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特•貝格利真的是莉莉殺的嗎?她又為什麼要殺他?
帶著一腦袋的問題和滿心的擔憂,他決定去找葛嘉澍幫忙,借助葛福集團的勢力找人。
來到睽違好一陣子的葛福集團總部,每個人見到他皆是一臉驚喜地問好。
上了總部最頂樓,總裁室外坐著一個正埋首于公事的女人。
「嗨,瑪莎。」石博淵的招呼聲令她抬頭。
「嗨!史耐克?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年屆五十的總裁秘書瑪莎•派克驚喜地問。
「剛回來不久。」不想浪費時間在這些微不足道的問題上,石博淵微笑地撒了個小謊。「杰瑞在嗎?」
「你很幸運,他剛到不久呢。」
「幫我知會一聲好嗎?」
「沒問題。」
拿起桌上的電話,瑪莎撥了個內線進去。
「他請你進去。」放下話筒,瑪莎微笑地說。
「謝了,瑪莎。」道謝地親吻一下她的臉頰,石博淵開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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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今天的報紙了?」
「嗯。」石博淵點頭。
丟下手中玩弄的筆,葛嘉澍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背對著他面向窗外。
「不要再找她,為了你自己好,離她遠一點。」唐懷莉達供她華衣錦食的史特•貝格利都下得了手,更何況是背叛過她的石博淵。
「你知道她人在哪里嗎?」石博淵根本听不進他的勸告。
霍地轉過身——
「她到底哪一點值得你這樣苦苦追求?」一向冷淡的眼眸添了慍色,葛嘉澍實在很想學羅爾也給他一拳,看看這樣能否令他清醒過來!
「罌粟花的外表雖美,但卻不足以惑人心神,可一沾染上它卻……無法自拔……」石博淵說話時的眼神透露著絕望的迷戀。
無言地看著他好一會兒,葛嘉澍眼中的慍色隱去,恢復了往常的冷淡無波︰「有她的消息我會告訴你。」
其實他也正在找唐懷莉,不是因為正義感作祟要幫警方的忙,而是為了心垠的安全,他必須知道她的行蹤才得以安心。當然,最好是警察先他一步找到唐懷莉,這樣可以省去他許多的麻煩。
「杰瑞!」石博淵眼神復雜︰「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梆嘉澍明白他的抱歉是為何︰
「我希望以後你依然是我的伙伴兼好友。」為了唐懷莉這樣的女人,失去一個難得的好友他感到非常不值,但魚與熊掌本就難以兼得。
梆嘉澍的意思非常地明白,如果到最後石博淵依然執迷地選擇了唐懷莉,那兩人間的情誼將化為烏有,從此形同陌路。
石博淵眼神更為復雜︰「但願……」嘴角牽出一抹苦笑。
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能繼續與杰瑞的友誼,但那也不過是如果罷了!
因為他知道自己回頭的路早已迷失,眼前所見的只剩下一朵噬人心魂的罌粟一化。
對唐懷莉的執迷到底是不是愛?在他的心中早已不是個問題,也不需要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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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下頭上戴著的金色假發,拔掉眼中的藍色隱形眼鏡,剝除特意請人制作的面皮,一個金發藍眼的外國女郎,一眨眼成了烏發墨眼的東方美女。
這個東方美女不是別人,正是人人急欲尋找的唐懷莉。
與唐心垠逛了快一整天下來,沒有露出任何破綻,甚至送唐心垠回別墅時,葛嘉澍見著她也沒有絲毫的起疑。
鏡中映照出唐懷莉得意好邪的笑臉。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誰會料想得到她就是亞美呢?哼!
愈想愈得意,唐懷莉狂妄地揚聲大笑。
「小賤貨!我要你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笑聲乍止,唐懷莉陰惻惻地狠狠自語︰「葛嘉澍!你就準備痛苦一輩子吧,」剝奪她幸福的人,她一個也不讓他們好過!
