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你是被安可童嚇到了,才不敢再見人,我只是在背後幫你一把而已。"小牙狡黠地一笑。
奇跡用眼角余光睨著他,"你說謊,如果是幫我,你不會一次又一次地在夢中玩弄我們。"
"那才好玩嘛!"
她輕哼一聲,"你到底是誰?快說,不然我就想辦法把你趕出去。"
"你忍心嗎?沒有我,韓拓就沒有夢,他再也見不到你。"小牙有恃無恐,氣定神閑地撫著手中的金龜子。
"我們的事不用你管!你到底是誰?還有,你怎麼知道安可童?"奇跡氣惱歸氣惱,還是不忘問出心里的疑惑。
小牙可愛的臉上漾起神秘的笑,緩緩地道,"是時候了。"
"什麼時候?"奇跡話一,問完,就被一道銀光閃得眼楮都花了,就在目光迷離中,一幕幕熟悉的過往回到她的腦海。
她備受父母的寵愛,她的天資聰穎,深受眾人矚目。
她有一個雙胞胎妹妹,是她妹妹親手將她推下樓。
渾身是血的她,死了。
她,是安歌童!
記憶到這里,奇跡已是淚眼迷朦。
"我不要想起來,我不要記住這些!"她捂著臉,大聲哭叫著。
"你不能永遠逃避,看看你的樣子,心理也該成熟些了吧!"小牙覺得小孩子的她還比較冷靜。安歌童停止哭泣,低頭看著自己放大的手腳,她……長大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死的時候不是才九歲嗎?"不應該長大的,她是個靈魂啊!
失去記憶的時候,她並不覺得奇怪,但現在發現了真相,疑問像一顆顆的泡泡浮出水面。
"天機不可泄漏,反正你的年齡沒有因為你的死亡而停止,而是隨著你的雙胞胎妹妹的生理時鐘增長,"
只要一提到安可童,安歌童就覺得傷心。
"我不懂,既然讓我附在女圭女圭身上,也讓我失去記憶,為何不就這樣下去?讓我恢復記憶做什麼?我又不能再活一次,記得這些不是一樣痛苦嗎?"她的眼淚掉個不停,像要把多年的份一次哭完。
"天機呀!"小牙說著不符合年齡的話語。
安歌童瞪了他一眼,"我討厭你,你既然取走了我的記憶,就不該把它還給我。"她認出了他就是當年將她送到女圭女圭中的人。
小牙輕哼了聲,"膽小表,沒有勇氣接受現實。"
"有時候不知道要比知道來得好。走吧,我要起床了,听拓說你今天要上學,也必須早起不是嗎?"她懶得跟他爭了。
"沒錯。"他站起來,跟在她身後,小聲地自言自語,"不過我今天肚子會很痛,"說完,他調皮地一笑,快樂地追上安歌童的腳步。
×××
早晨的陽光灑在窗簾的細縫間,韓拓自半夜醒來就再也閉不了眼。
他瘋了,為了一個夢中的女于心痛莫名。
她的眼、她的唇、她的笑,都讓他的靈魂悸動。
不,他一定是太寂寞了。
只是寂寞而已。
他忽略心里抗議的聲音,重新勾起微笑,心里已有了主意。
第六章
今夜韓拓回來得好晚,將近十二點才听到他的開門聲。
小牙在三樓,和安歌童用電腦玩西洋棋,一听到下面有動靜,連忙跑到門邊,"玩了,我要下去裝乖小孩了。"說完,他就跑了出去。
安歌童僅僅一天就跟他混得很熟,飄在半空中跟著他出去。
"你跟來做什麼?"小牙要進自己的房間前,小聲地問她。
"你下去看看好不好?拓好像不是獨自一人回來耶!"
"我知道,還有一個女人。"他能感應到。
"他帶女人回來做什麼?"她悶聲地問。她的直覺也很靈。
"你想知道?那我給你一個主意好不好?"
