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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別墅,就听見優美的鋼琴樂聲從屋內傳出。
到美國一個多禮拜了,初次听見唐心垠彈鋼琴,葛嘉澍有些兒驚喜地趕緊邁步進屋。
陽光透過枝丫的細縫,點點金光灑落在唐心垠的身上,令葛嘉澍有種錯覺,仿佛看見天使在彈奏著鋼琴。
悄悄地走近她的身旁,沒發出一點聲音打擾她,只是靜靜地陶醉在愉人悅耳的樂章里。
全心沉醉在鋼琴的彈奏,唐心垠絲毫沒有察覺他的靠近。
時間隨著音樂聲的流動,感覺起來充實而美妙,外頭的花草樹木也跟著婆娑起舞,隨音樂的節奏忽高忽低、左右搖擺,不停地舞著、舞著,直到樂聲終止……
啪啪啪……掌聲突然從後頭響起,讓唐心垠嚇了」跳,倏地回頭——
「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乍看身後的人是葛嘉澍,她眼中迸出難掩的驚喜。
「今天沒到公司去,處理完些私事就回來了。」眼眸盛滿疼寵的眷戀,葛嘉澍覺得自己已經無法自拔。他不知道這是否就是所謂的愛情,只要每看她一眼就會戀她多一點,一眼累積一點愛戀,心中對她累積的愛戀已飽和得溢出。「第一次听到你彈鋼琴,听起來的感覺真舒服。」
他的夸贊令唐心垠害羞得微紅了臉,但高興的神情顯而易見。
「謝謝。」低低地道謝他的夸獎。
她臉紅嬌羞的模樣令人著迷,低下頭,葛嘉澍輕輕地覆上她紅艷的朱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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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寵地親吻唐心垠香汗淋灕的臉龐,擁著她年輕姣美的胴體,葛嘉澍感到無上的滿足。
對于男女間的歡愛,唐心垠猶是年輕稚女敕的身體還不太能承受適應,以至于她疲軟地嬌喘咻咻。
「還會痛嗎?」葛嘉澍體貼地問。
從在台灣那充滿設計迷情的一夜粗暴地要了她的第一次後,直至今天為止,這之間他忍耐地不敢要她,連親吻也變得格外小心翼翼,猶恐一時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她的,而貿然地再次傷害到她。
但,今天一切的感覺是如此地自然,兩人仿若結婚多年的愛侶,一點點突發的浪漫情境,讓兩人間的成了一種理所當然的溫存。
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唐心垠整張俏臉埋進枕頭里,不肯抬起。
「想悶壞自己啊?」葛嘉澍知道她在害羞,更是使壞地故意逗弄她。「怎麼?害羞嗎?」在她羞得潮紅的耳根子旁戲謔。
瞧她更加用力地將自己的俏臉往枕頭里埋,葛嘉澍怕她真的將自己給悶壞了,坐起身,把她的俏臉從枕頭里挖出來,大手一攬,將她整個人擁坐在他的懷中。
「你還沒回答我呢?」不再戲弄她了,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將她的臉對著他的,他臉上的神情再認真、正經不過了。
他熾熱正經的眼神,令她臉上的紅潮更加地燒灼,不好意思地又低垂了首,細蚊般的聲音吶吶︰「……不……不會痛了……」雖然還是有點不太舒服,陌生的灼熱感在他進入自己的體內時產生,但真的沒有像初夜時那撕裂般的痛楚了。
「真的?」不太放心地再問一次。
「嗯。」用力地點頭給予確定,不想再繼續這令她臉紅心跳的問題。
「對不起……」
突如其來的道歉,讓唐心垠驚訝地抬頭看他,眼中充滿著疑問。
苦笑了下。「每個女孩子的第一次都是珍貴的,而我卻如此輕率粗暴地奪去你的初夜,我——」
溫柔細致的柔荑捂去他內疚的話語。