突然她想到石博淵……猙獰的表情閃過一抹莫名似愁思的神態;對于他,不知不覺內心多了分掙扎,有恨有怨,還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倏地用力甩了下頭,揮去那莫名的感覺。
「背叛者是永遠不可原諒的!」望著鏡中的自己,唐懷莉像是在警告自己地說。
拿起梳子梳理猶亂的發絲,眼角突然瞥見早上買回來的報紙。
將報紙一攤開,頭條上面大標題刊登依維企業總裁史特•貝格利遇害的消息,凶嫌懷疑的對象即是她。
隨意瀏覽了幾眼,唐懷莉即睨看著史特•貝格利刊登在報紙上頭的照片,眼神是幸災樂禍的不屑。
史特•貝格利這只沒種的白豬玀的確是她殺的沒錯。
本來他是不會死的。听到石博淵帶來葛嘉澍對她警告的話,令她難忍怒氣地不甘心,于是她跑去求他幫個忙,幫她報復葛嘉澍那個自視甚大的混蛋,但誰教他不敢幫不打緊,竟還不知死活地將她說得不堪入耳——
「莉莉啊,你認為你值得我為你跟葛福集團作對嗎?」史特•貝格利濃濁的藍眼珠此刻明顯透露著輕蔑︰「好听點,名義上你是我的干女兒,但事實上,誰不知道你是我貝格利的情婦?一個人盡可夫的妓女,唯一的價值就在床上而已。如果想要我繼續供應你富裕奢侈的生活,勸你安分點吧!」吐出一口雪茄的煙霧,濃濁的藍眼楮微眯地警告。
隱去臉上的忿怒,唐懷莉露出嬌艷討好的笑靨︰「干爹,您別生氣,我听話安分點就是了嘛!」
撒嬌地坐上史特•貝格利的大腿上,故意用姣好曼妙的身體往他身上磨蹭。
揚起得意的笑容,史特•貝格利以為她乖乖地將自己的話听進去了,婬欲在她嬌軀的磨蹭中突起,色欲薰心的手急欲剝去她的衣服——
「別急嘛,慢慢來……」
推開史特•貝格利的手,唐懷莉嬌媚勾引地站起來,往他正前方的書桌坐了上去,雙腳微微半開,窄裙下的春光一覽無遺,故意慢慢地解開襯衫的鈕扣,曼妙玲瓏的胴體緩緩地展露出來……
史特•貝格利雙手克制地緊握著牛皮椅的手把屏息以待,藍眼珠因欲火的燒燃顯得更加地濃濁。
除去襯衫,姣美的上身只剩一件包裹挺飽渾圓的內衣,唐懷莉將手伸至身後,無肩帶的內衣滑下,露出嬌美尖挺的酥胸——
「干爹……」將雙手往後撐抵桌面,拱起姣美的酥胸意欲邀請。
見狀,史特•貝格利當然迫不及待地撲上去,粗魯地揉搓啃咬她美麗挺飽的酥胸;感覺到她一手伸過來繞抱在他的肩膀,史特•貝格利馬上從她美麗迷人的胸脯移往她涂著火紅唇膏的艷唇,將舌頭伸進她香甜的口中翻攪,她另一手也跟著似要環上他的脖子。
突然眼角瞥見她手中的東西,想抽身時已來不及——
拆信刀硬生生劃開頸項的痛楚,令他想叫也出不了聲,掙扎地站起身想找人求救去
唐懷莉一個踢腳,將他踹坐回牛皮椅上,赤果的上身被駭人奪目的鮮血染紅了大半,手里握著猶沾滴著血珠的金色拆信刀——
「死在一個人盡可夫的妓女手中,感覺如何啊?」她眼中淨是殘忍的得意,未見絲毫的怯意。「沒種的死豬玀,天下是沒有白吃的午餐的。」睇睨他垂死掙扎的模樣,唐懷莉冷酷地道。
史特•貝格利眼中先是無法置信的忿怒、恐懼,而後就這樣瞠大珠目、頭一歪地死去……
丟開手中的報紙,唐懷莉看著梳妝台上的假發、面皮、隱形眼鏡等東西,臉上露出了詭譎悚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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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的整潔工作有鐘點女工按時來清理,但三餐都是由勞倫斯太太一手包辦,所以她每天上午都會到超級市場添購蔬菜食品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