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鷂!」她丟下望遠鏡,在眾人還來不及反應時跑向海里。
「小姐。」其他人很快地就追了上來,「小姐,你要干什麼?你這樣子很危險的。」
淚珠掛在眼角,問蝶抽噎道︰「鷂被藍色的水吃掉了啦!我要去救他。」
眾人面面相覷,難道丁問蝶真的失去記憶,變成傻瓜了嗎?
他們被她的眼淚給騙了,忘記丁問蝶最擅長的就是偽裝的技巧。
「佛倫先生沒事,不信你自己看。」其中一人將望遠鏡遞到她的手里。
問蝶一臉懷疑的拿起望遠鏡,果然看到里昂從白浪中突圍而出。
「出現了,鷂出現了。」她高興得手舞足蹈。
「她真的是丁問蝶嗎?」在離岸邊有一段距離的沙灘上。
有個人輕聲問出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她真的是丁問蝶嗎?那痴傻的模樣教人不敢置信。
她放心地拿下望遠鏡,偏著小臉天真無邪地掃視在場的眾人。「你們怎麼了?」
「沒……沒有、你看,佛倫先生回來了!」
一陣浪頭將里昂送回岸上,他在離眾人約兩百公尺的地方跳下沖浪板,朝他們走來。
「天使。」他出聲輕喚。
「鷂!」問蝶很高興地迎上前去,整個人撲進他的懷里。
「你怎麼會跑到海里?你的裙擺都濕了。」兩人一接觸,她連上半身也沾染了濕意,隱約可見完美的胸形。
「你剛剛被水吃掉了,我要去救你,可是他們不讓我去」雖然後來證明是她誤會了,但她還是惡人先告狀。
「如果他們真的讓你下水,我不會放過他們。」里昂抬起她小巧的下頜,看到她的綠瞳依然濕潤。
他的溫柔讓問蝶一時反應不過來,只能愣楞地微笑。
看到她愕然的表情,里昂邪氣的揚起嘴角。
「佛倫先生,請先上岸吧。」
里昂牽著問蝶的小手步上沙灘,濕透的布料緊貼在她身上,玲瓏的曲線清楚浮現。
「我的鞋濕了。」她邊走邊踢著縴足,好像那雙濕透的涼鞋妨礙了她的行走。
「過來。」他早就看不慣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她撩人的曲線上,不由分說地一把將她抱起。
「哇!」問蝶驚呼出聲,下一秒已在他的懷中。
「我已經安全回來了,你知道嗎?我迫不及待想與你玩親親。」他邪惡地低聲笑道。
聞言,她的雙頰火熱,染上誘人的紅暈。
之前他總是把她當小孩戲弄,今天不知道怎麼搞的,除了一貫的呵疼,他已經把她當成一個女人在挑逗。
難道他知道她失憶是偽裝的?
☆☆☆
「我們需要重新評估丁問蝶的失憶狀況,里昂,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沙魯中肯地勸道。
里昂琥珀色的眼眸遙望著坐在車中等侯的她,聳聳肩頭,薄唇揚起愜意的微笑。
「謝謝你的關心。我心領了。」
「就算她是真的失憶,也有恢復的一天,我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待在你身邊,等著有一天她突然記起自已是誰。
而對你不利。」里昂若有不測,將是國家的損失。
「你們認為她真的失去記憶了嗎?」里昂挑起一道好看的眉。
「八成是真的。」根據屬下的回報,沙魯做出判斷。
「是嗎?」里昂的眼楮透出詭異的光芒卜「那我們就當她真的失去記憶好了。」
「什麼意思?」
「沒事,告辭了。」里昂輕狂地大笑,往車子走去,深沉的跟光膠著在問蝶的小臉上。
「鷂。」她興高采烈地看著他上車。
「乖,我們回家了。」說完他低首在她的額際印下一吻。
手掌輕輕地捧起她的小臉。
問蝶的臉龐又紅透了,心跳得很快,渾身像是快要燃燒一般。