「我從未怪過你,因為這從來就不是你的錯。」凝望著他的眼眸,初次明顯地露出眷戀的愛意。「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才對……」接著又露出淡淡的憂傷。
「噓……」這回換他用食指按住她的朱唇。「既不是我的錯,你當然也就不會有錯,要說有錯的話,該是命運的安排吧。但,我感謝它安排的這個錯,由衷地感謝!」葛嘉澍情深意濃地道。
他的話令唐心垠感動得眼眶都紅了,一時難掩激動地用力抱緊他。
對她難得主動的投懷送抱,葛嘉澍當然是更加緊地擁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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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听!」用力地捂住自己的耳朵,唐心垠拒絕听有關母親轉達的任何話語,怕那會令她心痛至死。
溫存了一整個下午,直到晚餐過後,葛嘉澍才跟她提到石博淵回美國的事,且她母親要石博淵代為轉達些話。
將她的手由耳朵上拿下,葛嘉澍認真嚴肅地對她道︰
「你必需得听,不只為了你母親,也為了我。」
「你?」
「沒錯。」葛嘉澍點頭。
「為什麼?」
「因為她要阿淵轉達的話令我感覺不安,而她也沒解釋是什麼意思,只說你听了自然曉得,為了你的安全、為了讓我安心,不听不行。」
「我……我听就是了。」為了他對自己的重視,為了讓他感到安心。
「她要你小心,她說不要讓洋女圭女圭身上的蕃茄醬,有機可趁地成了鮮血。」這些話真令葛嘉澍眉頭無法松懈地直皺。「這是什麼意思?」
唐心垠听完,全身難以自抑地微微顫抖。早就知道唐懷莉不會輕易地放過她,但乍听到,害怕的恐懼還是無可避免地直涌上心頭。
「……在……在我七歲那一年,爸爸為了慶祝我上小學,買了個漂亮的洋女圭女圭送我,全家……」苦澀一笑。「當然也包括了我的異母姊姊唐懷莉。全家看起來和樂融融地吃大餐,吃到一半時,姊姊趁爸爸媽媽不注意,忽然在我耳邊丟下一句令我莫名其妙的話,她說︰‘可惜了這麼漂亮的芭比女圭女圭。’,結果隔天……」今日想到那個景象,還是令她不由得打冷顫。「爸爸送我的女圭女圭被……被肢解成好幾段,淋上紅得像血的蕃茄醬丟棄在我的床上,嚇得我當場大哭呢!因為當時年紀小小的我,天真地以為那紅紅的蕃茄醬是芭此女圭女圭流的血咧!」故作輕松不在乎了的模樣,孰不知眼眶內打轉的淚水、冰冷顫抖的小手,早已將她意欲掩藏的恐懼出賣。
似要將身體內的力量傳送到她的身上,葛嘉澍緊緊地握住她的雙手。
了解到他的心意,眼眶中的淚水終于忍不住地滑落︰「媽……媽媽听到我的哭聲,緊張得馬上沖到我的房里來,看見床上的女圭女圭也嚇了一大著,急忙忙地安慰我……那時……她是那麼地愛我的……」講到這,淚水落得更急、更多。「姊……唐懷莉也隨著她的後頭進來,裝模作樣地問發生了什麼事,但我和媽媽都知道那是她做的!」因為那件事,讓她作了好長一段時間的惡夢,也導致她從此以後不敢再踫洋女圭女圭之類的玩偶。「媽媽……媽媽或許是在警告我要小心唐懷莉吧……我不明白……不明白……」
梆嘉澍知道她所謂的不明白指的是什麼。
溫柔地拭去她的淚水,捧住她的臉龐望進她的眼眸。
「你母親她是愛你的。」肯定地說。「或許她自私地不敢將事實告訴你父親,但這不表示她不愛你。給她一點時間,我相信,她總有一天會告訴你父親事實的真相的。」
「嗯。」在他溫暖的大手中輕輕地點點頭。
他的眼神、他的話語、他的保證,和他對自己言行于表的真心,一次又一次地撫慰她傷感的心,讓她無時無刻沉浸在他給予的柔情里。
埋進他寬闊的胸懷,恣意享受他給予的溫柔,決定將煩惱傷心的事情暫忘——
「緹莉絲姑姑,他真的是我那個冷淡、沒啥情緒起伏、又有點壞心的大堂哥嗎?」愕然驚訝的聲音,殺風景地突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