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老大醒來後,人也找回來了。」看著葛嘉澍睡著的臉龐,羅爾喃喃自語地祈禱。
不是沒挨過老大的拳頭,那可真是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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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爾的祈禱還是沒有實現,葛嘉澍一覺醒來後,人不但沒找回來,他還因擅自在酒里加安眠藥,真的挨了葛嘉澍一個拳頭。
老天!老大這拳打得可真是重!捂著痛腫的臉頰,羅爾在心底哀號不已。
見老大又拿起電話打給達克詢問有否唐心垠的消息,答案當然是沒有了,因為自己在他快醒來前才打過一次。得不到要他安心的回答,老大朝著話筒向達克不斷發飆,羅爾真是為達克感到可憐同情。
羅爾搖搖頭地離開客廳往廚房去,打算拿些冰塊冷敷被拳頭打得腫脹的臉頰。
因為太過于專注于電話的那一頭,勞倫斯太太根本沒察覺到有人進廚房里來。
羅爾一向就不是個會偷听別人講話的人,只是勞倫斯太太講電話的模樣太鬼祟,偷偷模模的感覺像做賊,而且現在又是非常時期,這不禁令羅爾好奇地佇立傾听她在說些什麼——
「你什麼時候把錢給我啊?」貪婪的本性早把恐懼的心給遮蔽了。「我幫你這麼大一個忙,算是冒著生命危險地幫你,人你都到手了,錢總該給我了吧?」
羅爾听出興味來了——
「什麼?我自己去拿!唐小姐,你這樣就不對了,萬一要是被人盯上,豈不是連我也遭殃……」
一听到唐小姐這個稱呼時,羅爾頓時了解所有的事情了。
看來唐心垠真的是在唐懷莉那個蛇蠍女手中,而眼前這個還在向電話那頭討論拿錢地點的勞倫斯太太顯然就是促成一切的內奸了。
羅爾好整以暇地等著勞倫斯太太跟唐懷莉講完電話,因為打草驚蛇是最笨的不智之舉。
終于,勞倫斯太太心不甘情不願地掛掉電話,說到最後,如果她還想要那筆優渥的金額還是得自己去拿,不然就一毛也別想得到了。
勞倫斯太太忿忿地轉過身來,赫然見到羅爾就站在她的身後,整個人嚇個半死,聲音帶著恐懼顫抖︰「韓……韓特先……先生你……你……你……你……」因為害怕的關系令勞倫斯太太話講不出來。
「我?」羅爾的臉上還是帶著一貫的笑容,只是眼中原本溫暖的天空藍,轉變成冷湛的海底幽藍︰「我不過恰巧來到廚房,恰巧剛剛得知你是那個出賣主人的內奸罷了。」看來老大揍這一拳還真是他媽的給他揍對了!羅爾在心底自嘲。
「韓……韓特先生你……你听我說……說……」勞倫斯太太嚇得兩條腿都軟了,整個人都快跪到地上去。
沒有任何心軟憐慈之意,羅爾一把提起她的後頸領,臉上的笑容倏地隱去,冷酷地道︰
「放心,我們要的就是你肯說,尤其是對你的主人說。」像是提著一包沒有價值的垃圾,不理會勞倫斯太太苦苦的哀求聲,硬是將她給帶到葛嘉澍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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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羅爾攔著,勞倫斯太太可能早就被葛嘉澍給宰了。
在害怕的心理之下,又加上丈夫在旁不斷地安撫催促,勞倫斯太太低著頭不敢看葛嘉澍那殺人似的眼神,巍巍顫顫地將唐心垠的下落說出。
說完所有的事情後,勞倫斯太太在丈夫的陪伴下,便勇敢地向警方自首去。
梆嘉澍跟羅爾可真是听得傻眼!誰想得到唐懷莉居然會為了報復,大費周章地喬裝易容,且搬到別墅的附近,費盡心機地接近唐心垠,然後騙走她。
霍地站起身,葛嘉澍就要往小森林走去——
「嘿!老大,你要去哪?」羅爾趕緊拉住他問。