"你的主意是什麼?教我偷溜進他的房間?或是偷偷跟在他背後?"樓下傳來的笑聲,安歌童覺得很刺耳。
"一猜就著,反正他看不見你嘛!"小牙說完,又探了下頭,確定韓拓還沒來。
"如果想讓他作夢,就來跟我說一聲。"
這時樓梯問傳來腳步聲,小牙趕緊溜進房間。
安歌童叫不住他,回頭看到韓拓的臂膀中攪著一個女人,女人的臉蛋艷麗但媚不妖媚,身材縴細,卻又散發著性感,就連香水也是用得恰到好處,淡淡的花香卻令人深刻。
"韓先生,帶我回來,沒人等門嗎?"
韓拓俊朗一笑,"你想問我妻子嗎?若我有妻子,我不會找你。"
安歌童跟著他們迸房,遠遠地避開他們,坐到靠陽台邊的沙發上,捂著自己的不敢出聲,怕韓拓察覺。
他找的女人,連聲音都好听。
皎潔的月光下,女人緩緩地褪下外衣,服侍著韓拓上床。
她蔥白的手一顆顆解開韓拓的衣扣,柔軟的唇如花瓣般輕掃著他的頸項,她像感的小貓在他身上磨蹭。
安歌童像著了魔似的只性著他們耳鬢廝磨,一刻也轉不開眼。
韓拓的手滑下女人的肩,握住她一只香乳。
女人在韓拓的下,抑不住逸出唇邊的嚶嚀,她低下頭,看著韓拓俊朗的眉目,情不自禁湊上唇吻他。
在雙唇接觸的剎那間,韓拓猶豫了下,但隨即伸出手掌按下女人的頭,深入且纏綿地吻住她。
女人的手插入韓拓的發問,似乎很享受他的吻。
安歌童不敢叫出聲,卻不知在何時,淚水已布滿臉龐。
她不能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韓拓有女人是他的自由,她不過是……不過是他的夢中客!
她有什麼資格說話?她只是個女圭女圭!
人都說心會痛,但卻不知最痛的是靈魂的深處!
那個吻像沒有盡頭的纏綿,安歌童一刻也沒轉開眼,不是她想看,而是已經無力動彈。
拓,不要抱她。安歌童在心里哭喊著。
一團微弱的光在沙發的角落閃爍,韓拓覺得有人在往視他。
拓、不要抱她!
"不要!"安歌童忍不住尖叫,疾風似地穿牆回到自己的房間。
韓拓像突然被震醒,他听到她的哭喊。
那夢中熟悉的聲音……他立刻推開懷中的女人,驚坐起身,那哭聲像是在指控他的無情。
他的心、泛起陣陣疼痛。
"你怎麼了?"女人睜著疑問的雙眸,縴手搭上他的寬肩。
"到此為止。"他吐了口氣,拿起床邊的電話,吩咐了幾聲,掛上電話後,他的整理自己的衣物。
"我教人開車送你回去,錢照付,明天去挑一件珠寶,就當是我送你的禮物。"像是想遠離自己所做的蠢事,他坐到遠遠的沙發上;那張沙發上似乎還留著安歌重的傷心。
"你是第一個買了我卻沒有做完全套的男人。"她攏了攏如雲的發絲,"不過,我也不會跟你客氣,錢我照拿,珠寶我明天一定會去挑,所以你也不用覺得愧疚,該拿的我全拿了。"
穿好自己的衣服,她拿起小皮包,臨出門之際,她回頭道︰"不過,我卻很遺憾你的半途而廢。"
她向來秉持好聚好散,從不強求什麼,輕輕一笑,隨即走了出去。
韓拓坐在一宰的寂靜中,思緒千回百轉,想明白他究竟是為了什麼,買了一個尤物卻不享用?
想知道為何在那一聲哭訴之後,他的心會莫名的揪痛。
真的……忘不了她嗎?
難道他真的愛上她了?一個只在夢中、虛無縹緲的女子。
想到這里,他幾乎絕望,愛上一個夢中人,會有什麼結果?他連想都不敢想了。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想找個人陪,他不假思索地走到奇跡的房間。
"奇跡,你睡了嗎?"