不行,他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她會失陷,會迷失自己的方向,而她的父親還等著她去解救,她不能淪落在他的溫柔攻勢中。
☆☆☆
這兩天,一連串的手續正在進行中,里昂近日內要回紐約,他希望問蝶能跟他一起回去。
但這個消息讓問蝶心驚,她不清楚里昂究竟知道多少,但她可以肯定的是他已經知道她的身分。
她要快一點動手,否則就遲了。
「好熱,好熱。」問蝶在書房里亂跑,手拉著長辮子喘氣。
「我叫人把中央空調開強一點。」里昂自書中抬頭,看著她在房間里跑來跑去。
「冷氣吹不進我的頭發,我要把它剪掉。」說著她拿起他書桌上的拆信刀,往自己的頭發削去。
「住手。」他一躍上前,奪過她手中的拆信刀。
拆信刀雖然細長,不過卻鋒利無比,不要說斷發,殺人都綽綽有余。
「人家要剪頭發啦!」她觀察了半天,這把刀是唯一能行凶的器具。
「我不準。」他心疼她的長發,將拆信刀拿得遠遠的。
她氣嘟啷地在他身邊打轉,打算搶回刀子,不過他太高了,千臂高舉,她連踫都踫不著。
問蝶不高興地大叫︰「還我啦!」
「休想。」他輕笑,低頭看著她在他身邊團團轉。
「我會熱死的啦!」她不停地跳躍,像一只被耍的猴兒在主人身邊不服地轉圈圈。
「如果你真的要剪頭發,請專業的造型師來,否則免談。」不過他最多只讓她修掉發尾。
「我不要啦!」她使出吃女乃的力氣,一躍而起,卻不小心絆到而往後倒。
「小心!」他飛快地伸出手臂將她扶住,原本高舉的手轉到了她的背後,刀鋒反轉。
她突然嘻嘻一笑,小手往後一伸,捉住了鋒利的刀緣。
從她綠色的眼眸中看到一抹奇異光彩,里昂幾乎要以為她瘋了。
「放開你的手!」他氣急敗壞地低喝,看到鮮血自她的手心滲出,她的手還握著刀緣。
「好痛!」她笑著皺起細眉,傻氣地盯著他。
他放開刀子,小心翼翼地扳開她的手,動作雖然輕柔,卻還是讓她叫疼不已。
「哇,好痛!」
「你……」他心疼焦急,瞧見她楚楚可憐的小臉,卻發現自己半句話都罵不出口。
「把手張開。」他讓她坐到軟椅上,低聲哄道。
他們靠得很近,問蝶低頭盯著他厚實的胸膛,知道現在正是時候,手中的刀子隨時可以刺入他的胸口。
她可以做到,而且現在正是時候。
手卻突然顫抖起來,她可以讓他在瞬間死去,不會感受瀕死的苦痛,她有能力做到,卻下不了手。
為什麼?她不明白自己為何無法動手殺他。
「不疼了喔。」他在她染著鮮血的細女敕小手上呵著氣,一手拿過茶幾旁的電話打內線要人送藥過來。
問蝶呆愣地看著他為她的傷所做的疼惜動作,一顆心不禁揪了起來。他應該知道她是誰了不是嗎?
為什麼還對她那麼好?
「會有一點疼,忍著點。」里昂取走她手中的拆信刀,可以感覺到她的手顫了一下。
問蝶不知道自己是發了什麼失心瘋,任他將拆信刀取走,而她卻遲遲沒有行動。
她抬起幽邃的綠眸,眼中凝著晶亮的淚珠,咬著下唇,仔細地盯著他,想看出自己為什麼下不了手。
她還在猶豫什麼?父親還在等著她啊!
「別哭。」他低喃,俯下唇吻住她倔強的小嘴,她驚訝地啟開貝齒,讓他順利入侵。
他……他在對她做什麼?問蝶覺得腦海里像是被丟了一顆強力炸彈,被轟得四分五裂,七彩的碎片不受控制地紛飛。
他纏綿隨卷地深入她的蜜澤,吸吮她花釀般的津液,忘情地在她柔軟的唇瓣中需索。
「唔……」她想掙扎卻又情不自禁地偎近他的胸膛。
直到感覺她突如其來的顫動,他才抬起頭,發現她受傷的小手貼著他的襯衫,傷處在麻質衣料上留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