「你說呢?」回問的聲音是冷酷的,眼中則是滿滿的肅殺之氣。
「我……」羅爾正要回話之際,大門被打了開來,石博淵突然走了進來。
看到他,兩人同時感到有些驚訝。
「我來是想問問有沒唐懷莉的消息?」他找了好多地方,但她就像平空消失般的讓人找不著。
听到唐懷莉的名字,令兩人眼中起了一股莫大的憎惡,尤其現在以葛嘉澍最為明顯。
甩開羅爾的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葛嘉澍轉身就走入小森林里去。
來不及反應,對于他的走掉,羅爾有些兒氣急敗壞,沒好氣地向石博淵道︰「想知道那蛇蠍女在哪,快跟著老大身後去吧!」跟著拿起電話通知達克。
聞言,石博淵似陣風地閃過羅爾的身旁追上去。
在電話中,羅爾要達克趕緊趕來,且將報警的任務交代給他。
幣掉電話,羅爾也不遲疑地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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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心垠昏迷醒來的第二天,唐懷莉就為她松了綁,改將她關到沒有任何光線的地下室;囚禁唐心垠的這些天,她不但沒給唐心垠任何食物吃,甚至連滴水也不給她喝。
唐心垠喉嚨干澀得感覺像要撕裂,餓到麻痹得沒感覺,只是全身虛弱得攤軟,現在又感覺到小骯有一陣沒一陣地抽痛,仿佛在警告著她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了!
緊緊地抱住肚子,唐心垠整個人縮成一團地躺在殘破的沙發內。
地下室的門霍地被打開,唐懷莉匆忙地跑了下來。
「起來!少在這給我裝死!」一把將唐心垠從沙發上拉起,沒任何反抗的力氣,唐心垠硬是被她給拖著走上去。
唐懷莉可說是慌了,因為在她的預計里,葛嘉澍不該來得這麼快的。而且就連石博淵也一起來了,看來是勞倫斯太太那個笨蛋女人露的口風。
慌歸慌,她可一點也不怕,因為她手中有唐心垠這張王牌。
將唐心垠拉出地下室,正打算將她拉上樓去,但才走到樓梯的一半——
「唐懷莉!放開她!」由外頭率先沖進來的葛嘉澍看到的,正是她拖著唐心垠要上樓的這一幕。
阻喝聲令唐懷莉粗魯地拉著唐心垠轉身來面對他,石博淵也在此時闖了進來。
「莉莉!」石博淵眼中難掩復雜情感地喚。
「這會兒全都到齊了嘛!」唐懷莉訕訕地道︰「感動吧?這麼多人來救你!」用力地扯住唐心垠的頭發,語氣是濃濃不屑的嘲諷。
被唐懷莉這一扯,唐心垠痛得臉都揪擰成一團。
她吃痛的表情令葛嘉澍看了心疼——
「放手!你弄痛她了!」葛嘉澍怒吼。
「怎麼?你看了心疼啊?」唐懷莉佯裝一臉訝異地道︰「那我放開她就是了。」說著手一松,唐心垠整個人無力地面朝地倒下,樓梯不平的崎嶇撞痛了她的全身。
唐懷莉是故意的,因為她知道唐心垠虛弱地根本站不住腳。
吧涸的喉嚨令唐心垠無法叫出疼痛的哀號,只能發出痛苦的低低申吟聲。
見狀,葛嘉澍殺人模樣地就要沖往樓梯——
「你要是再上前一步,我保證她馬上沒命。」唐懷莉手中突地拿出一把槍,指著倒在樓梯上的唐心垠冷酷地道。
見到她手上指著唐心垠的槍,葛嘉澍听話地停下腳步。
這是頭一次,他感到不知所措——
「你到底想干什麼?」他極力冷靜地問。
「莉莉!有話好說,你先把槍放下。」石博淵試著阻止她愈錯愈深︰「她畢竟是你的妹妹啊!」聞言,唐懷莉露出嫌惡的嘴臉︰「妹妹?你看過搶自己姊姊丈夫的妹妹嗎?」憎恨地道︰「她不過是個跟她母親一樣下賤的女人!」
這句話令趴在地上的唐心垠微微地顫抖,心里又痛又難受。
「你憑什麼怪她?這一切全是你自己造成的!」葛嘉澍同樣露出厭惡的表情冷漠道︰「而且就算沒有她,我還是會跟你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