,她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回到關弘人的住處,已經熟悉深雪的秋田狗人頭,熱絡地跟進跟出,它的主人取笑苦︰‘這只大頭啊,見一個愛一個,從沒拿我當主人看!’
深雪蹲抱住大頭,依依不舍,她就要走了,她又要離這種快樂的生活很遙遠很遙遠了……
必弘人也蹲下來,親昵地撫模著它︰
‘看到你這樣抱著大頭,我才能真的感覺你回來了,’他說出自己的真正感覺,‘不知道為什麼,在等你的時候,我一直想到我那個死去的朋友,我很擔心你會像他一樣,一去不回……’
深雪無法看著他,她怕自己下不了手。
‘我也知道你只是去見你的親人,可是我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看來,都是我自己亂想。’
必弘人自己也厘不清究竟是什麼樣的情緒在困擾,也許是阿聲死去的陰影;也許是整件事他從頭開始就加諸太多個人的情緒,他擔心自己無法盡職。
來到廚房,深雪為兩人沖泡咖啡,加藥下去的時候,她的手是在顫抖的,只有想到姊姊的臉孔才能令她冷靜行事。
當她正要端出咖啡時,門鈴響了,深雪差點沒拿穩托盤。
大頭一馬當先地跑到門口,它知道是誰回來了。
‘幸好你在家,」艾妮是提了大包小包東西來的,‘我剛好經過附近,幫你買了一些日用品和大頭的狗食,你一定忘了買對吧?!」看關弘人臉上有些不自在,艾妮往里走,才發現屋里還有另一個人。
‘你奸。」深雪王動伸出手,‘我是深雪。’
艾妮也伸出手,‘我叫艾妮,我只是路過上來看看……沒打擾你們吧?」深雪趕緊搖頭,她猜得出來這個人是誰。‘我們只是在聊一些事。」‘是這樣的,」關弘人趕緊跳出來說話,‘深雪是我的客人。’
艾妮笑了出來,‘阿關,你那麼緊張做什麼?你不需要跟我解釋的。’
她這一笑,讓場面輕松起來。
‘深雪,好好听的名字哦!’艾妮真心稱贊著,她打開購物袋,‘我今天買了一個新牌子的餅干,你要不要吃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